生活啊,你總是充滿了驚喜。蘇荷湘告訴她,女人,你裝不了淑女,就得裝博學。柳葉化著淡妝,戴著眼鏡,抱著厚厚的書本進了電梯,卻被一大群涂著油彩的兵哥哥破門而入,床上躺著渾身是血的秦澤明,同行的還有錢思遠。
秦澤明傷的很嚴重,腹部在淌血,幸運的是還沒發生休克。她一看到柳葉,眼里放出光彩,似乎想說什么,一開口就疼的呲牙咧嘴。
“秦教官,你怎么樣了?”
“他現在開不了口,必須馬上進行手術。”這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柳葉已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只覺得很是熟悉。余光掃到她的胸牌,童心兩個字映入她的腦海。搞了半天,都是熟人。此時此刻,裝逼已經顯得不是那么重要,柳葉摘下自己的眼鏡,對著秦澤明笑了笑,“秦教官,你好好養傷,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
天地良心,這真的只是應付,誰知道會給自己帶來那么大的麻煩。秦澤明說不出話只得笑著點頭。柳葉幫著他們把秦澤明送到手術室,人手很足,柳葉本來幫不上什么忙。只是秦澤明在暈過去的那一刻死死的握住了柳葉的手指,柳葉變得手足無措,傷者為大,狠不下心來抽出手指,條件反射的看著錢思遠,同行的其他人目光都變得很詭異。錢思遠涂著油彩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目光在柳葉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轉開。他們站在手術室的門口,氣氛有些緊張。
“錢教官,我要上班了,如果秦教官脫險,記得通知我。”柳葉很聰明,知道不該問的不問。秦澤明的傷口很小卻血流不止,很明顯是槍傷。錢思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心神不寧,不加思索的警告了同行的士兵,不準他們任何人提起這件事。人性往往如此,不警告還好,一警告反而壓抑不住眾人的求知心切,不知不覺,柳葉的大名已被眾人所知。整整幾天時間,錢思遠的心思都停留在秦澤明握住柳葉的手指那一個瞬間。而柳葉也有些心慌意亂,就連蘇荷湘何時回的宿舍都不知曉。
“妞,回魂了!想什么呢,這么投入?”
“你能不能叫我名字,我聽你這么一叫,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酒吧里的猥瑣男。”
“高潮是打倒猥瑣男的那個誰吧?別想了,下星期就要轉科了,普外可是個好地方,那股血腥味更適合你這種重口味的人了。”
“湘湘,你上一句說了什么?”
“下星期轉科。”
“寶貝兒,你可真我的福星啊!”
“滾蛋,少在這兒惡心人。”
“問你個事。”
“說。”
“你說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的話,他會不會在意別的男人抓住你的手?”
“我要是個男人,我肯定會去滅了那個女的,然后和那個男的相親相愛一輩子。”
“門在那兒,請你自覺的裹成一團,圓潤的離開,簡單的一個滾字已經無法表達我對你的嫌棄。”
柳葉的心里可謂喜憂參半,秦澤明做完手術必定會在普外修養,以他和錢思遠的關系,錢思遠肯定會衣不解帶的伺候于床前,這樣就會有更多的機會見到他。可機會更大的還是秦澤明,他像是埋在那里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把她和錢思遠之間的那點微薄的情愫炸的粉碎。還好陳鑫瑋調去了兒科,要是在以前沒準兒兩人就破鏡重圓死灰復燃了。
陳鑫瑋和沈浩兩人就快要結婚了,這是醫院都已經知道的大喜事,醫生和護士喜結連理,當真是美事一樁啊,柳葉晃著二郎腿,吃著陳鑫瑋和沈浩兩人剛才送過來的喜糖,不禁感嘆,真他媽的高調,婚禮還有兩個月就迫不及待的曬幸福秀恩愛。雖然不喜歡陳鑫瑋,但還是真心希望她婚禮一帆風順。更讓她擔心的是,錢思遠此刻的心情,他是那么喜歡陳鑫瑋。知道她要結婚,他肯定會很難過吧。
最近柳葉也很困擾,秦澤明對她展開了很猛烈的攻勢,柳葉一下普外就得罪了很多單身的護士姐姐。秦澤明長的不賴,人也很風趣,相比之下比錢思遠更討喜,可感情這種東西,誰說的清呢?在柳葉眼里,秦澤明就像是洪水猛獸,她只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