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眼中剛冒出一絲的兇惡,就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能夠殺人的寒意。
徐庶小心的向四周打量一下,雖然沒有看到人影,但是四周隱隱綽綽的樹蔭之下似乎有著什么恐怖的存在。感受到這一點,徐庶立刻就心灰了,他竟然在狼窩里露出兇狠來,真是,真是活該啊!
念嬌絲毫不在意的把玩著衣服上的絲絳,似乎沒有感受到氣氛的凝重。
“六小姐,算是我說錯話了,但是子龍將軍對你那真的是沒的說,你又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畢竟你們——”徐庶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唉,這年頭給人說和也是挺不易的,瞧瞧他,唉,真是一把辛酸淚。
“徐長史,如果今天你是來說這個的,那就請離開吧。”念嬌不耐煩的說道,沒有調(diào)查就沒有發(fā)言權(quán),這個徐庶什么都不知道到底管的哪門子的閑事!
“六小姐,我是在幫子龍將軍,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好,子龍將軍他——”徐庶繼續(xù)苦口婆心。
念嬌“噗嗤”笑了一聲,眼神中帶著幾分的幽深:“徐長史,你這一口一個子龍將軍的,這不知道人還以為你是劉皇叔派來的細(xì)作呢。”當(dāng)然,念嬌知道不是,以前她爹是仰慕徐庶的才華,但是現(xiàn)在么,不說也罷,“至于我跟趙云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就不勞煩您老人家費心了。”她這是給彼此留面子,若是這個徐庶在不知好歹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了。
“六小姐,我知道我沒有經(jīng)歷你們所經(jīng)歷的,但是能夠相遇相知相愛是多么的不容易,子龍將軍他為了你守了這么多年——”
“為我守了這么多年?”念嬌的手忍不住的攥緊,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看來徐長史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呢。”
“什么真相?”徐庶愕然,“六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子龍將軍這些年對你的守候我是親眼所見的,連那么遙遙無期的等待都能夠堅持十年之久,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十年啊,那不是十天,十個月,就算是耐性最好的人只怕都不做到這一點。
“能說明什么問題?”念嬌臉上的諷刺愈甚,她也因為這十年動搖了,可是最后才知道,有的人可以等你十年,卻也能在一夕將你打入地獄,因為在他的心中你永遠(yuǎn)不可能是最重要的。只是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只希望下輩子她不要再遇上這么狗血的事情,也絕對不在相信什么等待。
“他愛你!”徐庶感慨的說道。
“愛我?”念嬌止不住的冷笑了起來,無光的眼神中充滿了惡劣的笑,“那他的愛是讓我沒名沒分的跟他一輩子,還是去做小?”真有臉啊,都已經(jīng)有妻有子了,竟然還敢說出這么大言不慚的話來,她曹念嬌是什么人?至于如此可憐的乞求一個男人的垂憐嗎?
徐庶氣得差點兒抽了過去:“曹六小姐,你說話不可能——”
“不能什么?難不成徐長史你不知道趙云趙子龍在去歲已經(jīng)成親了,而且現(xiàn)在他的兒子差不多出生了吧?”昨天她剛剛得到消息,趙云已經(jīng)升級做爹了。
“什、什米?”徐庶的聲音都變調(diào)了。
“呵呵,看來這位在徐長史眼中很正直,很深情的趙子龍將軍并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呢。哈哈,真是可笑,我曹念嬌難道像是沒男人要了嗎,至于去跟一個有婦之夫扯皮?”他趙子龍還沒這么大的面子。
“不、不應(yīng)該啊。”徐庶倒是沒有覺得念嬌在說謊,作為超品郡主,這位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扯謊的,只是他深深地覺得不可能,趙云有多愛眼前的這個人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他怎么可能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娶妻生子呢?而且若是他真的已經(jīng)放下了,娶妻生子了,也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這里來,要知道這其中的危險就算是真的百勝將軍也得膽寒。
只是徐庶不知道的是,趙云也憋屈的要死,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將這所謂的發(fā)妻,不,應(yīng)該說他的發(fā)妻只有念嬌一個人,可是沒想到的是,現(xiàn)在這一切全都亂了,最讓趙云不能接受的是,他的孩子竟然就那么的不翼而飛了,這已經(jīng)都不是不可思議的范疇了,反正現(xiàn)在他的腦子里面都是漿糊。
“沒什么不應(yīng)該的,我還是那句話,以后徐長史若是要管閑事,最好將心放正了,而且也應(yīng)該將這事情都打聽清楚,可不要再一次的被人當(dāng)槍使。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的好性子。”念嬌冷笑了一聲,這一次就算了,但是若是還有下一次,她會直接掐死再說。
徐庶臉色乍青乍紅的,雖然還想說什么,但是現(xiàn)在似乎說什么錯什么。想離開,但是想想徐庶覺得有些不甘心,而且他始終無法相信念嬌所說的話:
“曹六小姐,你真的確定將軍成親了?還有孩子了?”
“暗鷹。”念嬌不屑繼續(xù)多說什么了。
暗鷹迅速出現(xiàn),抱拳:“小姐有什么吩咐?”
“徐長史不清楚自身的身份,你讓他好好地清醒清醒,免得以后在別人面前也犯這么低級的錯誤。”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暖流抓住了自己的手,念嬌本來有些冷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你來了?”
曹洪將一件紫狐裘披在了念嬌的身上:“現(xiàn)下已經(jīng)入秋了,一早一晚的有些涼,別凍著了。”
“沒事。”念嬌抓了下狐裘,嘴角的笑痕微微有些苦澀,凍著,她倒是想,可是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冷熱,如何還能凍著,“對了,那些書簡抄的怎么樣了?”現(xiàn)在她看不到了,只能讓人念給她聽,至于抄的工作就交給別人了。
“還有幾十卷,不著急,慢慢來。”曹洪看了一眼沒眼力見的徐庶,撇了撇嘴。
徐庶不知道此事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滋味的,百味雜陳估計就是說他現(xiàn)在的感受吧。
曾經(jīng)那么要好的兩個人,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了,唉,這世事當(dāng)真是無常的很。
徐庶感慨著,但是當(dāng)他看到在旁邊笑的一臉冰冷的暗鷹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靠,他怎么忘記還有這一出呢!趙子龍,趙將軍,這次老子是真的要被你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