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也無大礙,醫生交代了幾句后,盛蓉便被推進了留觀室。這段時間禁食,等七天之后才能吃一些流食。
小姨自然而然就是留下來照顧女兒了。李金花看著盛蓉被推出來時一臉慘白的模樣,要不是張巧芳攔著,估計又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
簡大雄隨意的交代了幾句,然后說等到出院的時候再來接她們,便帶著簡單走了。李金花見他們父女兩頭也不回的就走了,氣得破口大罵。
張巧芳見狀趕緊拉住母親,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這才讓她的火氣慢慢消散幾分。
因為盛蓉住院的關系,張月娥更忙了,不僅要照顧李金花,還要做好營養餐親自送過去。李金花在女婿家住的有滋有味,出門有車坐,在家有傭人使喚,不過半個月時間,整個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盛蓉因為是外地戶口,張巧芳為了能讓她上朝陽市最好的高中,托簡大雄的關系四處奔跑著,好在簡大雄人脈廣,最后花最少的錢將女兒插班送入了朝陽市的祁陽高中。
上次盛蓉住院后與墨成蓮匆匆一別后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簡單也沒有多想。放學后,簡單便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方學文打來的。
聽他在電話里說明來意,簡單想了想,沒有拒絕,問清楚地址后,便徑直往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圣爵大酒店。
一進大廳,便見方學文拿著公文包一臉焦急的四處張望著。簡單眼神暗了暗,唇角一勾,眉眼間神色有些冷清。
方學文一邊慌張的小聲的念叨著,當看到簡單出現在大廳中時,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子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單單啊,你來了?來來來,快來坐!”點頭哈腰,一臉討好的模樣。
簡單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方學文已經點好的餐,隨意的瞟了一眼,無視某人討好的笑容,開門見山道:“看來方先生是已經準備好了!”
說完,斜眼看了一眼被他放置在一側的黑色公文包上。
方學文楞了楞,隨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道:“那是當然的,單單啊,這次叔叔回去想了很多,你說的沒錯,叔叔是大人,怎么能總是借你一個孩子的錢呢?所以叔叔這次算是砸鍋賣鐵才湊齊這三十萬的!”
簡單倒是沒想到方學文突然間會這么大方,要知道方學文這人可是一向愛錢如命。要能從他口氣吐出錢來,除非能拿更讓他心動的東西出來。
這一次方學文突然這么爽快,到讓她起了幾分疑心。
“哦,方先生能夠這么想,我很欣慰!既然這樣,那麻煩方先生把錢給我吧,我還有事,就不繼續陪您了!”
話語一出,方學文笑意僵在臉上。
“怎么?難道方先生是騙我的不成?”語氣染上了幾分不悅,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小臉上露出不符年紀的冷意。
方學文見此,立刻堆起了笑臉:“哪里哪里,只是單單啊,你和叔叔也這么久沒見了,你看,叔叔都點好餐了,不如陪叔叔把飯吃了再走好不好?”
簡單看了一眼桌上那些精致的食物,沒有說話,只是伸出素白的小手。那雙清亮的大眼就這樣直直的看了過去。
方學文被那雙眼看得心一跳,竟是下意識的伸手將手中的公文包遞了上去。
接過包,簡單翻開一看,一摞摞整齊的百元大鈔被裝在里面。不多不少剛好三十萬。
“單單啊,這可是叔叔偷偷摸摸拿著家里的房產證抵押換來的!你千萬不要告訴你張阿姨啊!”
看簡單認真的數著,方學文只覺心在滴血??墒且幌氲浇酉聛淼挠媱潯懔?,只要接下來的計劃成功,這點小錢算不了什么!
想到以后簡單帶著簡家大把大把的鈔票嫁到他方家,別說這三十萬,就是三百萬,他方學文都不放在眼里。
清點完畢,簡單也不愿再多說,拿起公文包就準備走。方學文一見,慌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單單,就,就走???”
見他態度怪異,簡單挑眉道:“方先生還有什么事?”
支支吾吾的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看餐桌上的美食。
“單單,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這樣吧,先把東西吃了再走,別浪費了!”
簡單沒有回應,那雙水亮的大眼就這樣直直的看了過去,漆黑的瞳孔中閃著不知名的光彩,看得方學文只覺心底發虛。
“沒胃口,你想吃的話,留下來自己慢慢品嘗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方學文見她不上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搓著手,滿頭大汗。大眾廣庭之下,他又不好用強的,難道就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這到最的鴨子飛走不成?
就在他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時,兩道氣沖沖的身影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方學文一見,竟是害怕的想要往桌子下鉆。
“簡單,你給我站?。『冒?,方學文,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把家里的房產證拿去貸款抵押!”張柔柔帶著方雨霏氣沖沖的往簡單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頭發有些凌亂,想來是一路急匆匆的趕來。
見簡單手里拿著公文包,張柔柔氣得臉色鐵青,咒罵著,作勢就要上來搶。
“方太太,你這是什么意思?”簡單往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不悅。
張柔柔見她居然沒有一點想要給她的意思,扯著嗓子把躲在桌下的方學文給揪了出來大罵道:“你個挨千刀的,你說,你為什么要把房產證抵押了?你把房產證抵押了,你要我們住大街喝西北風么?”
方雨霏聽著母親的怒罵,臉色也很是不好看。自從上次在學校發生的事件后。她再也沒有找過簡單,兩人也算是正式撕破了臉皮。
如今,她在學校不放過自己也就算了,這一次竟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竟然禍害到她家里來了。想到這里,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我,我……”被張柔柔從桌子下揪出來,方學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開口,下意思的看了看簡單,似乎希望她能幫自己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