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任簫的到來,容少卿立刻脫下自己的衣服,罩在風淺柔身上,擋住了一切可窺探的春光。既然已經明了自己的心意,那么,他就不容許任何人褻瀆她!當然,容少卿顯然不知,做得最過份的其實就是他自己!
任簫望去,剛好見到容少卿把風淺柔罩在他的外衣里,盡管衣下的風景不曾看到,但她臉上明顯的淚痕以及腫紅的唇瓣,他一眼就看出了剛剛發生了什么。
憤怒、悔恨、嫉妒,最終化成一句:“容少卿,你個禽獸!”
如果他早猜到容少卿會出現在小風兒的房間,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件事?如果他一早就陪在她身邊,是不是容少卿就沒有這個機會?如果他心甘情愿吃下小風兒扔過來的“清雪”,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被容少卿吃下的意外?如果……
千萬次的如果,萬千次的后悔,任簫心內糾結痛恨不已,就惟獨沒有把責任推在風淺柔身上!
風淺柔見到任簫,心中既緊張又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這種事被人撞到,不管自己是被強迫的還是自愿的,終歸太過尷尬,但更多的卻是心安,那是一種把任簫當成救命稻草一般的心安,即使她知道容少卿不會再對她做什么,但有前科在,終究是不安的。
“任簫……”
風淺柔默然無語,其實造成現在的境況,她也是有責任的,若不是她心血來潮給任簫吃“清雪”,若不是她氣急敗壞的將“清雪”扔出去,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既然如此,她又能怪誰,容少卿嗎?說到底,他其實是受害者!
只是,風淺柔顯然沒有想到,這種事終究是她比較吃虧的。
“小風兒,你別怕!”
好在容少卿除了被脫下的外衣,身上的其他衣服還很整齊,幸好還來得及,否則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晚來一步,這后果……
盡管如此,任簫還是故作輕松的安慰風淺柔,展露出一絲笑意,卻不知,他明顯太過勉強的笑意,在風淺柔看來有多么令人心酸。
風淺柔見此不禁微紅了眼眶,容少卿看到她的神情,不禁暗怒于心,當然,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吃醋。
“風淺柔,本宮會負責!”其實如果真能因為這件事,可以把她娶回家的話,他是十分歡喜的,雖然他知道不可能。事情結果如他所料……
“不需要!”異口同聲,出自風淺柔與任簫兩人之口。
廢話,嫁給容少卿這個深沉詭異的家伙,她是不想活了!(風淺柔)
即使給不了小風兒未來,但他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容少卿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任簫)
兩人的原因不盡相同,但不待見容少卿卻是同樣的。
“本宮倒是不在意,但俗話說:女子的名節重于生命!所以,風淺柔,我給你時間考慮。”
“謝謝,不用了。”風淺柔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古代女子認為名節重于生命,她卻不敢茍同,如果她喜歡的人就因為這一點點小事而拋棄她的話,那么,那人也不值得她愛。
“容少卿,你說得沒錯……”
這句認同,卻是出自任簫之口,風淺柔吃驚地看向他,雖然不至于傷心,但卻改變不了他膚淺的事實。
卻不知,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任簫頓了頓又言道:“所以,容少卿,留下你的——命!”
最后一字,徒然加重,任簫抬掌運氣朝著容少卿攻去,霎時,整個房間殺氣驟起!
“任簫,你瘋了。”風淺柔氣急敗壞的阻止,但被淹沒在空氣中,任簫的攻擊依舊。
無色掌風夾雜著凌厲罡氣,若是擊中,不死亦要重傷,然容少卿不甚在意,一個側身便避開了任簫磅礴一掌,接著廣袖一揮,一道風刃襲向任簫……
兩人,你來我往,在小小的空間里展開了一場激烈廝殺,但二人又像約好似的把風淺柔隔離在外,不會傷到她一絲一毫!
風淺柔見此,急于心,卻苦無辦法。容少卿是鳳秦太子,任簫若是殺了他,還不得遭到引來大禍,而且,容少卿武功高深難測,兩人誰勝誰負還是個未知數。
“怎么辦?”風淺柔皺眉思索,突然間靈光一閃。“找師父阻止他們!”橫院除了她,就數項天武功最高了,他應該能阻止這兩個家伙吧。
風淺柔快速離開房間,朝著項天的居所跑去。
半刻后,風淺柔終于從藥廬里將不甘不愿的項天拉到了碧水居,而就是這點時間,容少卿與任簫的戰場已經轉至屋外,從地上打到屋頂,再從屋頂打到樹上,真真飛沙走石,好不精彩。
項天見此,一改原本的不甘不愿,變得格外興奮。“寶貝徒兒,你說我該幫誰呢?任簫?好歹也一起爭過紅燒錦鯉,就他吧。”
只是還未等行動,便聽到風淺柔在一邊涼涼的說道:“師父,那是鳳秦太子,也是你的七師弟。”
“什么?七師弟?同門啊,那還了得,還是幫七師弟吧。”
項天立即改變了主意,說著就要去幫容少卿。只是這時,又聽風淺柔道:“師父,和任簫好歹也是相識一場,而且他還是為我打抱不平。”
“寶貝徒兒,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你說我該幫誰呢?”
“幫……哎,師父,我是叫你阻止他們,不是叫你幫誰忙的。”風淺柔下意識的接話,臨了才想到現在的問題是將他們兩個拉開。
“我說寶貝徒兒,打架容易勸架難,你這是要為師以一敵二,還是武功皆不低于為師的。你于心何忍?”
“師父,你到底去不去!”
“去,為師這就去。不過話說,我家寶貝徒兒就是有能耐,能惹得鳳秦太子和暗域尊主同時為你爭風吃醋。”
“……”師父,我是叫你勸架,不是叫你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