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王蛇的好事再次被打斷,昂起的蛇頭似乎帶著濃濃的殺氣,然,此刻,它卻沒有再繼續追殺下去的能力,只因,被它吞下肚卻還活著的巨型蜈蚣正在它的腹中翻騰,百多對足正連續不斷的挖著它的血肉。
“小風兒,你不要命了!”任簫憤怒道。
“不是有你們兩個嘛。”
“你就這么確定我們能及時解決兩個家伙。”怒的不止是任簫,還有容少卿,這次,是真的生死一線。
“我確定!”
聞言,容少卿和任簫瞬間啞口無言:能將生死交給他們,被她如此信任,他們還能怎么說?
“小風兒,真是拿你沒辦法。”
“先離開吧。”容少卿道。雖然麻煩還沒全部解決,但玄衣靈果已經拿到,那他們就離開好了,免得徒增事故。
“哎,等等。”風淺柔看著正在痛苦掙扎的眼鏡王蛇,眼里泛著亮光。
任簫見此,無可奈何的撫了撫額頭,無語,因為他已經猜到她的意思了。
“眼鏡王蛇、巨型蜈蚣,可都是是劇毒之物,用處很大啊。”風淺柔沒別的愛好,只有醫毒二字。
容少卿淡漠的望了風淺柔一眼,在她以為他不會同意時,道:“被剖膛破肚,眼鏡王蛇是沒救了,至于巨型蜈蚣,相信等出了眼鏡王蛇的肚子后也會受到嚴重損傷,要對付它們不成問題,但,這么大的東西你怎么拿回去,別忘了,我們接下來的事情是回去!”
聞言,風淺柔也沉默了,巨型蜈蚣還好,但十幾米長的眼鏡王蛇,確實不好拿。而且回去這一路上,會遇到多少危險還未可知。
“我有辦法。”就在風淺柔打算放棄時,商羽突然道。
“什么辦法?”
“等下就知道了。”
不出容少卿所料,巨型蜈蚣努力將眼鏡王蛇的肚子剖開了,但最后又在蛇皮下掙扎了半天,損失了半數以上的步足,才精疲力竭的出來。可不料,才剛逃出生天,風淺柔的藤條立刻抽打在它的身軀上,一下接著一下,連續不斷,巨型蜈蚣本就累極,此刻更是抵擋不住她如風般的飛速襲擊,最后氣絕。至于眼鏡王蛇,由于被剖膛破肚,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苦熬許久,最終還是油盡燈枯。
“商羽,交給你了。”
商羽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一個黑色小瓶,拔開塞子,一只黑色蠱蟲從瓶中爬出,最后鉆進眼鏡王蛇的嘴里,然后就見眼鏡王蛇的身體以可見的速度迅速縮水,片刻后,體重不過原本的五分之一。蠱蟲從眼鏡王蛇口中鉆出,直奔巨型蜈蚣,又以同樣的方法讓巨型蜈蚣嚴重縮水。
商羽拿出一個袋子將眼鏡王蛇和巨型蜈蚣裝進袋里,遞給風淺柔。
“這太不可思議了!”風淺柔一臉驚訝,這等相當于把東西曬干的方法還真是見所未見。
“這是水蠱,是專門吸食動植物身上水份的蠱蟲,用來減輕東西體重再合適不過了,對了,這個袋子是特制的,即使再毒的毒液也無法滲出,是專門用來裝毒物的。”
“商羽,謝謝你。”
“小風兒,我也出了力的。”
“也謝謝你和鳳秦太子,可以了吧。”
“東西也拿到了,該走了吧。”容少卿道。
“嗯,不過我們該怎么回去。”
“先去另一邊看看。”
四人沿著來路回頭,走到了另一邊,卻發現也是死胡同,轉了半天也沒發現暗道之類的,最后沒辦法只得回到事先掉下來的地方。
“哎,容少卿,我們真能爬上去?”抬頭往上瞅,粗略一看也有幾十丈啊,別人如何她不知道,反正她是上不去的。
“不是我們,是你!”
“你能上去?”風淺柔看著容少卿的眼神立馬變了。“任簫、商羽,你們上得去嗎?”
任簫望了望,最后點頭道:“應該可以。”
商羽看了看幾人,又望了望山崖,說道:“試試看。”
“難道就我不行?”風淺柔頓感臉上無光,好吧,論輕功,哪怕是四大醫侍中輕功最差的琉璃都比自己厲害,沒辦法,誰叫她出門都有轎子坐。
“風淺柔,你先走。”容少卿把風淺柔手里裝著眼鏡王蛇和巨型蜈蚣的袋子交給任簫,說道。
“啊,我還沒做好準備……啊。”
風淺柔話語未落,卻突然驚呼一聲,只因,容少卿突然伸手環住她的腰,整個向上躍去,腳尖輕點石塊,手中長綾纏于樹上,如此反復,眨眼已上去十丈有余,真真飛檐走壁。
任簫看著在石壁上飛躍的身影,盡管他不想承認,卻還是得道一句:天造地設!任簫苦笑,或許他的夢魘終有一天會成為事實,可他又能如何,當真能將她搶回來嗎?
任簫將袋子系在腰間,對商羽道:“你先上吧。”商羽武功不如他,他在下面的話可以照應他。
“好。”商羽也不矯情,欣然答應。隨后又疑惑地問道:“任簫,鳳秦太子是不是很奇怪,若說他對淺柔有意的話,也沒見他對她有句好話,可若說無意的話,卻又事事照顧著她。”
“別人的事,我不予置喙。”
“于你來言,淺柔的事真的是‘別人的事’嗎?其實你也挺奇怪的,明明深愛著淺柔,卻又不表明心意,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算有,又算沒有。”他是相信她的,玄煞已經被她成功壓制了,至少他已多活了四年,也許將來有一天,她就真能替他解了玄煞。可是,他不能賭,如果讓她獨留世上為他傷心的話,他情愿她與別人攜手一生。
“上去吧。”也許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理由,愛一個人不需要,不表明心意也不需要,關鍵是自己想與不想。不管是不想打擾她還是心生退縮,都不是理由。說到底,他跟任簫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