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在御書房招見徐夢白,提出江南那邊水災嚴重,饑民暴亂不斷,要她想個萬全之策,也好解決此事。
徐夢白轉眸一想,輕聲道,“皇上,既然那邊災情不堪,夢白想親自去一趟江南,查看一下民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帝聽了,點了點頭,“那好,朕便賜你白銀二十萬兩,前往江南賑災放糧。不過,若是你不能解決此事,朕,可不會放過你!”
“皇上,請放心。”
從皇宮出來后,徐夢白回到府里,鴻敬天便迎了上來,一臉笑嘻嘻的,主動挽著她的肩膀,撒嬌道,“夢白,你回來了!”
“嗯。”徐夢白淡淡的應了一聲,轉眸看去,鄭佩正朝自己走了過來。他行至自己面前,輕聲道,“王爺,我想和你單獨聊一會。”說著,便往自己院中走去。
徐夢白將鴻敬天的手抽了出來,對他揮了揮手,“時候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鴻敬天還想再說什么,徐夢白己經朝前走去,氣得他狠狠一跺腳,接著便回了房。
徐夢白入了鄭佩的院子,進了他的房間,便看見他一人在窗前站著,目光游離,變幻不定。
徐夢白總覺得他有著滿腔的心事無法抒發一般,她捂住唇,輕咳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感。鄭佩緩緩轉過頭去,看著她淡淡一笑。
“不是有話對我說嗎?怎么我來了,你反而不說了!”
鄭佩眼眸低垂,雙眼盯著地面,輕聲道,“王爺,前些日子你說的話,不知還作數嗎?”
“什么話?”
“放我出府。”鄭佩抬起頭,直視著她。
徐夢白轉眸看了他一眼,雙手抱臂,淡笑道,“你當真如此想的。”
“是。”鄭佩回道。
“那好,在你出府之前,本王有話要問你。”徐夢白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什么話?”
徐夢白從他身邊走過,背對著他,輕聲道,“還記得當日鴻敬天落水嗎?”
鄭佩心里一咯噔,還是回道,“自然記得。”
“那好。”徐夢白猛然轉過身,盯著他的雙眼,一步步走近他,鄭佩卻一步步退后,直至退到墻角處。
“鴻敬天當日落水,為何你一直站在岸邊,卻不愿伸手搭救?”
“我不會游水。”
“你說謊!”徐夢白冷笑一聲,“你不止會水,水性還非常好。我不知道你為何不愿下水去救他。要是我晚到一步,那他是不是便這樣淹死了!”
“我……”鄭佩連連揺頭,眼角泛起淚花,止也止不住。
徐夢白嘆了口氣,隨后掏出手絹,將他眼角邊的淚痕擦干。她將手絹塞到他手里,退后幾步,“鄭佩,我希望你永遠記住,以后千萬不可有害人的心思。從現在開始,你便是自由身,隨時可以離開。稍候我會吩咐紫白,叫他前來給你盤纏。”
“謝謝。”徐夢白走到門口,猛然聽到身后的道謝聲,她搖了搖頭,便走了出去。
鄭佩手中還緊緊握著徐夢白的手絹,也許從今日之后,他們便會形同陌路。
書房,紫白推門而入,走到徐夢白身后,低聲道,“王爺,奴才已經給了鄭佩盤纏,如今他已經出府。”
徐夢白點了點頭,輕聲道,“隨他去吧!”
“是。”紫白抬起頭,不解的道,“王爺,奴才有一事不明。”
“何事?”
“您怎么知道鄭佩會游水呢?”紫白抬眸問道。
“很簡單,本王也只是試試他,他到底會不會水,其實我心里也沒底,想不到,他卻默認了!唉!”徐夢白看向窗外,眼里透著濃濃的失望之色。
紫白也是唉嘆一聲,隨后說道,“王爺,鄭佩為什么要推鴻敬天下水呢?”
“其實我也搞不懂,他為何要推鴻敬天下水。算了,人都走了,這件事情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徐夢白轉過身,看向紫白道。
“是。”紫白一軀身,便退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女帝便派人送來了二十萬兩白銀,以及五萬人馬。徐夢白清點過后,便準備隨軍出發。誰知鴻敬天跑了出來,大吵大鬧的要跟她去江南。
徐夢白不由撫額,好言相勸,怎奈他不聽,只好將他拽進房里,將他扶著坐在床上,隨后也在他身旁坐下,輕聲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可不是去玩,而是有要事要辦。你再這么無理取鬧下去,我可不理你了!”
鴻敬天一抬頭,眼睛早己哭腫,徐夢白見了,趕緊掏出手絹,幫他擦去淚痕,“別哭了,這眼睛哭的像桃子一樣,難看死……”見鴻敬天怒瞪著她,趕緊換了張笑臉,“也不是很難看,還是挺美的。”
鴻敬天這才露出笑臉,他收回眼淚,撅著嘴,叫了聲,“夢白!”
徐夢白被他這嗲嗲的叫聲叫得一抖,皺了皺眉,還是將頭移了過去,輕輕碰了碰他的唇。鴻敬天并不滿足如此,將她輕輕一推,徐夢白便倒在床上,隨后他便撲了上來。
折騰了許久,鴻敬天這才依依不舍的將徐夢白送至大門口。徐夢白與紫白上了一頂軟轎便離開了。而鴻敬天依然站在門口張望,同時他也希望,徐夢白能早點回來。
晚上來的很快,鴻敬天在府中備感無聊,便準備去徐夢白的書房找幾本書看。可是在書案上沒找到他看的書,卻無意打翻了簽筒。他只好將東西撿起來,這一撿,便發現一張畫像,還是沒有封存的,出于好奇,他還是展開了畫像。這一看,卻令他大驚失色。
畫像上畫的是一枚美男,清冷脫俗,氣質儒雅,令人自慚形穢。鴻敬天越看越生氣,徐夢白竟然悄悄藏了美男的畫像,這個美男是誰呢?與徐夢白又是什么關系?想到這里,猛然起身,就要撕了這副畫。過后一想,不行,若是撕了,徐夢白回來后肯定饒不了他。最后只好將畫像放入簽筒,擺好之后,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