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夢白跑回房里,手正疼得厲害。紫白這時走了進(jìn)來,一見大驚,趕緊上前說道,“王爺,怎么搞成這樣?”
“沒事,不小心燙到了!紫白,你去給我拿些燙傷膏來。”徐夢白忍痛說道。
“是。”紫白垂首應(yīng)下,接著便出了徐夢白的房間。
紫白一走,躲在暗處的鄭佩走了出來,他四下看了一眼,便悄悄走到徐夢白門前,敲了敲門。
“門沒鎖,進(jìn)來吧!”
鄭佩推門而入,站在了徐夢白的面前。徐夢白正覺得奇怪,抬頭看去,見是鄭佩,不由大吃一驚。
“你來干什么?”徐夢白沒好氣道。
“來看看你。”鄭佩自知理虧,只好好言相向。他彎下身子,將她燙傷的手輕輕托起,用嘴輕輕吹了一吹。這一吹,吹的徐夢白心馳蕩漾,坐立難安。
二人的眼神一交會,竟相視而笑。徐夢白尷尬的抽回了手,勸鄭佩早點回去,這里不需要他來照顧。鄭佩聽了,眼角一紅,柔聲道,“王爺,可還是在怪鄭佩。”
徐夢白搖了搖頭,溫聲道,“你別多想,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燙傷了,有些難受罷了!”
“對不起,當(dāng)時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杯水竟然倒在你的手上。”鄭佩說完便抽泣起來,眼淚如串線的珠子直往下掉。
徐夢白明知他在說謊,也不愿拆穿他,掏出手絹,為他試淚。誰知他揪住自己的手,轉(zhuǎn)而按在他的胸口上。胸口上的慌亂代表了一切,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震得她手心發(fā)熱。
此時鄭佩也緩緩站起,坐在她的腿上。徐夢白正不知所措時,臉頰微紅,將頭扭向一邊。鄭佩卻抬手將她的下巴抬起,吻了上去。
徐夢白雙眼瞪大,感覺自己快要融化掉了!她呼吸急促,又無力將他推開。這個時候,紫白取了燙傷膏走了進(jìn)來,一見此情此景,頓時立在原地,瞪大眼看向他們。
徐夢白眼眸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紫白站在不遠(yuǎn)處,趕緊將鄭佩推開,隨后便往紫白走去。
鄭佩正吻得火熱,猛然被徐夢白一推,竟然跌倒在地。他委屈的回過頭,瞧見徐夢白正在與紫白說話,紫白此時正在給她擦藥。
鄭佩趕緊爬了起來,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上前,說了聲,“王爺,我摔倒了!”
“摔倒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徐夢白看也不看他一眼,依然緊盯著自己的手。
鄭佩有些生氣,正要發(fā)作,一瞧紫白嘴角暗含笑意,心下便明白了幾分,這下子也不著急了,慢慢拐著尋到一張椅子坐下后,盯著徐夢白的背影,暗含笑意。
紫白擦完了藥,便退了出去。
徐夢白一轉(zhuǎn)身,便看見鄭佩坐在椅子上,不由皺皺眉,道,“鄭佩,你怎么還沒走?”
鄭佩莞爾一笑,雙手一按,便站了起來,“王爺,你看我的腳,還能走嗎?”
徐夢白看向他的腿,還真成了長短腳。不由哈哈笑道,“那好,今晚你便睡書房好了!我回房睡。”
說著,轉(zhuǎn)身便想離開。誰知卻被鄭佩輕輕一拉,徐夢白便倒在他懷里。鄭佩正想低頭吻上去,徐夢白趕緊從他身前離開,離他幾丈之遠(yuǎn)后,正色道,“鄭佩,受傷了就不要亂動,本王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徐夢白走后,鄭佩不由將眸光瞇起,等他起身后。雙腳哪有一絲受傷的痕跡,他慢慢移近床邊,躺了下去。嘴角的笑容始終沒有停止過。
徐夢白回房后,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感覺不可思議。鄭佩怎么會突然對自己這么親近?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甩甩頭,她不愿多想,只想好好睡一覺。也許睡醒了,一切也就清晰了!
時光如劍,轉(zhuǎn)眼便過去了三個月。今天,是女帝哥哥鴻敬天過門之日。徐夢白早早起床,便站在門外等候。
紅轎落下,徐夢白牽著他拜堂,三跪九叩之后,便入了新房。
送走賓客,徐夢白這才有空回房。進(jìn)房后,鴻敬天端坐在床頭,一動不動,不時的抓著衣袖,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暗暗好笑之余,徐夢白走上前去,挑開了他的蓋頭。
皇子均是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尊處優(yōu)。面前的這位皇子,此時正打量著徐夢白。他長得唇紅齒白,面如冠玉,一對單鳳眼斜睨著她。
“你就是那個好色王爺?”鴻敬天沉聲問道。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登徒子一般,徐夢白挨著他坐下,不答反問,“你就是那個刁蠻皇子?”
“你說什么?”鴻敬天沉著臉,怒目而視。
徐夢白換了一張笑臉,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一手勾起他的下巴,調(diào)笑道,“別生氣,這男人要是經(jīng)常生氣,可就不美了。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早日安歇。”
徐夢白湊上前,吻了上去。雖然她不喜歡這個男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鴻敬天看著越來越近的徐夢白,眼神帶著慌亂,心急之下,竟一手將她推開。徐夢白失去重心,竟然跌倒在地。
她撐著身子爬了起來,冷笑著看著鴻敬天,譏諷道,“怎么,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你!”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你去哪?”鴻敬天見她要走,開口問道。
“去一個看不到你的地方。”徐夢白淡淡抿唇,輕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鴻敬天這時卻站了起來,望著空蕩蕩的新房,雙眼閃現(xiàn)出一絲迷茫之色。當(dāng)知道自己不久后要嫁給徐夢白的時候,內(nèi)心惶恐不安,每日睡不安寢。但是,女帝,之命,卻不能不服從,即使身為她的哥哥,也只能順應(yīng)時勢,嫁入王府。
看到徐夢白第一眼,無疑,他是震驚的,震驚于她的絕色,她的調(diào)戲,她的嘲弄,以至于自她湊近自己時竟有如小鹿亂撞。但另一刻,他又是復(fù)雜的,復(fù)雜到不想她的靠近,只好將她推在地上。
隨后,徐夢白揚(yáng)長而去,他的這股失落感卻伴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