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佩接連殺了幾個嘍啰,反而激起了群憤。這些嘍啰們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相聚喊殺陣天,揮舞著大刀朝他砍來,他腳下不知被誰一絆,竟然摔倒在地,等想爬起來的時候,一個嘍啰趁這個空當,早就揮刀砍殺了過來。
鄭佩明知躲避不過,只好緩緩閉上眼睛受死,只要徐夢白是安全的,他便能安心了。
誰知預計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聽見一聲“呯”刀落地的聲音,他睜眼一看,身邊早就站著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徐夢白,她個子不算太高,但也有幾下身手,她動作利落的撿起地上的刀,毫不猶豫的便砍了起來。每一個招式,每一個動作,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鄭佩看得有些發(fā)起呆來,過了好一會,只聽徐夢白吼了一聲,“還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來幫忙,是不是要他們砍死我你才滿意?”
突然而來的話,令鄭佩清醒過來。他恍了恍神色,一骨碌從地上爬起,加入了戰(zhàn)斗當中。人多力量大,一人一把刀,便可殺敵無數(shù)。
不到半個時辰,這群嘍啰早被他們殺了個干凈,二人各自癱軟在地,相視一笑。
徐夢白正喘著氣,忽然發(fā)現(xiàn)鄭瑜還等著她呢,趕緊叫道,“不好,鄭瑜還等著我們前去會合,事不宜遲,快走吧!”
“好。”鄭佩也顧不上休息了,連跑帶爬的跟進了石門內(nèi)。
二人跑到出口處,竟然發(fā)現(xiàn)鄭瑜與無傾竟然消失無蹤了,著實令人費解。
徐夢白正覺得奇怪之時,鄭佩卻在這時叫道,“靜王,你快看!”
徐夢白往鄭佩指的方向看去,墻上正釘著一把飛刀,飛刀下正是一張紙,死死釘在墻上。
徐夢白上前撥出飛刀,看了一眼上面的字,不由皺頭緊鎖,眉心皺成了一團,異常難看。
“怎么了,這紙上說的是什么?”鄭佩問道。
“照紙上所說,將他們擄走的是宴歌妨的歌妓,聽說他們老板想見我一面,還只許我一人前去赴宴。”徐夢白說完,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鄭佩。
鄭佩低眸掃了一眼紙條,沉聲道,“靜王,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不如我陪你前去可好?”
“不可。”徐夢白搖了搖頭,輕聲道,“既然他點名道姓要我前去,我若不去的話,豈不是不太好?況且,我倒想瞧瞧這宴歌妨是不是如此與眾不同。”
“這……”。鄭佩見徐夢白這么堅持,也不好多說,只得依了她。等她走遠后,便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后,一路尾隨其后。
到了宴歌妨,徐夢白被一名歌妓一路引著進了一間雅閣,只是一走進來,這房間里便散發(fā)著一縷淡淡的清香,聞得她鼻尖一觸。
她緩緩走上前去,走到門簾外,動手撩開了簾子,聲音卻從里間傳了出來,悅耳動聽的聲音透著穿透人心的魔音,一股慵懶的輕笑傳來,“客人已來,不亦樂乎,不亦悲乎?有朋自遠方來,請入內(nèi)。”
徐夢白聽得愣了下,聽這語調(diào),她再聽不清楚,就不是徐夢白了,看來還是個同道中人吶?只是不知,是從哪里穿來的呢?
想到此,便放心大膽的走了進去。
徐夢白左右環(huán)顧,并未發(fā)現(xiàn)聲音的主人出現(xiàn),倒是聽到了一股戲水的調(diào)笑聲。
徐夢白猛然一驚,往屏風處走去,在她眼前隱約呈現(xiàn)出一方浴桶,一個男子正張開四肢泡在浴桶中,瀟灑恣意的望著她。
徐夢白臉色一紅,只因這男子的容顏太過于嬌艷,之所以用嬌艷來形容他,只能說明這個男子具有一般女子所抵抗不了的殺傷力,足以震憾至全身。
“是你引我來的,有何目地?”徐夢白冷聲道。
“不錯,是我引你來的,只不過嘛!”男子突然站起身來,嚇得徐夢白后退一步,遮住了眼睛。卻惹來男子的一陣狂笑。
徐夢白感覺像是被人愚弄了一般,趕緊分開幾根手指,從指縫中看去,這男子除了上身沒穿衣服外,下身卻穿了一條長褲。
她氣得趕緊放下手,瞪了他一眼,道,“你有毛病啊,洗澡還穿長褲。”
“沒看到,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男子從水桶中跨出來,走到了徐夢白的面前,他雙手抱臂,托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嘻嘻的道,“長得倒是不錯,不知道你……”。說著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肩膀,笑得甚是曖昧。
徐夢白現(xiàn)在可沒心思聽他調(diào)笑自己,如今便是將無傾二人救出來,要不然,時間一長,無傾的命可就難保了!
想到此,她急道,“你到底將我的人關在哪了,快點放人,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男子故意湊上前,盯了她足足一刻鐘,卻突然笑出了聲,他緩緩轉過身去,收起玩鬧的心思,沉聲道,“就煩請靜王先出去一會,本閣主要換一身靚靚的衣裳了!”
徐夢白搖搖頭,接著便轉過身,走了出去。
男子換好衣服后,便踏步而出。他翹腿而坐,指向一邊的椅子,暗示徐夢白坐下。徐夢白只好落坐。
“其實我抓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我久聞靜王大名,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你的人現(xiàn)在正在我宴歌房的后門處。你走的時候我會帶你去見他們。”男子緩緩笑道。
“你不可能這么無聊,特意為了見我,才抓他們來吧,說出你的目的,你一定有求與我,才會有這等舉動。”徐夢白也不慌不忙的,她敲著手指,不急不緩的道。
“靜王不愧是靜王,我蘇青嵐果真沒看錯人。”蘇青嵐拍了拍手,揚聲大笑道。
“你就是蘇青嵐!”徐夢白有些吃驚,蘇青嵐的名號自她穿來后便聽過不少小道消息,都不一而足,不可全信。但真的見到這個蘇青嵐后,反而被他這股妖魅的邪氣所折服。
“不錯,有沒有覺得很容幸呢!”蘇青嵐涎著一張俊臉笑道。
徐夢白苦笑不已,搖了搖頭。
“蘇青嵐,還是別拐彎抹角了,你不妨說說看,你到底需要我?guī)湍闶裁疵Α!?/p>
“好,都說靜王以前是非常暴戾好色,如今一見,也不盡然,我這個要求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