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米娜修整了一陣子,之前被衛(wèi)深藍打傷的胳膊養(yǎng)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她忌憚衛(wèi)深藍的魔法力,覺得最明智的選擇就是遠離光明神殿遠離衛(wèi)深藍,可她想起被帶走的藍信,覺得光明神殿的人道貌岸然就算不會傷害他會不會換別的方式折磨他,所以她想去看他,如果他過得好,愿意留在那里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師傅留給她的珠子就是好用,除了能掩蓋身上的亡靈之力,還能夠完美的易容,此刻姚米娜混進了光明神殿,扔了一個魔法弄暈了一個神侍,不巧就是經(jīng)常為難藍信的那個,將珠子放在那神侍的眉心沒多久,姚米娜無論身材到長相都與那神侍無二,她將昏倒的神侍塞進某個隱蔽的角落,剛做完這一切就被另一個神侍喊住了。
“你怎么在這里,是不是這幾天偷懶習慣了,以為就不用干活了,今天這些衣服可別指望讓那藍信洗了,你不知道,昨天估計他去祭司大人那里告狀了,祭司大人不僅親自送了藥,還免去他今天的工作。”
“他受傷了?”姚米娜聞言心想果然如此,就知道這群人不會善待她家藍信,幸好她來了。
“怎么不是,也不過是個侍,哪里那么金貴的,洗了一天衣服手就受傷了。”那名神侍撇了撇嘴,頗為不削。
“洗了一天!”姚米娜驚呼一聲,竟然敢讓她家藍信洗一天衣服還說沒什么,可對方因為自己過度的反應疑惑的看過來,姚米娜只好話音一轉(zhuǎn),“就是,不就是洗了一天么。”
“好啦,我們快走吧。”
姚米娜一路跟隨那神侍,中途的時候趁機打聽了藍信的住所,又尋了個借口溜了出來,很快便找到了藍信的房間,見四下無人推門而入,那里藍信正在閱讀光明神殿的歷史書,查閱到光明之神和亡靈之神的上古一戰(zhàn)讓他有些疑惑,這兩神的一戰(zhàn)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前因后果,只有寥寥數(shù)字,最后以光明之神的勝利終結(jié),后光明之神庇佑光耀大陸,所以整個光耀大陸都信奉光明之神,可史書中也未記載亡靈之神的過失,難道就因為戰(zhàn)敗了所以成王敗寇?
“藍信。”
藍信回神,見是常欺負自己的人,匆匆收了史書站了起來,雖有拘謹卻也不卑不亢:“今日是祭司大人囑咐我休息,并非刻意偷懶。”
姚米娜惡作劇的上前捏他的俏臉,在他見鬼的表情中噗嗤笑了出來:“小藍兒是我呀。”她像往常跟藍信玩耍時一樣眨眨眼,也許是她易容的太過成功,藍信雖然有瞬間的奇怪念頭涌出卻還是不敢認,所以一時間表情糾結(jié)的非常精彩。
姚米娜摸摸他的頭:“不用懷疑,就是你家親親大人我。”
“大大大大…。”
“怎么樣,像不像?”姚米娜對于藍信崇拜的目光挺受用的,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嘚瑟著。
“像。”藍信依舊緩不過神來,傻傻的點頭,可愛的模樣又取悅了姚米娜,她摸著藍信光滑的皮膚有些愛不釋手的嘆息,要是藍信想留在光明神殿,以后就摸不到嘍。
“大人你怎么來了,這里很危險的。”雖然擔憂她的安危卻又因為姚米娜真的來救自己而感到欣喜,藍信覺得就算讓他現(xiàn)在就死去也是值得的。
“沒事,你家大人本事那么大,你看不是連你也沒認出我,這里環(huán)境不錯,衛(wèi)深藍那家伙沒虐待你吧。”姚米娜隨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啃了一口,汁多鮮美,衛(wèi)深藍真會享受。
“大人,你怎么可以直呼祭司大人的名字。”藍信替她擦掉嘴角邊的果汁,“祭司大人對我很好,知道我被欺負了還給我上藥了。”
姚米娜點點頭,算衛(wèi)深藍識趣,沒有欺負她的人,她吞下最后一口果子認真的問出來的目的:“藍信你想留在光明神殿還是跟我走?”
藍信愣了一下,他自然是愿意跟姚米娜走,可是他不想大人整天都過提心吊膽的日子,而且祭司大人也答應了他,一定會幫他的:“大人,祭司大人是個好人,他說如果你來了就讓我?guī)闳フ宜粫臀覀兊摹!?/p>
“就他?”姚米娜一想起衛(wèi)深藍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覺得虛偽。藍信知道亡靈法師跟光明法師幾百年對立,可也許這就是突破口呢,而且祭司大人這樣有權(quán)威的人金口玉言,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大人,我們一起去見見祭司大人好不好?”
“不好!”姚米娜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覺得自己的小侍被衛(wèi)深藍忽悠的不輕,“小藍兒,你不要再說了,要么跟我走,要么就留在這里。”
藍信拉著姚米娜的手,瞧著她決定的事,知道再勸也無意,剛想說跟她走,門突然打開,那個清風霽月的祭司大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看到拉扯的兩人,似乎頗為疑惑的喊道:“菲那,你怎么會在藍信的房間里。”
“祭司大人。”藍信趕忙行禮。
姚米娜沒想到一直避諱的人突然就這樣闖進自己的視線,還當場就被抓包,聽聞他叫出的名字,一定是她所易容的人的姓名,當下將錯就錯:“回祭司大人,我聽聞藍信病了過來看看。”可這禮卻行的不情不愿的。
衛(wèi)深藍欣慰的點頭:“你有心了,我也過來看看藍信,傷好了點沒有?”
“謝大人關心,好多了。”被祭司大人關心,藍信虔誠的跪拜。見藍信這樣跪著,倒是站著的姚米娜顯得突兀,她利索的同藍信一同跪下,心里卻不停詛咒,順便催對方快點走。衛(wèi)深藍倒是不負她所望,點了點頭后腳尖轉(zhuǎn)了個方向:“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
“是,大人慢走。”說完,藍信和姚米娜同時松了口氣,可還不到幾息的時間,對方又轉(zhuǎn)了回來。
“對了,這幾天索菲病了,菲那,你過來我身邊伺候。”
“什么?”姚米娜抬頭一瞬間望進衛(wèi)深藍那雙波瀾不驚的眼。
“大人!”藍信也同時驚呼。
衛(wèi)深藍低頭,淡淡問道:“怎么了?不行么?”
姚米娜被問住了,作為一個神侍是不會拒絕他任何吩咐吧,要是自己拒絕了才會引人懷疑,可衛(wèi)深藍是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嗎?她就這樣看著他的眼睛,被他眼底冷冷的寒意驚出了一身冷汗,趕忙低頭:“是。”
衛(wèi)深藍漠然轉(zhuǎn)身,對于使喚一個神侍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走至門口依舊沒有見人跟過來,他也沒有責怪神侍的不自覺,而是耐心的提醒:“菲那,還不跟過來。”
藍信快速的推了推身邊的姚米娜提醒她,姚米娜這才回神:“啊?哦。”她快速的跟上去,在離衛(wèi)深藍小半步路的時候停住,不知道為什么事情的發(fā)展會朝這個方向,藍信擔憂的看著跟隨衛(wèi)深藍離去的姚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