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半信半疑,停頓了片刻,還是給莫律師辦公室打了電話。
“喂?莫律師嗎?”
“莫律師現(xiàn)在在開會,沒有在這里?!苯与娫挼氖悄蓭煹闹?。
“嗯……那個……前臺這邊有人說是他妹妹,要找他?!睆堺愡€一臉懷疑地看著她。
“妹妹?沒聽說過啊,我跟在老板身邊那么多年了,也沒聽說過他有什么妹妹啊?是不是冒充的?”
“不知道……那還給不給莫律師說一聲了?!睆堺愌劬γ橹?,問。
“還說什么!他現(xiàn)在正在為張總的案子煩心呢,張總的前妻剛走,提出一大堆不可能完成條件,老板正和幾個律師討論對策呢!”助理提起這個案子就鬧心,一整天因為張總的前妻手里的那個視頻都沒幾個時間歇腳。
“那……好吧……我這邊再想辦法?!睆堺悞炝穗娫?。
夏清漪趴在前臺上,沒有聽清電話那頭說的什么,只是看前臺老是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往她這邊看,似乎顧忌著什么,直覺告訴她,結果不太好。
“對不起,莫律師正在開會,我們沒辦法告訴他。要不你現(xiàn)在這里等一段時間吧?!鼻芭_這么說只是個緩兵之計,她知道莫律師最不喜歡的就是其他的閑雜人等來打擾自己工作。她秉著替莫律師分憂的原則,想打發(fā)她走。就算她不走,反正過不了多少時間就會下班的。
“那我就在這里等著吧。”果然前臺說的話跟她想的差不多,她想著一時半會是肯定見不到莫寒的,索性把一大堆東西拿到前臺旁邊的一個休息臺上,自己坐在矮凳上歇口氣。
夏清漪在特別累的時候,一般是不會顧忌什么形象可言的,此刻的她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身子往后舒展躺著。腹部傷口處從剛才上來的時候就隱隱作痛,她壓著上衣,仔細看著,還好沒有出血。胸口的傷口因為一直被束縛住,老是覺得悶悶的,呼吸不暢。
靜下來的時候,夏清漪又忍不住去想,自己以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家在哪里?為什么沒有家人來找她?她身上的傷口又是怎么來的?為什么自己一點記憶也沒有?
這些問題只要一天不解決,就一直盤旋在她的心頭,像貓的小爪子一樣,時不時給她心口撓一下,讓她很膈應。
打斷她思路的不是前臺的喊聲,而是自己肚子的叫聲。
她揉了揉肚子,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皺了眉頭,都等了一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點了,她折騰一天除了早上喝了瓶牛奶,一點東西都沒吃的。她好餓啊。
她往前臺看去,招待正在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的情況。夏清漪閑著無聊,站起來走到前臺大門旁,拉開窗簾,從其中一個窗臺往外看去。
外面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閃耀著紅紅綠綠色彩斑斕的霓虹燈,雨已經(jīng)下了起來,斜斜細細的小雨飄灑下來,站在二十幾樓的高處,在室內(nèi)都能微微感到外面空氣的涼意。
正在她看著窗外思維即將發(fā)散的時候,夏清漪聽到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