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到地上的時候,不知碰到什么液體,手里老感覺黏膩的。她揉著腳踝,皺著眉頭看地上絆倒她的那個龐大的東西。像是石頭,但是比石頭軟,好像比石頭還要大。光線還是黑乎乎地,她根本看不清,就站了起來撥開被樹葉阻隔的光線,想要看清一點。
只是,她剛看一眼,就被嚇得退后幾步。
那是個死人,是個女孩的尸體。
她身下的地面上全是血,鮮紅有著腥味的血。夏清漪后知后覺地看著自己的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剛才用手揉著的腳腕也是濕滑滑的血。
夏清漪知道這個時候,要鎮(zhèn)定下來,她不知道女孩是不是還活著,就拿起包里的手機打了120和110。打完之后,她不敢看那個那個女孩,連忙后退到大路旁邊,坐在一個真正的石頭旁,整理一下自己被嚇到的思維,穩(wěn)定下來,思考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是警車先過來的,車上下來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看見坐在一邊雙手滿是鮮血的夏清漪,走了過來,亮出警官證:“你好,我是警察張旸。請問你是報案人嗎?”
夏清漪站起來,因為剛才的事情顯得有些疲憊,只是點點頭。
“能給我講一下事情經(jīng)過嗎?”這個帶著帽子的警察拿起筆記本準(zhǔn)備記了起來。
夏清漪看著里面被封鎖的現(xiàn)場,無數(shù)的人進進出出拍攝,交頭接耳的樣子。只是問著他:“里面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張旸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p>
張旸接著問:“你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什么狀態(tài)的?”
“臉色蒼白,雙手手腕有青紫的痕跡,有過拉扯的跡象,應(yīng)該是被繩子綁在背后的。身上其他地方還有一些細小的傷口,看不不太仔細。她腳上只有一只鞋,紅色的,地上有很多鮮血,大部分集中在她上半身的地下。嗯……大部分就是這些了?!毕那邃舯M可能地搜索腦海里僅有的記憶。
張旸在聽到她說完這些,不淡定了,大部分的人遇到這樣的場面早就嚇得哭哭啼啼,臉色蒼白地吵著要回去了。而眼前這個學(xué)生模樣清秀的小女孩思維清晰地說出兇案現(xiàn)場的種種跡象。他開始有些懷疑了。
“你是什么人?”張旸表情開始變得嚴(yán)肅。
夏清漪愣了,尷尬笑笑:“我叫……夏清漪。”
“你跟被害者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我只是路過這里,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p>
“這個角落這么隱蔽,你怎么不小心來到這里的?”張旸開始有點咄咄逼人了。
“我剛來到這個學(xué)校,本想要回去,只市沒想到迷路了來了這么一個地方。”
“有什么人能夠證明?”
“沒有什么人能夠證明?!毕那邃艨粗鴮γ娴木倏醋约旱难凵窈孟裨诳捶溉艘粯?,忍不住說:“警官,你不會把我當(dāng)兇手了嗎?”
“在案件未破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睆垥D義憤填膺地說著。
夏清漪卻笑了:“麻煩在你懷疑我之前,思考兩個問題。第一,如果我是兇手的話,被害人的下身衣物不完整,身上有很多細小的傷痕,肯定是受性侵害。而我一個女孩子怎么去性侵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第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被害者應(yīng)該是割喉一刀斃命,失血過多而死。使用的刀具不出意外地應(yīng)該是醫(yī)院用的手術(shù)刀,便于攜帶,鋒利快速。而我一個年輕弱女子怎么有力氣去把她綁住,并一刀快速殺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