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預跟在她身后,跟隱形人一樣,只指導她實戰,在她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幫一把。更可恨的是,她這邊勉強解決一群喪尸,他那邊又給她引來一群!這是在逼她啊。
溫單單氣極,她憋著口氣,等著,晚上找許氏基地的麻煩。
不過事實證明人確實要逼,被溫預逼著,溫單單發現,她可以通過藤蔓在指定位置催生指定植物!這就意味著,她本人可以在原地,但只要藤蔓到了,千里之外照樣可以生長植物。
簡直太棒了。
溫預顯然也發現了她的不同,他讓溫單單著重鍛煉這種能力?!皢螁?,你不是一直想開一個小店買植物嗎?現在機會來了。”
“確實可以通過這個方法,不需要露面就把植物賣給基地里的人,但怎么回收報酬?”溫單單很糾結,“讓藤蔓把晶核運回來的話,中途被人攔截了怎么辦?”
“能通過藤蔓吸收晶核里的能量嗎?”溫預問道。
“能,不過能量會受到削弱。”
“那也夠了?!睖仡A把她擰起來,“休息夠了,繼續去練習吧?!?/p>
這種高強度的獵喪尸,真是痛并快樂著。溫預貌似總是很閑地跟在后面,溫單單一咬牙,殺完了喪尸干脆連晶核都懶得挖。他不是很閑嗎?給他點事忙忙。
反正以他的庫存,溫單單相信,他是不會在意這些小利的。
不過,這殺著殺著,倒是把溫單單嗜血的一面給激發出來了。她越砍越有勁,仿佛所以的不愉快不順心都會隨著喪尸的倒下煙消云散。
腳下的藤蔓告訴她,前面又有一群喪尸。剛想沖過去,卻發現了另外一些不尋常的動靜?!坝腥恕睖貑螁螌ι砗蟮臏仡A做了個口型,在偵查這方面,溫預恐怕還真不如他。
溫預眉頭一皺,摟著她輕輕躍開。他帶著溫單單潛伏在那一小隊人身后,距離十分近,還能聽到他們的低聲交談。頗有黃雀在后的味道。
“老大,這么一大群喪尸,我們拿的下嗎?”
“拿不下也得拿下,不然我們不僅要露宿街頭,而且沒有飯吃?!?/p>
“我說那人也真是的,有精力干嘛不去殺喪尸,跑到基地里來湊什么熱鬧。關鍵他還破壞了那么多建造,搞的現在房租越來越貴,這不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嗎!”
“今兒你怎么這么多話,是不是又聽到什么了?”
“誒,老大。你還記得十年前風光一時的閻羅隊嗎?當初基地那么需要他們,他們跑了?,F在,他們遭報應了?!?/p>
“說重點?!?/p>
“據可靠消息,那閻羅隊離開后,死的死,傷的傷。沒幾年整個隊伍只剩下隊長一個人。那隊長受不了這種打擊,瘋了。那隊長還到處傷人,前兩天,就是他瘋到我們基地來了?!?/p>
瘋了?溫單單看了看身側人的臉,還好啊。
溫預很生氣,他是要氣瘋了!他的隊伍死了,隊員全死到許氏部隊里去了!那些許家人都不是好的,挖他的隊員不說,還要壞他人品。他對這小隊使了點手段,才解氣些。
回去時溫單單已經累得不成人形了,一進別墅就躺在沙發上動不了了。在路上還遇見了好久不見的透透,溫預也一齊帶了回來。
透透現在及人腰高,健壯地很。若它還能長,估計過一陣子就能當坐騎了。
哪知那透透的鼻子精地很,一進門就聞到了小色幾天前留下的味道,一個勁地往地下室沖,跟遇見了死敵一樣。
溫預把它攔著,它竟然鬼哭狼嚎地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這一聲聲的尖叫,扎地溫單單腦仁疼?!伴]嘴!”她瞬間暴走,一根手臂粗的藤蔓,卡著透透的脖子,把它抵上了墻。“你再嚎試試!”
一邊看熱鬧的黃勻勻驚悚了,這還是早上出去的那個溫單單嗎?絕對被掉包了吧!
溫預對此很滿意,她打起架來,終于有點模樣了。
“對了,忘了跟你說。小色在果子樹里的變化太過明顯,你要不要去看看?!睖仡A道。
怎么會呢?雖然這幾天她沒去地下室,但她能感覺到果子樹很正常,一直沒有任何異動,怎么會有劇變呢?
溫單單揉了揉眉心,慢吞吞地站起來,往地下室挪?!鞍阉鼣r住了,我去看看。”溫預把今天的收獲丟給她,溫單單掂了掂,果然跟她一人出去的收獲不是一個檔次的。
地下室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寂靜。小色原本應該是飄在果子樹的液體內,現在它占滿了果子的整個空間。小色長大了!溫單單摸著果子,它好像感應到似的,睜開了眼睛,蹭了蹭她的手。溫單單的心瞬間就軟了,“你好好泡著,不急?!?/p>
溫單單給果子樹喂了今天剛剛出爐的新鮮晶核,沒有看到小色咧著牙,惡狠狠地望著地下室的門。
透透不愿罷休,只好把它清出別墅,這才安靜了些。
睡覺啊,睡覺。溫單單剛往床上一撲,溫預那催魂似的聲音又想起來了。“不是要開店嗎?起來鋪藤蔓。”
溫單單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還沒張口,那邊溫預把她給堵了。
“給整個基地鋪上藤蔓可不是小工程,你不會指望著一天完成吧?!?/p>
“可是我好累,想休息,想睡覺?!彼肋B續工作更容易突破自己,可她真的很累,累到不想思考。
“今天就鋪一點點?!睖仡A哄著她,“一天一點,任務少。也不容易被基地里那些高手發現。”
溫單單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藤蔓自她腳下的土地蔓延,潛像基地,只到了許氏基地外圍就停下了?!敖裉炀瓦@樣了,我睡了?!彼翢o顧忌地仰倒。
溫預立刻跑過去接住她,不知道她是真睡了還是閉目養神。溫預幫她洗澡,換衣,反正她沒反應,他樂得在后面撿便宜。全部都做好了,他才安心睡下。
地下室里,小色迅速咬死了果子樹,從果子里破出。果子樹還沒來得及發出消息便死了,沉睡中的溫單單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察覺到什么。
小色小心翼翼地出了地下室,像是瞄準了一個目標,迅速沖向別墅外一個地方。它惡狠狠地咬向透透柔軟的腹部,透透雖是剛醒,但也絕不含糊,一個轉身咬住小色的后腿。
一番廝打下來,雙方都掛了彩。只是可惜雙方勢均力敵,總是分不出個勝負。透透嗷嗷叫著沖過去想再打一場,一陣壓力把它們壓得一沉,頓時再也邁不開步子。
對于這個壓力小色很熟悉,它熟練地伏下身子做認輸狀。透透則不甘心,還是掙扎著要沖過去打架。溫預不再留情,一把把它半個身子都拍到土里,透透這才老實了。
溫預摸了摸溫單單的頭,她這才又沉沉地睡去。
四個人的早餐,一只獸的早餐。溫單單正在準備著,溫預湊過來,悠悠道:“少了一份?!?/p>
“少了誰的?”溫單單斜眼望著他。
“小色。”
溫單單一愣,“不對啊,果子樹?!彼孟窈鋈话l現了什么似的,匆匆忙忙沖到地下室,那里只有果子樹的死枝。溫單單又匆匆忙忙跑回來,一巴掌排掉溫預手上的食物,“還吃!小色呢?”
“昨晚它跑出來了,跟透透打了一架,那兩個還躺在外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