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也是頗有些吃驚,反應(yīng)了半天才訥訥道:“沐澤神君,你……你怎么來了?”
不會是來找滄瀾的吧?
見到來人的一瞬間,夕顏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這個,不由地又覺得十分地囧。
“呵呵,來看看你啊!”沐澤笑了笑,眨眨眼,“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啊?啊~快請進(jìn),請進(jìn),”夕顏尷尬又窘迫地?fù)蠐项^,哎呀,真是,這腦袋天天都想什么了,搖搖頭,甩掉滿腦子的想入非非,夕顏趕緊給沐澤送上一壺自己釀的果酒。
沐澤也不客氣,淺酌了一口,點(diǎn)點(diǎn)頭:“是夕顏?zhàn)约鹤龅模俊?/p>
有些不好意思,夕顏臉紅了一下,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上次受傷沒發(fā)現(xiàn),這男子真正是生了一副令女人都生嫉的好樣貌,唇若朱丹,眼若秋水,削肩細(xì)腰,衣帶飄飄。
“不好喝?”吸了一口氣,想了想滄瀾,夕顏才靜靜地眨眼道。
沐澤搖搖頭,勾唇輕笑,“味道很特別,像你。”
剛剛才恢復(fù)正常的臉頰因這曖昧的一句頓時又紅了,夕顏扭過頭清咳一聲,“那個,神君今個兒怎么來了?”
沐澤的面上出現(xiàn)一絲淡淡的譏諷,半響,才笑了笑,“好久沒來,過來看看老朋友。”
夕顏頓時心中一跳,跟打雷似的緊張問道:“你去看過滄瀾神君了?”
似乎對夕顏的緊張有序吃驚,沐澤挑眉,隨即溫和道:“嗯,去了。”
夕顏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什么想法了,有些失落,又有些惡趣味的好奇。
“那……滄瀾神君,你們做什么了?”
話一說完夕顏就想給自己一錘,天啊!她到底在問什么?這么隱私的問題,她這是要干嘛?
然而,相較于夕顏的尷尬與羞愧,沐澤卻是面不改色,依舊淡若流云的笑容,用溫柔而華麗的嗓音輕輕柔柔看著夕顏道:“沒做什么,說了幾句話,便過來了。”
沐澤又淺淺地酌了一口,酒液不辣,微微地還有一些漿果特有的甜意,比不上魔宮里窖藏萬年的酒釀,辛辣,霸道,然而,溫溫吞吞,似乎也不賴。
怏怏地“哦”了一聲,夕顏咂咂嘴,覺得自己腦袋亂哄哄的。
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滄瀾神君難道真得,真得,如自己想的那般?
喜歡男人?
風(fēng)輕云淡,物華天寶,夕顏華麗麗地憂傷了。
只是,這憂傷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沐澤打斷了。
“你剛剛一直在殿內(nèi)?”適才外面動靜那么大,不論是哪個宮殿,都應(yīng)該有所知覺才是,雖然他剛剛進(jìn)來時感覺到這神殿似乎有一道十分奇特的結(jié)界。
不太明白沐澤的意思,夕顏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一直都在,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沐澤笑笑,剛剛他同滄瀾的那一站,兩邊都沒有討好,他也是重傷初愈,心法上領(lǐng)悟還不夠,而滄瀾卻也是受傷不久,算是半斤八兩,聲勢很大,也不過是誰都占不了便宜罷了,心中的郁悶散去,他便也不想繼續(xù),虛晃一招,便看著天界那群虛偽的家伙被自己氣得要死而后施施然離開,只是,或許是龍鱗呼應(yīng),走到神殿附近時,忽然心有所感,想到上次無意中救了自己的迷糊小仙,索性找了過來,這一到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小仙,也是一位上神,只是,貌似眼神不太好。
“對了,夕顏,你是司掌天界花木的神仙嗎?”
夕顏愣了一下,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吧……”
她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滄瀾似乎說過她是干這個事的。
“唔,”沐澤笑了笑,笑容若霧中迷花,“那天璽果是不是在你這里?”
夕顏瞇眼,歪著頭仔細(xì)思索,半天才認(rèn)真道:“我聽人說過好幾次天璽果了,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天璽果是什么?長什么樣?”
沐澤的笑意頓時停住,勾著唇,瞇著眼,仔仔細(xì)細(xì)上下打量著夕顏的表情,直到看得夕顏耳根都紅了,才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句:“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過,想來見識見識。”
夕顏聞言頓時有些失望地垮下肩,說實(shí)話,她也很好奇呢,滄瀾、花蓮他們,一提起天璽果都一副好了不起的模樣,害得她也很想看看。
“唉,”嘆了口氣,夕顏瞅著沐澤,“我也是,你說我還是司花神女呢,都給我看看……”
委屈的模樣讓沐澤不由地一笑。
“有機(jī)會的,”沐澤忽然想到什么,“對了,這神殿的結(jié)界是你布的?”
夕顏正想著天璽果的事,一時不察覺,唇形一扁,剛想回答不是,忽然想到葫蘆娃讓她答應(yīng),死活不能讓別人知道是他設(shè)的事情,瞬間唇形變圓,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悶聲道:“嗯。”
沐澤笑了一下,不說話,也不揭穿,在他看來,怕是什么人幫她做的,畢竟,夕顏的實(shí)力就如同那池中的水,深淺都看在眼里。
只是,經(jīng)沐澤這么一提醒,夕顏才想起來,有些詫異而懷疑地問道:“這結(jié)界不經(jīng)我……我的允許或者手持信物,應(yīng)該是不可能進(jìn)來的,神君你是?”
怎么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