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干笑了兩聲,夕顏捏緊了拳頭,僵著嘴角看著好整以暇的沐澤道:“神君既然知道夕顏的身份,那么,何出此問?”
既然知道她和天璽果同根而生,那么,按照理論,她一定是知道天璽果之事的,可是,如果如此,他為什么要有滄瀾沒有告訴她一問,這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問,他,在試探什么?
“噗嗤”一聲笑,沐澤看著緊張的夕顏掩唇而笑,半響才慢慢地解釋道:“一提滄瀾你就緊張成這樣,你是不是真得很喜歡他?”
沒想過話題一下子轉這么快,夕顏整個人都懵了一下,而后咬著唇不說話,就定定地盯著沐澤。
沐澤被看得沒辦法,只好無奈地站了起來攤攤手,一副您請盡情看的模樣。
“你真得不用緊張,我逗你玩呢,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得喜歡滄瀾?”一字一句的,沐澤瞇著眼睛慢慢吐出。
“你知道這個做什么?”毫不停歇地,夕顏立即追問道。
沐澤一聲輕笑,斜挑著鳳眸看了一眼夕顏,扶著下巴,用一種顛倒眾生的目光看著夕顏。
夕顏的臉一紅,忽然想到眼前這人可是自己的情敵,頓時轉過彎來,抿著唇不肯再問。
“好了,坐下吧,弄得緊張兮兮的,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呵呵,誰讓你說話不說清楚的。”小聲地嘀咕了一聲,夕顏扭過臉。
“那誰你不告訴我你輪回一次,把之前的記憶忘得七零八落啊!”斜著眼睛不甘示弱,沐澤笑瞇瞇地反擊道,不要以為說的小他就聽不到。
夕顏大驚:“這你也知道!”
雖然這“事實”也是假的,但這可是目前最官方的說法了!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故作神秘地眨眨眼,沐澤飲下最后一杯酒,瀟灑地站起身,回頭給夕顏拋了個媚眼,趁夕顏還沒有回過神,飛一般走掉了。
也不知道沐澤最近是不是特別得閑,隔三差五的,夕顏就能在自己的花園里找到他,或自斟自酌若有所思,或舉杯相邀意態瀟灑,若不是知道他喜歡的不是自己,自己又正好有喜歡的人,怕真是會誤會這沐澤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沐澤,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怎么老往我這跑?”夕顏也不是個心里能藏住話的人,憋了幾次之后終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沐澤微楞,而后摸了摸鼻子,似乎并沒有感覺到。
自己似乎來這里的次數確實多了些,以往這個時候,他往往更喜歡呆在魔宮修煉或者找個魔物、神君什么的打打架,可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卻沒有興起一點想要修煉或者打架的念頭,除了心底那個不能言說的計劃,他的心情卻仿若比之前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還要好,或者說,來得安心。
不動聲色地打量那個拿著剪刀做剪剪、右戳戳的黃衣女子,無疑,她是美得,但是,不說魔宮,就是光論整個天界,她的姿色,也絕說不上是無與倫比的,只是,不知為何,和她呆在一塊,卻總讓他覺得十分安心、放松,不用思考各方斡旋,不用計較利益得失,只是簡簡單單的喝喝酒,飲飲茶,就能獲得極大的快樂。
瞇了瞇眼,沐澤忽然有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之前那個計劃或許可以稱得上一箭破敵,但是,加上現在這個,那么,何不來個一箭雙雕,一舉兩得呢、
心中念頭已經百轉千回,然而沐澤面上卻浮現出一股淡淡的憂傷與冰冷:“夕顏這是嫌棄我的意思嗎?”
“啊?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還是當我沒問吧。”被沐澤銳利的反問嚇得一縮手,夕顏趕緊轉頭忙自己的事情,這性格,這臉色,比女人還善變,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美貌傲嬌受吧……
趁著夕顏還在神游,沐澤瀟灑地飲盡最后一杯酒,傲然起身,沖著有些發愣的夕顏拋了個似邪非正的媚眼,留下一句:“下回帶你出去玩?去不去?”人便消失在天際。
而一聽到“玩”立馬回神的夕顏立刻放下手中的剪刀,雙眼亮晶晶地大聲沖著空無一人的天空回應:“去,去,去!”
而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月,這期間,滄瀾好像更忙了,雙眉之間總是時常皺起,花蓮還是找不到人,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還回不回來,而朱雀因為上次被夕顏想家刺激跑去娘家鬧了一場,聽說受了委屈離家出走,幽夜神君還專程跑去追了。
至于自己,唉。
夕顏托著下巴看著同樣托著下巴唉聲嘆氣的葫蘆娃,“啪”一下一頭砸在桌子上。
或許是就“玩”這方面達成了協議,夕顏和葫蘆娃的關系一下子融洽了許多,至少現在兩人不會一見面就掐,最多是嘴巴上不客氣一點。
可是……
他到底還來不來啊?這般掉人胃口實在是太沒用道德了。
她都盼了好久了,連出去玩需要的東西都打包好了,一聲令下,馬上就能出發,還買一贈一,送上一只又小又可愛的小葫蘆娃。
天知道,她到天界多久了,可是,現在想想,她來了這么久,除了必要的出行采藥什么的,還真得沒有好好地出去玩過,本來之前想過找滄瀾一塊,可是最近看他實在太忙,雖然每次過來都會給她帶一些小禮物,可是,她真的好想自己出去啊!
我要出去玩!
剛準備抬頭來一聲仰天長嘯,心頭一動,一股熟悉的感覺浮現心頭,面上一喜,直接一個騰躍翻身而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