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
對于容溪的舉動,林濤是哭笑不得,梁泰德見狀故意板著臉,“原來我說的話,那么的不可信啊。”
“不不不,東家怎么會呢?我只是……只是……”
林濤急忙辯解,急得是臉紅脖子粗,可是張了半天嘴,辯解的話卻是一句也沒有說出口。
當然不是不說,而是林濤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說。
“大姑丈,東家在跟你開玩笑呢。”
對于自家大姑丈這副傻愣愣的樣子,容溪是無奈的搖搖頭,一語道破,“別當真。”
“嗯?”林濤愣愣的,溪兒說的是真的嗎?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
“小丫頭真聰明,你是怎么知道的?”
對于容溪能直接點出來,梁泰德也是有些驚訝,他覺得自己的表情很到位的,至少林濤都被他騙到了,可是容溪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女孩,她是怎么看出來的?或者說,是猜出來的?
“對呀,溪兒你怎么知道的。”林濤也是很好奇他這個跟了梁泰德好幾年的人都沒覺得梁泰德哪里像是在開玩笑,可是容溪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很簡單啊。”容溪笑笑,然后開口:“東家你剛才板著臉說話的時候,語氣雖然聽起來很像,但是若是細看你的表情,就會發現你的眼睛里很是溫和,并沒有帶著嚴厲,而且嘴角還帶著點笑意,這副樣子明明就是東家你的心情還不錯,既然心情不錯,又怎么可能會為難我大姑丈呢?”
“小姑娘真是聰明,觀察細微。”
梁泰德聽了后也是點點頭,笑的跟林濤說:“林濤,你這個侄女真聰明。”
“那可不。”見容溪被梁泰德夸獎,林濤也是一副俱有榮焉的樣子,“我們家溪兒可是聰敏的緊。”
“呵呵。”梁泰德笑笑,而后看了看天色,開口:“
這樣吧,咱們先吃午飯,吃完了咱們再好好商量一下大豆的事情。”
“東家,這怎么使得?”林濤急忙站起來擺擺手,“我跟溪兒來之前有帶上干糧的,您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等您吃完飯就行。”
“林濤,我是你東家,還是你是我東家?”梁泰德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當然是您啊。”林濤如實而言。
“既然我是東家,那就聽我的。”
梁泰德不由分說地就拉著林濤坐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個干糧不就是窩窩頭什么的,既然你來了我這兒,那就聽我的,留下來,我這府里一直都挺冷清的,正好今兒也就熱鬧一下。”
“你們在這里等會兒我,我去安排一會兒就來。”
說完,梁泰德又指了指林濤,“你要是敢偷偷溜走,我可是真就生氣了。”
在得到林濤的保證后,梁泰德這才滿意的走了。
在梁泰德走后,容溪撲哧一聲,徑直就笑了起來,她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原來她大姑丈的東家不僅心善,而且還這么好玩,更沒想到的是她大姑丈在這東家跟前完全就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毛頭小子,如此的一驚一乍,跟在家里時,完全是兩個樣子。
哈哈,這不能怪她,只是她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一時有些忍不住而已。
“溪兒,別笑了。”
林濤雖然不太清楚容溪為何發笑,但是大概也還是能猜到一點,很是無奈地道,“你也覺得我很好笑嗎?”
“大姑丈,你東家人真好。”容溪嘿嘿一笑,牛頭不對馬嘴的來了一句。“東家的為人的確很好。”
林濤嘆了口氣,點頭答道。
在他眼里東家的確是他見過的最好的人,不僅對事業很敬心,對他們這些個伙計多加照顧,根本就不像別的那些個東家一樣看不起人。
“大姑丈,我問你個問題啊。”
容溪轉了轉眼珠,忽然開口,“你們東家這房子里怎么感覺人很少啊,就咱們剛才一路走過來,見到的也只是一個修剪花木的爺爺而已,住這么大的房子,卻只是這么幾個人,你東家不會覺得寂寞孤單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東家住在這里好久了,這里的人也都是好幾年前便留下來的老人了。”
林濤搖搖頭,其實他對于容溪說的這個問題也很奇怪,但是這畢竟是東家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所以對于容溪的這個問題他也是不能解惑的了。
“哦。”容溪點點頭。
其實她在問這個問題前,差不多就猜到了林濤的答案了,只不過還是問了一下而已,結果還是跟她預想的一樣。
唔,看來要解惑,還是得問問梁泰德了。
梁泰德去了不過是一小會兒便回來了,只不過回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尷尬和歉意,“我都忘了我家做廚的那個師傅今天回鄉探親去了,根本不在。這樣,咱們出去好好吃一頓,就當是提前慶祝咱們合作的第一樁生意。”
“東家,還是算了吧,我們……”林濤的話還沒說完,梁泰德就打斷了他的話。
“林濤,你如果不是覺得東家我自從磨坊關了后,落魄的連請你們吃頓飯的錢都沒有了的話,那就什么話都不要說,跟我出去吃飯就行了。”“東家,這……”
林濤還是覺得有些過意不去,有些猶豫。
“行了。還猶豫什么,跟我走吧。”
梁泰德說著就一手拉著林濤,一手拉著容溪,而后往外走。這一舉動成功的讓林濤還沒出口的拒絕的話就如此胎死腹中。
對于有人請吃飯這種事,容溪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了。她本來對吃的就挑嘴一點,只是家里的情況有目共睹,因而她也是很努力的不挑剔的。
但是如今這梁泰德既然執意要請,那她可就不用客氣了,畢竟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是不多見,那么見到了,她可就要好好接住了。
梁泰德帶著林濤跟容溪來的是鎮上一家飯菜比較好吃而價格也很公道的一家酒樓。
梁泰德也是挺知道林濤心思的,所以也就沒有去選包廂,而是直接在大堂揀了個桌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