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柔家種出了好大豆,自然是在村里傳遍了。更何況,還有著溫華明之前鬧得秘方那一出,村里人要是這樣還不知道,那可真就是……嘖嘖,沒辦法說了。
也是因為如此,溫華柔家是隔三差五的就有人來詢問這大豆的種植之法。
溫華柔跟林濤夫婦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自然是沒什么彎彎曲曲,而今見村里人都來詢問,也不知道還怎么辦,只得是來問容溪的意見了。
畢竟這大豆的種植方法是容溪給出來的,他們只是按著容溪所說的去做的。
村里人來家里問大豆種植的事,容溪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當溫華柔跟林濤來詢問她主意的時候,容溪幾乎是想都沒想的便給出了答案。
“教他們。”
容溪的想法很簡單,這大豆的種植又不是太難,何況她家都已經種過了,只要有人留心觀察,那是完全可以摸索到種植規律的。
所以與其這樣,倒不如賣大家個人情,把所有的種植要領都跟他們說清楚了,帶著大家一起富總比她一家獨富好太多了。
聽到容溪的答案,溫華柔跟林濤夫婦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也是這個想法,想要把大豆的種植技巧教給村里人,畢竟也不是什么太機密的事。
幾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去跟村長溫良商量了一番,決定專門開辟個時間,來給大家傳授種植大豆的一些技巧和要領。
這個傳授的活兒自然是落在林濤身上了。
當然了,容溪還小,說的話自然是沒多少人會相信。而溫華柔又是女人,在這農村里,女人在農活上是非常不被看好的。所以,這任務只能是落在林濤身上了。
林濤是個莊稼人,對于種植一道自然是頗為熟悉,為了林濤能講的順溜,容溪還特地給林濤又復述了一遍種植大豆的要領,讓他理解記憶了,這才講給鄉親們聽。
自然,林濤講的時候,溫華柔跟容溪、洛熙都有去旁聽,一是為林濤壯膽,二則是怕林濤忘詞,容溪過去了也好給林濤提點提點。
總而言之,林濤還是講的很不錯的,因著這技巧也不是太多,所以只講了兩個時辰多點便就講完了。
回到家,容溪繼續以往的習慣,拿出紙筆,開始練字。
這是溫世軒對她的要求,每天都得寫一張大字,而且她家里如今環境改善,紙筆方面倒也是還挺闊綽的,所以這個習慣容溪一直都有堅持。
而今幾個月下來,容溪的字跡也是好看了不少,不再是之前的“大墨點”,也變得娟秀起來。
洛熙推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容溪專心練字的場景。
洛熙眨眨眼,輕輕的將門闔上,就連走過來的動作也是很輕,幾乎是無聲。
他慢慢的走到容溪旁邊站定,目光看向容溪正認真寫的那張字,目露驚奇。
這字……
“呼,終于寫完啦。”將一張紙都寫滿,容溪這才擱下筆,活動了下已經有些僵硬的胳膊,這才轉身,只不過卻是撞到了一堵肉墻之上。
“喂,你怎么在我房間?”
看清來人,容溪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洛熙這家伙是什么時候來的,怎么她半點都沒有感覺到?
“來看看你。”
洛熙聳聳肩,而后拿起容溪寫完的那張紙,讀了起來,“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云華,與天不老!壯哉,我云華少年,與國無疆!”
末了,洛熙才看著容溪開口,漂亮的桃花眼里滿是探究,“小溪兒,我可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會注意到容溪,無非是因為她戲弄了他,而后他卻是發現了這丫頭的許多面,對家人那份真摯的感情,不同于這個年紀該有的深沉聰慧,以及現在他發現從小丫頭寫的字跡中讀出來的自信和肆意。
他真的很是好奇,不過是窮鄉僻壤的一個小丫頭而已,如何會懂得這么的多,一點兒都與她現在的年紀不符。
“沒經別人允許,亂動別人的東西真是沒禮貌。”
被洛熙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容溪只覺得十分怪異,從洛熙手里拿回自己那張紙,容溪別過頭,“你好不好奇關我屁事,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這樣才像是個小丫頭。”對于容溪爆粗口,洛熙微微一愣后,便是笑了起來,“整天老氣橫秋的多沒意思啊,還是炸毛比較好玩點。”
容溪:“……”
感情這位爺之前說那么多,就是為了讓她炸毛,然后他再看熱鬧?
臥槽,這也太惡趣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