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明家的丑聞很快便是眾人皆知,而他跟柳氏因為自身性格的原因,在村子里人緣并不是好,所以此刻對于他家里發生的事情,人們除了幸災樂禍之外,就只剩下看熱鬧的心態了,基本沒人對他們表示同情。
誰讓他們之前做的太過,也太斤斤計較,在村子里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人們此刻對他們不落井下石都算夠好的了。
而溫華明跟柳氏的事情在村子里傳的正“火”的時候,又有了一個傳聞,便是溫華明家里鬧鬼了。
據說是從柳氏回去的當天晚上開始的,溫華明一覺醒來,起床準備去給自己倒杯水的時候,忽然發現屋里的桌子旁做了個人。因為房子里燈火較暗,而且那人又是背著光坐著的。所以溫華明只能隱隱地由身形看出是個女人,他只當作是柳氏只是嚇唬嚇唬他,又回來了,便也沒有多在意就自然而然的走過去拍了那人一下,就在開口說不少他跟柳氏的事,然而那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背著溫華明坐著。
而對此,溫華明心中憤怒,他都拉下臉主動跟她答話了,卻一直都被無視,溫華明心中的火氣自然是一下子就上來了,伸手拉著那人轉過身來,然而再看到那人的面容時,溫華明卻是登時就被嚇傻了。
眼前這人哪里是什么柳氏,分明就是他那死了好幾年的老娘,只見“她”目光緊緊的盯著他,臉色慘白,看著他冷笑:“明兒,你過得還好嗎?我好想你。”
然后順便伸出一雙枯瘦如柴的手,直直地向著溫華明的脖子而去,溫華明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雙手已經掐到了他的脖頸之上,正在慢慢的收緊。
溫華明當即奮力掙扎,然而眼前這人的手卻是越發的收緊,而他卻是怎么都掙不開。他驚恐的看著這人,卻正對上一雙陰沉沉的眸子,“你對不起我,現在還想對不起你爹嗎?真是個不孝子。”
那人還有絮絮叨叨的說著,溫華明只覺得越來越迷糊,窒息的感覺不斷傳來,溫華明的神智已經在漸漸的遺失,最終是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是天色大亮,而他正躺在桌子旁,屋子里空無一人,溫華明站起來,活動了下,感覺到脖間的疼痛,伸手一摸,入眼的是刺眼的血色,溫華明頓時一驚,待跑到鏡子前,看到脖間那正往外滲著血跡的掐痕,溫華明雖然心中大驚,但到底還是不大信。
然而沒想到之后幾天,溫華明是天天晚上都會在半夜醒來,夜夜總是會看見那個人,而且他的精神也愈發的不好了,身上也長了不少的尸斑。
至此,溫華明是請了不少的神婆來驅鬼什么的,然而卻并沒有什么卵用。那些人給出的一致答案就是:那怨靈太強大,他們不是對手。所以溫華明若想避免,不再被怨靈侵染,最好的辦法就是搬離溫家村,在不踏足,而且要與人為善,多做好事,多增福氣,這樣方可延年益壽。
若是擱在以前,溫華明定然是不會相信這些話的,可是如今這么幾天的經歷,已經讓他不得不去相信了,于是溫華明也沒有多猶豫的,匆匆便搬離了溫家村。
聽到溫華明離開的事,溫世軒眾人只覺得心中的一個大麻煩給去了,以后不用再見溫華明而心煩了,也是懶得去理會了。
跟梁泰德約好的日子也很快的就到了,林濤跟溫華柔他們因為種子不多,而且之前也被羊給糟蹋掉了不少,所以最終收獲的也不過是二十來斤。
林濤自然是要將這二十多斤的大豆拿到鎮上給梁泰德了,他的打算原本是自己獨自一人去就好了,只不過……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他去的時候,身后硬是多了兩條跟屁蟲。
這其中一個不用多說,自然就是容溪無疑了,如今既然已經種出了大豆,那么而今,她也可以考慮一下好好開發大豆了。比如說,她以前很喜歡吃的豆腐腦,以及豆腐干,豆漿等等。
這些東西前世都隨處可見,而今一點不聞,容溪表示她真的很是懷念這么些個東西。而且這些的味道也還不錯,只要做出來,不愁沒市場的。
至于另外一個嘛,咳咳,自然是某位終日閑閑無所事事而又賴在溫華柔家里不走的某位爺了。
洛熙對于林濤的去向自然是不怎么感冒的,然后他對于容溪的關注度……
嘖嘖,那就不一般了。
平素的日子太無聊,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讓他欺壓,逗弄的小丫頭,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手了。而呆在溫華柔家里,他也沒有多少的事情要做,所以見容溪要來,他也便跟著來了。
這次來的時候坐的仍舊是牛車,面對如此簡陋的交通工具,容溪本想著洛熙肯定是坐不慣的,所以她可以好好的嘲笑一下洛熙了。然而讓她失望的是。洛熙的表情一直都很坦然并沒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嫌棄的表情,這讓一直想敗壞他形象的容溪不由得是失望而歸。
一路上林濤和洛熙都在說著話,所以容溪一直只是坐在旁邊聽,偶爾的答上一兩句。通過這么多天的了解,她發現洛熙這廝雖然性格扭曲了點,但是這知識含量還真不是吹得,從天氣變化,到民間風俗,講的那是一個條條是道。所以容溪也有很認真的在聽,在記,并沒有去故意打斷什么的。
因著閑聊的關系,所以幾人也并沒有覺得旅途無聊。這次到的依舊是梁泰德的家,鑒于上一次已經來過,所以這次幾人是輕車熟路的就到了。
對于洛熙,梁泰德也是很驚訝,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磨坊主,但是這起碼的眼力價還是有的。在他看來,洛熙這通身氣度不凡,實在不像是林濤家的親戚。這一問,果不其然。
不過梁泰德也沒太在意洛熙的事,他跟林濤兩人將大豆的事宜弄好。然后林濤便要告辭回去了,容溪還沒有跟梁泰德談開發的事,自然是不愿意,再加上梁泰德的盛情挽留,所以幾人不得不又留了下來,在梁泰德家吃午飯。
一頓飯仍舊簡單,但勝在味道不錯,然而正在幾人將飯剛剛用畢,外面守著的老奴進來傳話了:“田爺又來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