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安歌的眼睛都不想睜開。
“現在應該八點多了吧。”
安歌瞬間來了精神,一下子坐起來:“完蛋了,我要遲到了。”
“你慌什么啊,反正他也不在家,你什么時候去都可以的。”
“不行,不行,我要起床了,晚上再說吧,我先掛了。”沒等杜若說話,安歌就掛了電話,強打著精神,起床穿衣洗漱。
等搭公交到了那里時,九點剛過了幾分鐘,她舒了口氣,開門準備今天把二樓主臥剩下的閑碎的事情做了,整個房子就差不多就好了。
她慢慢走上樓梯,拉開二樓的主臥的把手,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衣服凌亂地散在床下,拖鞋早已分家,不知道各自躲在什么地方。房間的窗簾緊緊拉著,早晨的斑駁的陽光隱隱地照在床上的兩個人。
沒錯,兩個人,一男一女,睡得正香。被子蓋在兩人的光裸的肩部下面,女的側睡著,面對著男人的懷抱,左手輕輕地摟著男人的腰,嘴角微微笑著。
可誰能告訴自己為什么過了一晚上,這里怎么會多了兩個人,而且這個情況是那么的尷尬。她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想著趕緊逃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不過,往后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上的那鐵制的臺燈一下子掉在地上,發出“眶”的一聲,聲音回響不絕。
不出所料地,床上的那個人顯然被驚醒了。
白懷瑾被響聲驚醒后,第一直覺就往聲源處看去,只見一個女孩蹲下身子去撿地板上的臺燈。無意間往旁邊看,卻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
沈碧柔為什么會在這里?
“對不起,白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安歌把臺燈拾起來,一直不敢抬頭,低頭小聲地說著。
白懷瑾看著門口局促不安的那個女孩,她應該就是盛宇說的那個安歌了吧。不過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是處理好身邊的沈碧柔為好,他揉了揉額頭,閉著眼睛:“走吧。”
身邊的沈碧柔聽到關門的聲音,也睜開了眼睛:“她是誰啊?”
白懷瑾沉住氣坐起來穿起衣服:“你先說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來你這啊!我有你家的鑰匙啊!”沈碧柔笑著將身上的被子掖緊。
白懷瑾已經穿好衣服,站了起來:“起來把衣服穿好。”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做了點什么嗎?”沈碧柔側著身笑嘻嘻地看著他,盡管他只是穿著一個棉布長袖也依然那么英氣逼人。
白懷瑾冷哼一聲:“如果發生什么,我會不知道。我是睡覺,不是昏迷。再說,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裸睡的習慣。”
“你就那么肯定?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沈碧柔對白懷瑾毫不在乎的態度感到生氣。
“沈碧柔,到此為止。不要再用你那蹩腳的演技忘我身上靠了。”白懷瑾的語氣很冷。
“懷瑾哥,我承認是我錯了,是我小心眼。我們就不能再復合嗎?”沈碧柔每次聽到白懷瑾這樣的語氣,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實在太愛這個男人了,她不想失去這么一個優秀的男人。
“我想我們之間已經說清楚了,我們之間不會再繼續了。”
沈碧柔抱著被子站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我們兩個明明那么般配,所有的人都說我們是一對,情侶之間吵架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為什么你就不能寬容一點,咱們復合再試著走下去呢?”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里噙滿淚水,但看到白懷瑾沒有絲毫動容的表情,她失望了:“是不是就算我不提前跟你說分手,總有一天你也會跟我說分手的,你只是找不到一個理由而已!你根本就不愛我了,對吧!”
白懷瑾還是沒有說話,眼神瞥向一方。沈碧柔的眼淚一顆一顆地掉落下來,她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而后站地筆直看著白懷瑾:“那,我不打擾了。以后但愿不要再相見了。”
沈碧柔走了之后,白懷瑾在臥室獨自在臥室待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他不確定沈碧柔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對的,但是他承認其實從交往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就是不冷不熱的。
觀眾的眼前的恩愛只是一面的,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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