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衫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低著頭,手顫抖地捂著自己的眼。因為她的長發擋著,看不到她的表情。
白懷瑾第一個反應過來,沒管還在拍攝中的戲,立馬跑到安歌的身邊。
“怎么了?”白懷瑾看著她低著頭,手擋著臉顫抖著,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聲音突然焦急地很低沉。
“我的眼,好疼。”安歌低低地聲音壓著,不敢抬起頭來。
“聽話,讓我看看。抬起頭來。”白懷瑾坐在她的身邊,掰開她的手臂,強迫她抬起頭好讓自己可以看到她的表情。
安歌的臉上全是紅色,像是血的顏色,手上也有,襯衫上也有,看著讓人恐懼。
白懷瑾的顏色瞬間就變了,“醫生!醫生!”
他回過頭,看見她們身邊圍了很多人,“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趕緊叫醫生來!”一些人被他的表情嚇到了,接觸過中的白懷瑾從來沒有那么生氣過,她們趕緊四處散去,導演也幫忙叫著醫生。
安歌的手被白懷瑾緊緊地攥著,她聽見白懷瑾焦急的語氣,知道他肯定是看見自己臉上誤會了,連忙說:“我臉上的不是血,不用太擔心。”
“不是血?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什么顏料之類的吧。”
白懷瑾松了一口氣,但還是鐵青著臉:“眼睛能睜開嗎?”
安歌試了試,“可以,但是很疼,看的很模糊。”
“怎么弄得?”
“那個盒子。”安歌手四處摸著,想找到那個盒子。
白懷瑾還是緊緊抓住她的兩個手腕,“別亂動,先等醫生過來把你的眼睛弄好。”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想擦去她臉上的顏料,可是卻發現那些顏料卻擦不掉。
他的臉色又變了,“怎么回事?擦不掉。”
“可能是一種不掉色的顏料,用手或水擦不掉的。”旁邊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說著。
“那怎樣才能擦掉?”
“我也不知道,不過一會可以問問醫生。”
正在說著,醫生才從旁邊擠了進來,“讓我看看。”
白懷瑾讓出座位給醫生坐,自己站了起來,只是卻一直沒有放開拉著她手腕的手。
醫生小心地掰著她的眼睛,看著,“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液體一下子刺激到眼睛,把臟東西弄掉,修養幾天就好了。只是這幾天眼睛最好不要睜開,眼睛見光不好。”
“那她臉上的液體怎么洗掉?”
“眼睛一會用鹽水洗一下就好了,臉上的用酒精差不多就可以擦掉了。”醫生翻著自己隨身帶著的一個小包,“鹽水和酒精我這里都有,一會給她擦掉就好了。”
白懷瑾接過來,仔細看著。
“謝謝醫生。”一旁的安歌給醫醫生致謝。
醫生笑笑:“沒事,眼睛沒什么大礙,放心好了。”然后起身站起來:“我那邊還有一點藥,我給你拿過來。”
白懷瑾在醫生走后,又重新坐在她身邊的座位上,擰開那個裝著鹽水的眼藥瓶,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睜眼,我給你滴眼藥水,把臟東西弄掉。”
安歌沒說話,只得昂著頭,順著他的動作。
白懷瑾一手小心掰開她的眼睛,一手往里面滴著眼藥水。神情小心地讓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感到驚訝。
涼涼的液體一下子滴入安歌的眼睛,她感到不適應,眼睛猛地閉了起來,頭往后縮。
“不要動,忍著,一會就好了。”
安歌眼睛進了液體感到很不舒服,雙手不由自主地就輕輕地著住他有力的手臂,讓自己有個支撐點。
一旁剛從酒店放完文件回來的盛宇看到前面圍著一堆人,感到好奇,湊近了看,才看見老板正給安歌滴著眼藥水,而安歌的臉上身上全是不明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