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安歌摸摸了眼睛上的紗布,覺得眼睛似乎沒有原來那樣刺痛了,就自己輕輕地把紗布摘下了,試著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晨光微微亮起,也許是拉了窗簾的緣故,整個房間的色調(diào)暗暗的,很模糊。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慢慢變得清晰,房間里的一切她都能看的清楚了。
看來自己的眼睛沒有事了,她高興地下了床,想著一會就可以跟盛宇說一聲,自己回去了,畢竟自己一個人呆在這里,周圍有很多陌生人,很不習慣。
她簡單地刷牙洗臉后,跟盛宇打了電話,那頭卻沒人接。
她不想在酒店這里等下去,每天回到B城的車次就兩次,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她怕自己趕不及,就一個人拿著來的時候自己拿著的包,跟大廳的酒店工作人員說了一聲就獨自往車站趕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車上昏昏欲睡。本想著會是盛宇打給自己的,可是卻沒想拿起來一看到卻是白懷瑾。
“你回去了?”
車上安靜的氣氛讓她壓低了聲音:“嗯,我已經(jīng)在車上了。”
“我不是說讓盛宇送你了嗎?”他的聲音有點不悅。
安歌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怕趕不到早上的車次,就提前走了。”
“眼睛怎么樣?”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感覺不痛了,我就把紗布拿下來了。”
“昨天盛宇跟你說過了吧,回去后暫時不用去我家打掃了。”
“嗯。”
“眼睛……要按時滴眼藥水。”
“嗯。”
安歌突然覺得白懷瑾有點嘮叨,這倒是不太像盛宇說的話不多的樣子,她輕輕地笑了:“我知道了,不用擔心。”
“要拍戲了,我掛了。”結束語倒是干凈利落。
安歌掛了電話,頭歪在了車窗上,一轉眼就看到了自己映在玻璃上清晰地笑臉。她有些愣住了,轉瞬又釋然。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還在學校念書的自己,愛笑,說話也變得多了。
她永遠都不敢想象兩年后的自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在一個擠滿了人的大巴上一個人很安靜地笑。曾經(jīng),她以為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離自己很遠了。
遠到自己都不愿想起。
回到B市后,杜若給安歌打電話,問她這幾天去哪里了,沒有回公寓,她工作的地方也沒有人。
她沒有告訴他自己去白懷瑾那里了,而且眼睛受傷的事情,只是說自己閑著無聊,去周邊的城市逛著玩去了。
杜若沒有多想,讓她出來一趟,自己有事情跟她說。
還是,當初兩人第一次在B市見面的咖啡廳,等到安歌到那的時候,杜若已經(jīng)坐在窗臺邊笑著探起身子向她揮手了。
“什么時候到的?”安歌坐在對面。
“剛到,沒多久。先點東西吧。”
安歌點完東西,笑著看向杜若:“找我出來什么事啊?”
“沒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出來了!真是的,都幾天沒見你了,想你了。”杜若笑嘻嘻地說著。
“沒個正經(jīng)樣子!”安歌笑。
“前幾天去哪玩了?怎么突然想起出去逛了?”
“就周邊的一個小城市。正好那里這幾天沒有工作,我就想出去散散心。”安歌心虛地想把這個話題繞過去。
“出去玩都不帶跟我說的!真是的,帶上我一起啊!”
“你要出去跟我玩?zhèn)€幾天,你們公司不得亂套啊。”安歌知道杜若一直都很忙,公司的很多事都要靠他自己親自去處理。
“我只是公司的一個小小的小職員,整天做不了多少事情的,哪至于亂套啊?”
“的確,副總裁的確是個小職員,至少跟總裁比起來是這樣。”安歌一本正經(jīng)地接著。
杜若嘴角忍不住地上揚:“我還想要再謙虛一下的,真沒有幽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