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趕來時看見安歌的模樣，臉色不太好看：“她怎么了？”

“胃疼，應該是胃病又犯了。”

“胃疼怎么弄成現在這樣，趕緊送進急救室！”

杜若慌了，忙問著醫生，一只手抓著醫生的胳膊不放：“她會不會有事啊？”

“你現在再這樣拉著不放手的話，她可就真的有事了。”醫生回答。

杜若忙松了手，幫著忙把安歌趕緊安置在擔架上，推著進入急救室。

安歌已經是接近昏迷的狀態，他在后面緊跟著，看著急救室緊閉的大門，心里五味雜瓶。但是他沒有多做停留，他必須趕快到醫院下面辦好相關的手續，安歌做好手術出來肯定還得住院，病房必須早些準備。

等到把這些雜事辦完，急匆匆回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門口亮著的那盞燈還在亮著，安歌還在里面沒有出來。他在外面心如焚焦，焦急地不停走來走去。

三年前安歌出事的時候，因為消息被封鎖的緣故，他人又在國外留學，當年沒有及時在她旁邊陪著她。等到他從父母口中聽說到她的事情后，趕緊買了最近的機票飛回去看她。

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那個時候的她已經患上了人際交往障礙，陽光恐懼癥，整天縮在床底黑暗的角落里不肯出來，狀態好點的時候，她才能被推出來暴露在光明之下。

可是，她呆呆地空洞的眼神讓每個看見她的人都心生憐意。

他記得，他見到她的第一眼，愣在了那里很久。

她已經不是印象中的那個安歌了，她仿佛沒有靈魂。

現在，她好不容易從以前中走來，好不容易才開始慢慢變好，身體卻出了毛病。

杜若還沉浸在過去和現在混亂的記憶中，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率先摘下口罩出來了。

他趕過去問：“怎么樣了？”

“再晚一步，就馬上變成胃穿孔了。”

杜若心里咯噔一下。

醫生舒了一口氣：“還好，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時，安歌正好被推了出來，還是蒼白的臉色，醫生說：“手術已經做好了，一會送回病房，等她醒了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杜若暫時松了口氣，“謝謝醫生。”

手術結束后，杜若一直在病房里她的床邊守著。過了很久，安歌才昏昏沉沉地從昏迷中醒來，腹部麻醉的藥效還沒過，上半身都是沒有感覺地，只是有點麻麻地。

杜若看見安歌醒來之后，急忙起身問她：“感覺好點了嗎？”

安歌點點頭，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還疼嗎？”

“不疼了，就是身體有點麻。”安歌虛弱地回答。

“對不起，我應該再來快一點的。”

安歌搖搖頭，安慰著他：“這不關你的事，誰讓我今天老毛病突然犯了胃疼呢？”

“你知不知道醫生說再晚一點，病就變成胃穿孔了！”杜若想起剛才她疼痛的模樣還心有余悸，“什么事你都強撐著，不到最后一刻，從來不會開口請人幫忙，我是你十年的朋友啊！什么事不能跟我說一聲啊！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安歌拉著他的胳膊：“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再有下次，說什么我都不管了！管你是死是活！”杜若還在氣憤中。

“對不起，對不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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