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不明白他的意味,干楞楞地坐在那里看著他,旁邊還有轉身開車的司機全程當自己是個透明人。
“怎么了?”安歌問。
“給你的?!?/p>
安歌歪著腦袋還是不解,但還是接過了那瓶牛奶。
“我喝飽了,給你了。你要是餓的話喝點這個。”白懷瑾神色不便地說著。
安歌怎么都沒想到白懷瑾會把自己喝的牛奶給她,讓她喝,她連忙搖頭把牛奶重新遞過去:“不……不……這是你喝的。”
“怎么?嫌棄我喝過的?”白懷瑾撇眼看她。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早餐。而且……我不吃早餐的?!卑哺柩哉Z混亂,一時間竟然有些結巴,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她只是對白懷瑾剛才變現出來的關心表示驚訝,有些手足無措。
“不吃早餐是個壞習慣,要改掉?!卑讘谚呀洺练€地坐在后座,一面跟安歌對話,一面看著攝影大綱,絲毫沒有要把安歌遞過來的牛奶接回來的打算。
“可是……”
“你好煩啊……我還要看攝影大綱,不要打擾我工作?!卑讘谚驍喟哺栉凑f完的話。
安歌拿著手里的牛奶,看著后面一臉不耐煩的白懷瑾,只好轉過身。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清早給他拿來特意做早餐的牛奶此刻會在自己的手里。
喝吧?總覺得有什么地方怪怪地。不喝吧?這又是白懷瑾特意表示的好意。她左右為難,手里握著牛奶瓶一直到攝影棚都沒松,當然也沒喝。
白懷瑾下車的時候,看見她手里拿著的那個牛奶瓶里依然還是自己給她時的那個高度,表情有點不太好,沉著臉:“你都沒喝?”
“……我不太餓?!卑哺瓒疾桓铱此凵?。
白懷瑾沒再說什么,只是從她身邊徑直地走過去,有些生氣的意味撇下還在原地拿東西的安歌和司機。
司機把安歌送到攝影棚樓下之后,車停在停車場后,臨時接到接到田夏姐的電話讓他去買點東西,所以又剩下安歌一個人大包小包地拿著拍攝用的贊助東西去樓上追著白懷瑾了。
安歌在白懷瑾拍照片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她站在打光燈的暗處,個頭小小地隱藏在黑暗里。也許是因為黑暗的隱藏,她放松了戒備,放松地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的確是天生就應該在舞臺上的,他是屬于光芒的。
而自己好像只是習慣生活在暗處,生活一成不變,也不喜歡說話,個性很悶。
她們兩個人看起來好好格格不入,卻又莫名其妙地相處融洽。
“好,換個姿勢,把手搭在模特的臉上,看著鏡頭?!睌z影師指導著白懷瑾跟旁邊女模特的動作,試圖營造一種曖昧纏綿的氣氛。
與白懷瑾一同拍攝照片的是一個身材火辣的模特,有著一雙會放電迷惑人的眼睛。她穿著一身露背裝,側著身子深情地看著白懷瑾,手輕輕地放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白懷瑾微微瞇著眼睛,低頭看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整個場面完全符合攝影師想要的那種曖昧纏綿的氣氛?,F場只剩下照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所有工作人員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誰也不敢破壞場景,靜靜地看著拍攝。
“好了,先休息一下,補補妝,一會再拍攝下一個場面。”攝影師低頭仔細翻著自己的相機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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