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懷瑾一言不發地,在全場寂靜的情況下站了起來,猛踢了腳下安歌留下的工具包,一下子飛了幾米遠,嚇得周圍的人都趕緊躲開。
安歌氣呼呼地走出去之后,心情才稍微緩下來一點。她停下腳步,慢慢走著。她不喜歡別人過多約束她的行動,以前自己一個人自由慣了,到處東跑西跑地不去上課也沒人去管自己。出了心理疾病之后,在加拿大,劉醫生也一直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治療,從來也沒有強迫自己做過什么事情。
單單是白懷瑾,她心寒的事他剛才的表情,寒冷地似乎不想搭理自己一句。可是……
可是……她是不是好些太過了
自己說那句話,是不是太沖動了。
安歌一下子又覺得自己剛才還明明氣的不行的心,一下子就變軟了。她有些后悔了,應該用好的語氣好好跟白懷瑾說話的,不應該對他發脾氣。
他一個高高在上的大明星,肯定沒有人像她這樣大膽地向他發脾氣。
安歌越想越亂,晃了晃腦子,停止思考。準備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好,她和莫深的事情差不多可以說清楚了。
今天早上,杜若按照自己的吩咐把東西送到了他的公司。果真,下午,他就讓杜若跟自己聯系,說他們要見一面。
安歌等的就是這一刻。
她回去洗了一個澡,換了一件衣服,扎起來頭發,像以往每次見他一樣,戴著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項鏈。
他說,可以讓這個項鏈讓她有個意想,讓她每次都能在夜晚睡個好覺。只是可惜的是,來到B城那么多長時間,她已經不失眠了,那個項鏈對她來說也已經沒有意義了。
莫深約的是他們公司樓下的一個餐廳,安歌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靜靜地坐在那里了。
安歌停在門口,看著他,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地看著他了。
他的臉,他的微笑,他高高的鼻梁,他的面容隨著長久的分離已經慢慢變得模糊了。
經過那么多事,她才發現,可能,她從未深入了解過他。
莫深看見了她,只是盯著她,沒有說話,等著安歌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沒想到你會來那么早。”安歌坐下來,輕輕說著。
“公司開完會,暫時沒有事,就直接下來了。”莫深的眼睛里藏著很多復雜的情緒,但是語氣一如往常地平穩。
服務員這時拿著菜單走到安歌的身邊,微笑問著:“先生,小姐,請問可以點餐了嗎?”
安歌擺擺手:“我不用點了,說幾句話之后就走了。”
莫深抬頭看著她,眼神帶著輕蔑的笑意:“安小姐就這么不愿意跟我吃頓飯嗎?”
“不是,我只是覺得你會更不想跟我吃這頓飯。”安歌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無奈。
“今天和前幾天不一樣,吃段飯再走吧。”莫深的臉色很冷,硬邦邦地說。
“那好吧。”安歌不好拒絕。
點完餐后,安歌隨意地問了一句:“今天上午給你的東西,看了吧?”
“看到了,只是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找個理由約你出來說兩句話。”
莫深把一份文件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所以說,這僅僅只是個傳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