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公子爺走了。”老嬤嬤心有不忍道

“我知道了。”老夫人有氣無力道

老嬤嬤安靜站在一旁，有些心疼看向凳子上那個一臉憔悴的垂暮老人。

“阿嬌。”老夫人叫道

老嬤嬤一愣，這個名字陌生而熟悉，多少年沒有人叫過了。

“呵呵，連自己的閨名都忘了，看來啊，你真是老了。”老夫人撇了一眼呆呆的老嬤嬤，調笑道

“是啊，老了。”老嬤嬤自嘲笑道

“阿嬌，明兒叫那個女孩去御神學院上課吧。”老夫人突然道

“小姐。”老嬤嬤遲疑道

“寧兒的第一個女人沒有點本事怎么行，我們禹王府丟不起那人。”老夫人說完，不耐煩揮了揮手手，道：“我累了。”

“是。”老嬤嬤恭敬道

……

夕陽西下，諾大的禹王府沐浴在余暉中，晚風徐徐送來一陣陣清香。

一個老嬤嬤急匆匆朝一處庭院跑去，路上遇見三三兩兩小丫鬟，丫鬟恭敬朝她行禮，她并沒有理會，時不時抹了抹額頭上的虛汗。

到了庭院，老嬤嬤放緩腳步，小心翼翼走進房間。

房間里四周站立著許多丫鬟，看見老嬤嬤朝她行禮。

老夫人閉著眼半臥在軟榻上，紅兒在她身邊給她扇著扇子，幾個小丫鬟正給她捶腿。

看見老嬤嬤，紅兒朝旁邊一個丫鬟招手，把扇著遞給她，朝老嬤嬤走了過來。

兩人默契出了房間，紅兒看著老嬤嬤額頭的細汗，關心道：“嬤嬤，這天這般熱，您跑這么急做什么？”

說完掏出一塊潔白的錦帕細心給老嬤嬤抹汗，老嬤嬤心里一陣暖流流過，感動道：“紅兒真是心善，我這不是怕耽誤老夫人的事嗎？”

“瞧您說的，就算您來晚了些，老夫人是那種不講情理的人嗎？”紅兒低笑道

老嬤嬤臉上換上笑容，自嘲道：“看我，跟了老夫人這么多年，還不如你了解小姐呢？”

“瞧您說的，折煞我了。”紅兒嗔怪道

兩人正說著，屋里傳來丫鬟和老夫人的對話聲。

紅兒急忙道：“呀，老夫人醒了，嬤嬤，我們快些進去吧。”

說完拉著老嬤嬤走進房間。

房里的老夫人端過丫鬟手上的茶，輕抿了幾口，撇了一眼老嬤嬤，懶懶道：“說了嗎？”

“是，小姐。”老嬤嬤答道，接著微微遲疑道：“她說要見見小姐。”

老夫人手一頓，接著又品起手上的茶，淡淡道：“你回去給她說我怎么做，是因為她手上的玉佩，并不是為了她這個人。”

“是。”老嬤嬤恭敬說完，轉身離開。

“老夫人，您說的是那個住在我們禹王府的那個小姐嗎？”紅兒上前，接過老夫人手上的杯子，問道

“是啊！”老夫人感嘆道：“寧兒已經答應娶她了，自然是要去學堂，一是學點本事，二是和寧兒培養一下感情。”

紅兒手一頓，接著若無其事問道：“少爺同意了嗎？”

“呵呵，那個混小子，自然是答應了。”老夫人帶著笑意嗔怪道

紅兒臉上微驚，贊賞道：“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能說服少爺，看來少爺還是及其孝順的。”

老夫人只笑不語，繼而搖了搖頭道：“他一開始死活不同意，不過最后因為玉佩同意了。”

紅兒沒有說話，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

“紅兒，明天你就和那個女孩去學堂。”老夫人說完，又躺在軟榻上，閉上眼假寐。

紅兒沒有說什么，恭敬朝老夫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老夫人的意思她知道，這是讓她去監視那個女孩，也是要制造機會給兩人相處。

“培養感情嗎？”走出房間的紅兒喃喃道，消失在庭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