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家里,劉芬把雪寧放在床上,接過陳大夫的藥為她上藥。藥上在受傷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這疼對于雪寧來說還是可以認忍受的,所以她并沒有哭。
陳大夫心里越來越驚訝,這治燙傷的藥在傷口上那是火辣辣的疼,連成年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嬰兒。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床上的雪寧,心里越來越驚訝,本以為她暈了過去,卻發現她也在看著他,眼眸干凈透明。
“這……”陳大夫剛要開口,外面傳來了吵雜的聲音,“陳大夫,陳大夫。”有人焦急喊道
陳大夫朝外看去,見幾個人正抬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他急忙迎了上去,看見他們抬著的人時,臉上閃過驚訝。
“這是怎么了?”他急忙把人引進另外一個屋里,問道
“兩口子不知道怎么了,打起來了,拉都拉不住。”一個年輕男子道
陳大夫聽見這話,自然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叫人把兩人抬到床上后,道:“這里我來就好,看樣子沒有個幾個月是下不了床了。”
旁邊的人沒有說話,安靜走出房間,看見另外一個房間里劉芬,臉上盡是看好戲的表情。也是,才進門就發生這種事,不知道以后她的日子會怎么,但可以肯定以后會有好戲可看。
劉芬也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面上有些擔憂。
“芬兒。”屋外響起一聲激動的聲音,劉芬抬頭,看見站在門口的老婦人,眼淚不爭氣流了下來。
老婦人急急走了進來,安慰拍了拍劉芬的肩膀,道:“怎么哭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娘,我怕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劉芬一邊說一邊把雪寧放在床鋪上,起身抱住了老婦人。
老婦人嘆了口氣,拍了拍劉芬的背,擔憂道:“芬兒,你千萬不要做傻事,你要為孩子著想。”
劉芬點了點頭,放開老婦人把她拉坐到床鋪上,哽咽道:“娘,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在成哥尸骨未寒的時候改嫁,要是真的和王秀才在一起了,還生了孩子,我怕以后下去了無顏面對成哥。”
“成兒要是知道,肯定會高興的。”老婦人欣慰笑了笑。
劉芬突然站了起來,臉色緊張走到門外,四處張望后關上門,一臉神秘走到老婦人面前,問道:“娘,你來的時候王家人有沒有跟來?”
“芬兒,娘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現在王秀才和他婆娘都在這里,王家人肯定也有人在這里,而且現在他們都受了傷,肯定會更加看緊你,就算僥幸逃出了,你受得了,可是孩子呢,現在孩子受了傷,是禁不起折騰的。”老婦人苦口婆心道
“可是娘,您要我怎么辦?”劉芬痛苦道
老婦人沉默了許久,道:“我看現在王家兩人沒有幾個月是不能下不了床的,這幾個月,我們要做出和王家人一家人的樣子,讓他們放松警惕,等孩子好了,我們再想辦法離開。”
劉芬沒有說話,抱起床鋪上的雪寧,苦笑道:“寧兒,再等等吧!”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在王家人甚至村里眼里,劉芬和她婆婆都是死心塌地跟著王家人過日子,在王秀才及其婆娘養病期間,兩人是盡心盡責,完全把王秀才當成了自家人,王秀才婆娘對兩人的態度也有了很大改觀。
王家院子里,劉芬正背著孩子打掃院子,過路的村民熱情對她打著招呼,她也熱情回應。
“嫂子。”一個身穿灰色大褂男人站在王家院子外,對著劉芬叫道
劉芬抬頭,看見來人,臉色有些難看,繼而很好掩飾下去,努力擠出一道淺淺笑道:“是劉二啊,來看你王哥嗎?”
劉二眼里閃過嘲諷,假笑道:“是啊,來看看王哥和王嫂子,不知道他們好了沒有?”
“哦,這我不清楚,你進屋自己問問吧!”劉芬平靜說完,繼續打掃院子。
劉二剛剛故意叫她嫂子,本來是想羞辱她,沒有得到自己預想的結果,有些不悅道:“辛苦嫂子了,這么盡心盡責照顧王哥和王嫂,實在是兩人的福氣。”
劉芬明白他的意思,明了是夸獎她,實際上是在指責自己,畢竟兩人這樣是因為自己。
劉二看她沒有什么反應,心里無趣,道:“既然有嫂子照顧,那我就不去打擾他們的清凈了。”說完轉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