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廝退了下去,雪寧望向食盒里的菜肴,見菜肴顏色比較鮮艷,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讓人食欲大開。
她吞了吞口水,迫不及待拿起筷子,準備開動,外面卻突然閃過一聲輕響,她放下筷子,警惕朝外面看去,卻發現一個身影一閃而過。
她頓時站起身,慢慢走到門外,打開門,卻見走廊外面空無一人。
雪寧皺了皺眉,疑惑關上門,剛剛那個身影,好像是客棧老板,只是客棧老板為什么會出現在門口,就算要招待客人也不至于一轉眼便消失了蹤影,看他樣子似乎是害怕被人發現。
她走到床邊,見床單很是干凈,還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清香,只是這清香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她只是聞了一會兒,便感覺到昏昏欲睡。
她一個激靈,皺了皺眉,輕手輕腳打開窗,翻身上了房頂,慢慢朝客棧廚房爬去。
“那些人都吃了?”突然,在客棧后院傳來了老板的聲音。
“是,屬下已經把食物都送過去了。”一道聲音恭敬的回答。
屋頂上的雪寧穩住身形,匍匐在屋頂,眼眸認真看向后院。見后院里站著幾個男人,是客棧的老板和小廝,見老板負手而立,他身后幾個小廝一臉恭敬站在他身后。
老板聞言皺了皺眉,不悅道:“你們沒有看著他們吃完?”
聞言一個小廝走了出來,臉上盡是討好之意,道:“食神做出的東西,就算是高高的皇上也是愛得不得了,何況是這些下等人。”
老板聞言看向那個小廝,忍不住冷笑道:“叫你們看著他們吃完,自己偷懶現在卻又在拍馬屁,如此我要你來何用?”
那個小廝聞言慌忙跪下,顫抖著說:“總管饒命,我沒有要違反您的意思,我是想我南疆國的食神做出的東西,難道是小小南詔國賤民可以抵擋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老板臉上變得很是難看,冷冷望著小廝,身形快速一動,小廝立馬痛苦攤到在地,很快便失去了生機。
“我不需要你這種自作聰明的人,簡直就是壞事?”老板冷冷說完,目光冷冷在后面的小廝們身上掃過。后面的小廝們額頭冷汗直流。
“你們就沒有什么跟我說的?”老板冷冷問道
一個小廝走上前,故作鎮定道:“總管,在幾個月前大周王朝的六皇子被送到南詔國做質子,在路上遭到暗殺,六皇子獲救,可是六皇子的師父卻消失了。”
老板聞言,眼里閃過嘲諷,不屑道:“就讓他們去斗吧!等他們斗得差不多了,我南疆國也去分一杯羹。”
小廝聞言抬頭看向老板,遲疑開口道:“可是聽說六皇子很是得大周皇帝的寵愛,恐怕這次兩國皇子交換完畢后,大周皇帝恐怕會傳位給他,我們是不是應該……”他話還沒說完,便被老板打斷了。
“哼,要是真的寵愛,怎么會讓他千里迢迢來到南詔國當質子,我看皇帝的計劃是把一個不受寵愛的質子來交換南詔國的太子,借著交換名義,來控制住整個南詔國。哼,大周皇帝還真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南詔國,我看,兩國要不了多久就要開戰了吧!”
小廝聞言一頓,繼而開口道:“總管,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大周國六皇子和南詔國太子已經失蹤了。”
老板聞言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看來有人比我們更著急,我看兩國沒有多少安寧日子了。”
小廝安靜退下,另外一個小廝上前,語氣平淡道:“總管,人數快齊了,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一會兒你去清點一下人數。”老板淡淡道,說完看向其余的小廝,道:“你們去把房間里的人帶到地庫去,等今晚主人的馬車一道,便啟程回南疆。”
老板說完抬腳走出院子,他身后跟著一個小廝。
最終兩人停留在了馬廄里,兩人眼眸齊齊朝馬廄里的馬看去。
老板瞇著眼望著馬廄里的馬匹,冷冷道:“剛剛你說的可是這一匹馬?”
尾隨而來的雪寧聽見這話,眼眸微瞇,馬廄里的是自己的小紅馬,看樣子,是遇見識貨的了。
小廝恭敬開口道:“總管,屬下見這馬似乎是汗血寶馬,而且這馬身上有多處傷痕,聽說大周的六皇子,一直有一匹汗血寶馬,而且還是棗紅色的。”
老板聞言皺了皺眉,道:“你是說這馬是六皇子的?”
小廝臉上閃過堅定,道:“原本我不確定,但見這馬的主人脖子上的玉桃花,我便證實了這匹馬應該就是六皇子的馬?”
“玉桃花?”
“是,這玉桃花,是六皇子死去的母親手送給六皇子的,最后六皇子把它送給了雪寧作為了拜師禮。”
老板聞言驚訝道:“雪寧?你說的可是諸葛雪寧?”
小廝點了點頭,道:“這馬的主人便是六皇子的師父諸葛雪寧的坐騎,當日六皇子被送來當質子,他師父不顧滿朝文武反對,毅然跟著他來南詔國,但在路上遇襲失蹤了。”
他說到這一頓,接著道:“據調查,諸葛雪寧是遭到了大周國的人暗害。”
老板聞言哈哈大笑,欣喜道:“哈哈哈,大周王朝最年輕有為的軍師,沒有想到卻栽在自己人手里,看來大周是時候覆滅了。”
屋頂上的雪寧徹底傻了,他們剛剛說的諸葛雪寧是自己嗎?為什么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聽他們說的,似乎六皇子就是師父,她還有些懵,自己什么時候成了師父的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