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轉眼來到和林迦葉約定的時間,江南傾坐在電腦面前對自己的腳本改了又改,但總覺得差強人意,正在撓頭抓耳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桌上放著的東西。她正彎下腰去撿,突然就這么一瞬,電光火石般的靈感瞬間,她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
幾個小時以后,在約定的時間和地點,江南傾已經早早地坐在那里了,不久,林迦葉帶著少許偽裝進來了。
等到他落座,服務員把茶水送到面前,江南傾把一個準備好的文件夾遞到了林迦葉的面前,然后靜靜地等著對方的回復。
“《江南》的作者是你?!”林迦葉承認自己一瞬間不顧形象大叫了起來,引來了不少其他顧客的眼神投訴,微微表示了一下歉意后,他依舊震驚,望著江南傾:“怎么回事?”
江南傾笑笑,看著林迦葉還沉浸在自己當年的《江南》手稿當中,內心其實還是得意的,但是,此刻,她卻又有些失落:“當年的那個腳本大賽我是偷偷去參加的,要是被我爸媽知道了,一定不會允許我去,所以,我只能以佚名的身份參加,為了彌補這個遺憾,我把這部作品的名字取做《江南》。當時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到達什么等級,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自學的,我需要一個評估。之后那個比賽告訴我,我的腳本被一個新晉導演采用了。”
說著,她看向了林迦葉,只見他如夢初醒般地說道:“我真是大意,你早在那次的慈善酒會就說過,感覺《江南》有些未完,沒想到,你就是背后的原作者。”
“是的。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在拍賣會拍賣沒有播出的片段,讓我很驚訝和激動,因為,這才是完整的《江南》”江南傾真誠地說道。
林迦葉點了點頭,感覺各種線索慢慢地連上:“也只有地道的江南人,才有這方充滿江南韻味的文字,也只有你這樣的名媛千金,才寫的出上流社會的奢靡,簡直當代紅樓夢呀!”
江南傾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道,然后想起了一個重要性的問題:“迦葉,那我可不可以進組了?”
林迦葉滿意地點了點頭:“當然,只是,你進組的身份是導演助理。收徒弟的活兒,我還是不太會,只能是看你天資,自己學了。”
“好,沒問題,感激不盡,什么時候開始?”
“下禮拜一,你就過來吧,具體地址我會再發給你。”
“好好好。”江南傾覺得自己此刻被幸福滿滿地包圍著,由衷地笑著,看得林迦葉又在內心腹誹:“說了還是當演員比較有前途哈!”
——家宴——
周六的晚上,席景宸很早就回來了,和江南傾一起前往席家老宅,坐在車里的江南傾不禁因為可以進組的事情而滿心歡喜。
“回老宅,很興奮?”席景宸不由一問。
江南傾一下子頓住,是呀,現在擺在面前的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雖然進組很開心,但是切莫得意忘形,安撫了內心狂喜的自己,便一臉嚴肅地對席景宸說:“要是奶奶再讓我們喝十全大補湯怎么辦?”
“喝了再吐。”席景宸的答案讓江南傾覺得自己出現幻聽了,并帶著這種驚訝一直到了老宅。
一進到飯廳,就打著招呼,卻看見原本空蕩蕩的長桌上,除了席老太太和老席董以外,還有一個人,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少年,輪廓間和席景宸倒是有些個相似,但卻渾身透著一股子痞氣,總覺得有些眼熟,江南傾還是想不起來。
“南傾,景宸,你們到啦!”席老夫人很是興奮地看著來人,然后介紹著來人:“南傾呀,這是景宸的堂弟,席景恒。”
堂弟?據江南傾的了解,席景宸沒有大伯或者是叔叔呀,怎么又突然冒出了一個堂弟!?奇怪!
“這就是小嫂子了吧!我是席景恒”席景恒站了起來說道:“我爺爺和老席董是親兄弟,我爸和大伯是堂兄弟,其實我和景宸是隔了一輩的堂堂兄弟,就簡稱堂兄弟吧!你們結婚的時候可能沒見過我,我當時在國外拍戲。”
表示對這復雜的關系恍然大悟的江南傾點了點頭,難怪有些眼熟,原來是演員。大家繼續落座。大家安然地吃著飯,突然,席景恒開口了:“爺爺,最近我在演一部戲的男主。”
“哦?是嗎?很不錯呀,這是你第一次演男主角吧!”老席董應和道,竟然有一絲寵溺的意味,江南傾覺得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所以,我想贊助一下我們劇組。”席景恒有些小撒嬌。
“好呀,沒問題。”
此話一出,愣是驚訝到了江南傾,這么爽快?!
“但是爺爺,我這次不是來要零花錢的。我想要讓堂哥投資我們這次拍攝。”席景恒繼續說道。
“不可能。”這是席景宸的回答。
“景宸,你閉嘴。”這是老席董的反應。
分分鐘秒殺江南傾,這誰才是親孫子?!
“堂哥。是這樣的。你想呀,席氏集團什么行業沒有涉獵過,唯獨娛樂行業,可這偏偏是一個非常有潛力的行業,不僅可以拓展席氏帝國,還可以幫我一個大忙,這雙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嗎?”席景恒并沒有放棄,而是繼續游說道。
“娛樂圈太臟。”這是席景宸回到道,不過,此話一出,黑了全場所有人的臉,其他人不用說,江南傾那是因為心里在后怕,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也要進組,踏進這娛樂圈了,是不是分分鐘砍死自己。
“那堂哥,我就是娛樂圈的人,我也很臟,怕會弄臟你吃飯的心情。”說著席景恒站了起來,向老席董和席老太太表示了一下:“爺爺,奶奶,我先走了。”
于是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給大家。
只是這飯桌上,老席董一臉不痛快:“席景宸,現在我才是席氏的董事長,我說要入股。”
“爺爺,所有的事情要分析利弊,不能因為景恒一句要求,你就什么都依。”席景宸冷著臉說道。
“要是沒有你大伯公(席景恒的爺爺)當年替我死,現在的席氏的總裁可能是景恒,而不是你,席景宸。”老席董很是生氣,開始翻起了舊帳,席老太太在一旁安慰著,而這邊的江南傾也已經了然事情的前后。
“我不做假設的事情,所以事實就是,我現在是席氏的總裁。”說著席景宸站和席老夫人說了聲“先回去了”,便拉著江南傾往外走。
坐上了車,堪稱風馳電掣。
“席景宸,你開慢一點。你走就好了,干嘛拉著我一起走,我還沒有吃飯呀,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會有胃病了,有人像你一樣一到飯點就發彪的嗎?而且,你這樣子很不禮貌的,爺爺奶奶會很傷心的。咳咳。”因為風嗆到的江南傾猛烈地咳嗽起來。
席景宸這才把車子停了下來:“活該。”
江南傾哭笑不得,怎么覺得席景宸小孩子氣呢,也沒有搭理他說的“活該”,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是可以理解,自己作為外人都覺得驚訝,更何況是當事人呢,于是調侃道:“也好,這樣就不用擔心奶奶的十全大補湯了。走吧,還沒有吃飯,有點想念那個江南菜。”
說完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暗想:糟了!又提了這件事情!
“除了我,不要和任何人說。我也想吃了。”說著又重新發動了汽車。
而被捂著的嘴角慢慢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