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弗軒微服帶著史巖是來與吏部尚書私下來討論此次科舉事務的。
陳弗轅治理下只要不出大問題也就放縱了,陳弗軒卻不想放任,他要有才之人得到合適的任用。
之前禮部提過甄選后宮,被陳弗軒壓了下來,那些世家攝于陳弗軒的威嚴,知道這個皇帝與陳弗轅不同,陳弗轅是不順心就拿你開刀,而陳弗軒實行仁政,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便不會趕盡殺絕,若是觸及了,天子之怒可不是好玩的,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卻暗自以各種方式表達抗議,陳弗軒不勝其煩,一直想將朝堂換血,這樣的事情未完成之前,他不能讓過多的是知道,史巖和吏部尚書是他的心腹,他便選在了這里討論。
史巖是知道陳弗軒心思的,他便守在門外,小二上的菜,也是他端進去的。
如此機密的對話,是流不出去的,也不能泄露半分。脫穎而
之前的考試嚴格,那些世家子弟插不上手,想著還有殿試,雖然不容易,也是能動手腳的,誰知道陳弗軒不舉行殿試,直接就將三甲進士招進朝堂分配了職務。
這個皇帝不按常理出牌,一些沒有真才實學的世家子弟措手不及,卻也無可奈何,寒門那些出色書生倒是脫穎而出,其中就有許諾。
陳弗軒很賞識許諾,許諾的答卷里,不少想法都與他不謀而合。
說來,許諾也算他的師侄,想法多多少少都會相近。
陳弗軒給了他一個翰林的官職,倒也是希望許諾能歷練一番,到時候必成大器。
消息傳來的時候,鳳舞和初霽比許諾還要欣喜,也算是不負眾望。
許諾高興不起來,他考上了,可是鳳舞許是會離開。
初霽看他不開心,也猜到了是為什么,可是她深知鳳舞的顧慮,這樣的決定,她也不知該不該支持鳳舞,也高興不起來了。
鳳舞也知道他們的心事,她還是想見到陳弗軒,即使不能相見,離他近些也好,何況,她也放心不下許諾:“還不急著離開,只是行事小心些”。
話是對初霽說的,許諾知道她是說給他聽的,也松了口氣。
“那這樣,我們還是要慶祝一下”初霽想了想繼續(xù)說:“這次就在院里吧,許諾和我去把桃花酒挖出來”,語氣輕快明媚。
“這下有口福了”鳳舞也受到感染,忍不住笑了起來。
鳳舞這些年手藝長了不少,不再是當年那個做一餐飯能讓陳弗軒這個鐵血男兒都能害怕的小丫頭了。
初霽跟著她,也學了不少,就去給鳳舞打下手。
卻有人急招許諾進宮,許諾告知了鳳舞才匆匆離去。
許諾見到在高堂上坐著的陳弗軒,周身凜然氣勢,自帶威儀,不禁肅然起敬,跪拜行禮。
陳弗軒扶起許諾,看清他的清淡書生氣,凜冽才稍微軟化。
陳弗軒未進行殿試,卻在宣布完官職之后,才招來考中的人才來談話,也算是變相的殿試了。
許諾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陳弗軒本來欲留他用膳,只是鳳舞和初霽還在家里等著,許諾推辭了。
鳳舞熱好了菜,三人就開始慶祝,比起上一次無酒,這回要盡興得多。
桃花酒配佳肴,真是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