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樹回來的時候,鳳舞懶懶的倚在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茶碗。
“娘娘”菊樹安靜的立在殿中,莫名的有種壓抑感,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為什么。
“回來了”鳳舞也不看她,良久,才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太妃送回去了”。
“是”時間越久,菊樹越發緊張,手心里也都是汗。
“我還當菊樹姑娘要喝盞茶吃點東西再回來,怎么這么快就想起來繼續監視本宮,可真是一點功夫都不歇著”鳳舞一拍桌子,長袖一掃,滾燙的茶水落到菊樹身上:“你當本宮真傻么”。
菊樹拿不定鳳舞是為什么發作,跪著也不敢動,忍著茶水帶來的劇痛,顫抖著不敢說話。
“怎么不說話了,平時你的諫言不是挺多?御花園的花真好看啊”
菊樹猛地睜大眼睛,抬眸望著鳳舞。
“你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鳳舞遞了個眼神給初霽。
“你的底細隱藏的很好,竟然沒想到你是鎮遠侯的私生女,鎮遠侯都死了你還對徐珍這般盡心,要不是你千方百計引娘娘去御花園,我也沒時間搜查你的寢居”初霽接過話。
菊樹也不再狡辯:“再怎么說她也是我姐姐,難道你要我不去相信和我有血緣關系的姐姐,而相信你們”。
鳳舞坐了下來,也不生氣:“你說的沒錯,只是你也不想想,你是我的近身宮女,我不會虧待你,而徐珍,你也知道皇上才是遺詔傳位天子,她一個名義上的太妃能給你什么,更何況事情敗露,你也是沒有好下場”。
“娘娘,與她說這么多做什么”初霽見鳳舞擺擺手,也知道她累了:“剩下的初霽自會處理”。
鳳舞點點頭,不再看癱坐在地上的菊樹,合上了眼。
皇后近身四個侍女少了一個,鳳舞也不想再添,誰知道下一個又是什么心思。
初霽復命時也只是說了句處理好了,鳳舞一向相信初霽,也不多問。
“初霽”鳳舞想起了什么:“你還是叫我姑娘吧,我聽著習慣些”。
初霽一愣,隨即彎了彎唇角:“娘娘,于禮不合”。
“也罷,就是苦了你”鳳舞閉著雙眸,微蹙的眉頭暴露了心跡。
初霽突然紅了眼眶:“初霽是自愿跟著娘娘的”。
鳳舞稍舒眉頭,有了些許笑意:“過段時間不忙了,我給你留意一下,我沒有妹妹,你就像我妹妹,有什么與我說就行了”。
初霽知道鳳舞說的是什么,臉頰染上淡淡的粉色,卻是說道:“有緣自會相逢,初霽如今只想陪著娘娘。”
誰會想到這一句過段時間,又有多久才會閑下來。
讓陳弗軒心煩的事情繼續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王宗直聯合當朝一些大臣上書,言皇后是先皇妃凌貴妃,無德為后。
陳弗軒忍著震怒,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看向王宗直,王宗直不禁打了個冷顫,還是硬著頭皮說完。
滿朝文武深知此事非比尋常,也不敢貿然開口,沒事發現大殿上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