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終于下定決心離開皇宮,她愿意放下一切,唯一要帶走的就是長安和棠梨。
許諾他們得到消息,先來見的是鳳舞,鳳舞執意不肯去他們府邸,說是許久沒出去了,要出去看看。
“姐姐”許諾并不贊成:“你就這樣任由傾鸞飛胡來?這本來就是你的地方。”
“皇后娘娘,我多放打探得來的消息,皇上至今未碰過那什么傾國公主”史巖也很是不忿。
“還有”沈之存也跟著接話:“依臣多年之見,皇上定有苦衷。”
“勞什子苦衷”棠梨不樂意了:“大人是沒見到,奴婢親身經歷過,娘娘根本就不開心,有苦衷,也要皇上給娘娘道歉,哄了娘娘開心,娘娘再考慮原不原諒。”
眾人才一幅恍然的表情,他們怎么就沒想到。
“我的姑奶奶,你可以照顧好娘娘和你自己,有什么飛鴿傳書給我們”史巖含情脈脈的看著棠梨。
“那是自然”棠梨還是忍不住紅了臉:“你也是,可要等我回來。”
鳳舞也沒收拾什么就離了宮門,甚至沒有和陳弗軒道別。
許諾在一品居置宴與鳳舞道別,鳳舞卻執意要離去,等她回來之日再與他們相聚。
腰間清泠軟劍,一身月白色輕巧衣衫,手中牽著白衣的長安,軟軟糯糯的像個白團子,身后的煙青衣棠梨,頗有一種逍遙世外的感覺。
三人道了離別,翻身上馬,漸漸離開了許諾他們的視線,順著許諾往后看過去,玄色華服的男子注視著漸行漸遠的三個人,終究嘆了口氣。
“娘……夫人”棠梨低低驚呼一聲:“草叢里有人”。
鳳舞這才望過去,一片草地里陷下去一片,紅褐色的血跡在青色之間顯得違和。
“去看看吧”鳳舞扶起地上的人,看身形是名女子,卻穿著一件道衣,泥土污了女子的容顏,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棠梨幫著鳳舞費力的將女子送上馬:“夫人,這道姑……”
鳳舞皺皺眉頭:“快些找個鎮子吧”。
鳳舞是急著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想著到時候找個地方請了大夫,讓這道姑養傷,等她醒了給些銀子,或者送她去道館,再繼續上路。
一到鎮上,找了家客棧,鳳舞就打發棠梨去請大夫,自己打了水著手給道姑清洗。
長安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這道姑真有福氣,我母……親還沒有這般服侍過誰。”
鳳舞敲了敲長安的腦袋:“就你歪理多”。
不知道道姑究竟經歷了什么,鳳舞換了好幾盆水,才好不容易道姑總算能辨認出容顏了,鳳舞的手卻開始發抖,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拭去剩下的污跡。
長安看鳳舞情緒波動,竟然像是要哭出來,不明所以的睜大了眼睛,卻又不敢出聲。
“初……霽……”鳳舞終于可以確定了,才敢喊出來。
“母親,你認識她么?”
“長安,母后給你起的什么名字?”
“陳霽初呀。”
“她叫初霽。”
只一句話,長安已經懂得,這女子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姑娘”初霽不知什么時候醒了過來,一時間兩個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大夫來了”棠梨進門看到的就是三個人默默凝視的場景,看清了穿著鳳舞衣裳的道姑,也驚了一下:“初霽?你……你……”
一邊說不出來什么,一邊又急著給大夫讓地方。
好在初霽只是外傷,有些失血過多,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