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喬莫冷冷的看著眼前一臉憤怒的女人。
他十八歲之后還沒有被人這么罵過呢,看來她是將所有罵人的臟話全都用在自己的身上了。
被邢喬莫給解放的女人,徹底被他的話給激怒了,一把拿起旁邊放著的花瓶,狠狠的看著邢喬莫,“我告訴你,你最好將照片給我,否則我也不會客……氣的。”
呵呵……
邢喬莫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還要裝堅(jiān)強(qiáng)。
只是她臉上的疏離還有憤怒卻讓他的心里有一絲的陰霾揮之不去。
眨眼間!
邢喬莫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冷小溪,你不想要你的照片了嗎?”
冷小溪一愣,狠狠的瞪了邢喬莫一眼,快速放下了還舉在自己頭頂上的花瓶。
“諾,這是內(nèi)存卡,你把照片刪了,我們兩個兩清了。”
兩清?
邢喬莫聽見兩清兩個字,臉上一稟,在他邢喬莫的世界里面,只有他說兩清的份。
“兩清?冷小溪,你還真是夠天真的?!?/p>
什么意思?
冷小溪再次防備的拿起了一邊的花瓶,臉上出現(xiàn)了嫌惡的神態(tài),“邢喬莫,你想出爾反爾?”
對于冷小溪臉上出現(xiàn)的防備還有厭惡深深的讓邢喬莫胸口堵了一口氣。
邢喬莫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右手猛地抓住了冷小溪的手臂,“我出爾反爾又怎樣,誰敢說半句話?!?/p>
嘭!
手上的花瓶因?yàn)樗膭幼鳎ぴ诹说厣希榈牟怀蓸幼印?/p>
睜著恐懼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邢喬莫,“你……別過來,你這個……瘋子。”
呵呵!
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
“冷小溪,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覺悟到你到底應(yīng)該干什么,看來我只能夠勉為其難教你了?!?/p>
話音剛剛落下,瞬間抽出了掛在一邊的領(lǐng)帶快速的將她的雙手緊緊的綁在身后,動作一氣呵成。
“放開我……變態(tài),放開我?!?/p>
冷小溪雙腳不停的蹬著床沿,心中的恐懼愈演愈烈。
眼見邢喬莫就要欺身而上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不能夠再和眼前的男人硬碰硬了。
“那個……求求你了,能不能將照片給我,我真的不是有意針對你的?!?/p>
低頭看著那雙可憐兮兮的雙眼,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呵呵……
終于知道怕了。
還敢跟他斗!
“可是我不想放過你,怎么辦呢?”邢喬莫承認(rèn),她想要看到她在他面前示弱的樣子,想要看到她臣服于他。
額……
冷小溪緊緊的咬著自己的雙唇,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一個花邊新聞,落到如此地步。
“你說過,我將內(nèi)存卡拿過來就放過我的。”
邢喬莫看著盯著眼前面色蒼白的女人,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的天真。
稍微有點(diǎn)腦子的女人都知道這是男人狩獵的本能,竟然還傻傻的相信他說的話。
看來到底是溫室里面的花朵,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的摧殘。
不管怎么說,眼前的冷小溪對于邢喬莫來說就是一道清粥小菜。
曾經(jīng)的她,清高傲慢,把他當(dāng)做乞丐一般施舍,教會了他人的上中下等人之分,甚至還讓他深深的明白了什么叫做侮辱和踐踏。
只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再次遇見曾經(jīng)的滿漢全席竟然是現(xiàn)在的清粥小菜。
她真的是清粥小菜嗎?
猛地,源源不斷的恨意涌上了心頭。
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角噙著淚水,空洞游離的雙眼讓他不屑的轉(zhuǎn)過了頭。
面對邢喬莫言語以及行為上的羞辱,已經(jīng)徹底將冷小溪心里對深處的那抹自尊給深深的抹去了。
冷小溪只能夠跟自己說狗咬自己,難道她還要咬回去嗎?
視線緩緩游離,冷小溪就這樣暈了過去,額頭上還有些微薄的汗水。
這樣就暈過去了?
邢喬莫看著躺在床上的冷小溪,“身體真差?!?/p>
“李媽,給我把她收拾干凈?!?/p>
轉(zhuǎn)身徑自走進(jìn)了房間自帶的浴室,沖洗自己一身的凌亂。
這個高傲的女人終于被他給毀了。
真爽!
身著黑色真絲浴袍走出了浴室,冷小溪已經(jīng)被李媽給收拾的干干凈凈,現(xiàn)在躺在床上,齊腰的長發(fā)隨意散落在枕頭四周,蒼白的臉龐此刻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越發(fā)的迷離。
走至窗邊,坐在搖椅上,雙腳隨意疊在了一起,伸手拿起一旁放著的法國紅酒。
記憶沖破閘門傾瀉而出!
那一年,他跟著母親來到了冷家應(yīng)聘,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小學(xué)畢業(yè)的文化,只能夠干些粗活,所以到處找保姆和傭人的工作。
他跟著母親在冷家住了下來,他并沒有資格住在別墅里面,而是住在了專門裝有廢棄物品的地下室。
雖然如此,母親還是讓他上學(xué)了。
他在一所垃圾中學(xué),而對面就是冷小溪所就讀的貴族學(xué)校。
“冷小溪,我們家要舉辦宴會,你能來參加嗎?”
“冷小溪,你好漂亮啊。”
……
冷小溪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高揚(yáng)著脖子,只是他看得出來,冷小溪根本就不把這些煙放在眼里,更不屑與他們?yōu)槲椤?/p>
“咦……小溪,這個男生是不是住在你們家???上次我經(jīng)過你們家的時候竟然看到他也在呢。”其中一個同學(xué)看著蹲在馬路邊撿東西的邢喬莫,反復(fù)問著冷小溪。
冷小溪淡淡瞥了眼邢喬莫,她知道家里的地下室住著一個傭人的兒子,但是從未產(chǎn)生交集。
“他啊……不過就是一個傭人的兒子,無家可歸,我爸讓他住在地下室,你們總是給我買東西倒不如多接濟(jì)接濟(jì)他?!?/p>
話音落下,冷小溪手上那些被人送的東西嘩啦全都仍在了邢喬莫的面前。
之后,其他人都紛紛將東西扔到了邢喬莫的面前。
“撿起來?!?/p>
邢喬莫冷冷的站起了身子,對著幾人的背影吼道。
三四個人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我們給你東西是好心,怎么?”
嘭!
邢喬莫二話不說就上來給了他們幾拳,雙方打了起來。
冷小溪看著眼前的場面很是無語,“窮就窮唄,干嘛還裝?!?/p>
丟下了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對于這些小姐,少爺來說,他們不過就是乞丐,如不了他們的眼。
從那天起,冷小溪的名字就像烙印一樣,深深的刻在了邢喬莫的心里。
只是……沒想到這么多年,他還是能夠一眼就認(rèn)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