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擎川外出時,Joey的突然造訪讓羽溪多少有些意外,她本以為不會再有機(jī)會見到Joey,畢竟來者是客,羽溪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意思,燕總現(xiàn)在不在!”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Joey直接在羽溪面前落座,她就是逮到擎川不在的當(dāng)口才來的,否則她怎可能這般大搖大擺的進(jìn)他的公司,還這樣坐在羽溪面前說話!
面色依舊淡然的羽溪并沒有覺得太過意外,“找我?”
羽溪并不驚訝的模樣讓Joey有些奇怪,好像她來的目的,羽溪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樣。轉(zhuǎn)念一想也是,這個小女孩肯定沒有想象中那般單純,也許是個中高手,能猜中她來的目的,果真是不簡單!這樣也好,省得她太費口舌!
“不幫我倒杯喝的嗎?”
沒有問Joey想喝什么,羽溪徑直起身進(jìn)茶水間泡了一杯紅茶放在Joey面前。在看到紅茶的那一瞬間,Joey的眼神閃動了下,端起茶喝了一口,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羽溪,卻也沒針對此事再說什么!
“找我有事嗎?”羽溪并不覺得不熟識的二人有什么可以交流的事情,如果Joey只是來求她離開擎川的,其實Joey真的大可不必這么做!即便他們倆關(guān)系親密,到最后也未必會有好結(jié)果,擎川對她也許只是一時的好奇,等他知道了那些事,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許就會畫下句點了。
像是要宣布主權(quán)一樣,Joey很是驕傲的看著羽溪,“知道我和川的關(guān)系嗎?”
面對Joey的問題,羽溪輕輕一笑:“我該知道嗎?”
Joey啞然,隨即恢復(fù)正常,“不好奇?”
“不是我該好奇的事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Joey在那場游戲中顯然是入戲太深了,也許對女人來說一生中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有一方執(zhí)念的感情,羽溪真的有些理解不了!
既然他們曾經(jīng)只有那層關(guān)系,就表示他們應(yīng)該是相聚甚歡散后也一樣的人,Joey顯然陷入了世界上無法解的毒品——愛情中無法自拔,所以才會萌生這么強(qiáng)烈的占有欲吧?但是那也只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何必牽扯上她呢?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川的人!”從擎川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兩個人關(guān)系不一般,重點是兩人認(rèn)識那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用如此柔和的眼光看過哪個女孩子。這個小助理絕對不只是小助理而已!
羽溪并不覺得這個有什么重要的,她承認(rèn)她是受擎川吸引的,也有過肉體之實,但是卻也從來沒想過要占據(jù)他身邊的任何一塊領(lǐng)地,等擎川對她的新鮮感過了,他們也就畫上休止符了,所以并沒什么好說的,“重要嗎?”
“我是川的人!”Joey就不信羽溪一點都不介意!
依舊是淡然的語氣,“哦!”
“我們在一起7年了!”見羽溪眉頭都不皺一下,Joey心里的無名火愈燃燒愈烈,她竟然如此淡然?到底是有把握擎川不會舍她而去,還是壓根就瞧不起她?
羽溪真不明白Joey到底想說什么,“所以?”
“就是用這副偽善的面孔來欺騙川的嗎?”
被按捺不住情緒的Joey甩了一巴掌,羽溪捂著火辣辣的臉不敢置信的看著Joey,強(qiáng)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淚,“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請不要牽扯上我!我還要做事,請你離開!”
“7年了!7年時間,只要他需要,都是我陪在他的身邊。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安靜的守護(hù)著他,他就不會離開!永遠(yuǎn)屬于我,所以我一直隱忍著!可是你,自從你出現(xiàn)了,他就不再見我,不再看我!”
如果不是羽溪,那她將會是擎川永遠(yuǎn)而唯一的女伴!她一直隱忍著在等待,結(jié)果卻因為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小女孩破壞了她的所有計劃,這么多年的努力就這么打水漂了,叫她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羽溪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想來Joey是愛慘了擎川,可是關(guān)于感情,似乎說不清楚到底誰對誰錯!她只是放任自己的心跟著感覺走,無意傷人卻傷了人。她想安撫Joey的情緒,卻發(fā)現(xiàn)似乎沒有合適的詞句可以派得上用場!
“對,只要你不在了,川就會回來看我了!”Joey的眼神有些渙散,羽溪下意識的站起來往門邊退。還沒來得及退到門邊,Joey的手就掐住了羽溪的脖子,“只有你死了,川才會回來我身邊,就還是我的,嘻嘻!所以,你死吧!”
不斷加重的手勁,讓羽溪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色越來越蒼白。就在羽溪以為自己要窒息時,聽到Joey的一聲慘叫后,脖子上的手突然松開了。
“羽溪,羽溪,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趕緊睜開眼睛好不好!羽溪,羽溪……”聽到司徒瑾急切的呼喊,很想告訴司徒瑾她沒事,無奈已無力睜開眼睛,知道司徒瑾就在身邊,一放松便人事不知了……
“羽溪,你醒啦?好點了嗎?”一睜開眼,床頭滿是透著關(guān)切眼神的人頭——司徒瑾、墨笙還有子介!
羽溪無力的點點頭。這里不是醫(yī)院?也不是家里,這個味道是……
“擎川家!”墨笙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
如果不是有人告訴她,有個金發(fā)碧眼的女子來找羽溪,她也不會覺得納悶前來,更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子竟然想殺了羽溪!特別是墨笙哥哥說那個女人是擎川的好朋友時,司徒瑾就氣不打一處來,又是那個家伙惹出來的事!她真的很后悔對羽溪和擎川交往的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她到底都做了什么啊?還好,及時趕到,羽溪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否則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司徒瑾緊緊的抓住羽溪的手,“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
“Joey呢?”任誰都沒想到,羽溪醒來第一句話竟然問起Joey。
“問她做什么啦,她可是差點害死你的人耶!”司徒瑾一提起Joey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拉上墨笙哥哥來找羽溪,單憑她一己之力肯定對付不了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如果只有她一個人來,還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羽溪在司徒瑾幫助下,起身靠坐在床頭后,語出驚人,“她,只是用情太深,而且……而且,命不長了!”
墨笙和子介面面相覷,這個消息不是剛從醫(yī)生那聽來的嗎?羽溪怎么就知道了?難道是Joey自己告訴她的?可能嗎?一個想置她于死地的人會告訴她這些嗎?剛剛司徒瑾也不曾提及此事,她怎么會知道?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
她和Joey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正想問,擎川氣喘吁吁的推開門進(jìn)來了!
看到擎川進(jìn)屋,司徒瑾就一副不爽的樣子,往他跟前一站擋住他的去路,“喂,燕擎川!你既然想和我們家羽溪交往,你好歹給我好好照顧她行不行啊?才交往幾天時間呀,她連命都差點要丟了,你到底搞沒搞錯啊?要是你保護(hù)不了她,你最好給我離羽溪遠(yuǎn)一點,別招惹我們家羽溪!真是氣死我了!”
自知理虧,擎川沒有打斷司徒瑾的指責(zé)。此事確實因自己而起,被指責(zé)也無可厚非。萬幸的是羽溪沒事,否則他殺人的心估計都有了!他本以為Joey是個好聚好散的人,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找上羽溪生事,看來是他想得太淺薄了!
“瑾公主,好了!別說了!消消氣!擎川已經(jīng)夠自責(zé)了!”墨笙拍拍司徒瑾的肩膀,柔聲勸慰著!
司徒瑾卻紋絲不動的站著,手指著擎川,“墨笙哥哥,你別騙我了啦!你看看他的樣子,哪像是在自責(zé)的樣子,還有啊……”
“有什么話,你跟我說好不好,瑾公主!”
不等司徒瑾說完,墨笙就連摟帶拉的將司徒瑾揪出房間,走時不忘拉上始終不發(fā)一語、若有所思的子介。
看到羽溪白皙纖細(xì)的脖子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勒痕,擎川的心泛著一波又一波的疼,恨不得自己能幫她承受痛楚。一想起自己差點就失去她,內(nèi)心的恐懼在被無限的擴(kuò)大,那種感覺就好像之前喚不醒菁菁的一樣,讓他無法正常思考!
還好司徒和墨及時趕到了,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無法表達(dá)當(dāng)他接到墨笙的電話時的心情,他很希望那只是墨笙開得玩笑,可是,那卻是比真金還真的事實,自從菁菁亡故以后,他是第一次這般切身感受到對死亡的恐懼!
擎川不停地收緊手臂,像是要把她揉進(jìn)體內(nèi)般緊緊的抱住她。他在害怕,全身都在發(fā)抖,嘴里不停的說了無數(shù)次的對不起。
羽溪知道擎川在想什么,也知道他的心里在恐懼什么!生死一線時,從她腦袋里閃過的不是養(yǎng)育她的院長、也不是閨蜜司徒瑾,而是擎川!這也是生平第一次,羽溪的腦海里有了一個刻入她生命中的異性,也許,擎川于她的意義,比她所能想象的多上許多許多!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