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紫白茉莉含苞待放的好時節,紫茉莉的花骨朵兒淡紫色輕紅,韻致楚楚,而細雨敲打白茉莉,更是嬌弱惹人。
尚武門的擂臺正在搭建,一清肌玉骨的少年站在擂臺前,他姿秀溫雅,青衣飄渺籠著長袖,美若女子,倒是讓不少工匠失了神。
只見一紅衣白馬從西正街一溜煙的跑到了擂臺跟前。
“吁~”紅衣勁裝女子勒緊韁繩,瀟灑下馬。
“余華!你怎么樣!”那紅衣女子面若桃李,雙眸明亮,唇紅齒白,正是許久不在外晃悠的端木夙。這幾日雖下雨,但她從未懈怠訓練,今日午膳抽空才趕來這擂臺,也不過是因為聽說余華在此處等她。
余華許久不見端木夙,心中略微激動,不過壓住了情緒,拱了拱手,“主人。”
端木夙心中愧疚,“都是我的錯,當初不應該撇下你的,如今你成為了賭注,我也只能全力以赴。”
余華并不惱怒,“主人誤會了,這次賭注說到底還是我向君元帥提出的。”
他看著端木夙略微驚訝的臉解釋道,“為了呆在主人身邊歷劫攢功德,身為鮫人必須需要水宿珠,若是不知深淺的請求倒是有違我鮫人族祖訓,所以才出此下策。沒有和主人商量就下了這般決定,請主人諒解。”
端木夙擺了擺手,“你若信我,我定竭盡全力。”
余華幫端木夙牽住馬,小聲道,“若是主人說一句這一局一定會贏,說不定還能高出不少勝算。”
端木夙哈哈大笑,“我又不是神仙,說一定會贏就一定會贏。”
余華謹慎的環顧四周,見并無異常,輕劃開細雨,頓時以他為中心細雨如同水紋波動向圈外擴散,慢慢,像是形成了一個圓圈,雨不落在他倆周圍,反而像是形成了一個水型圓球把他們包裹其中,阻斷了外界聲音。
“主人,上次匆匆分開,倒是沒有和主人說清楚您的能力。”
“能力?”端木夙好奇的看著水球內壁,忍不住動手戳了一戳。“我倒是了解了一些,國師是擁有運作他人身體中五行之力的能力,上次我們脫險就是我誤打誤撞的接應了你的能力。”
“的確,普通的國師打仗運用的方法的確是這樣,但也有國師擁有特殊能力,不用召喚物召喚靈獸,或者不宜媒介以朮殺人,不過這種特殊的國師也百年難得一見。”
端木夙眼睛一亮,“你說,我有特殊能力?”
余華面色忽然緊繃,神情嚴肅,“主人,余華下面的話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端木夙還從未見過余華如此慎重,鄭重的點了下頭。
“剛剛所說的國師百年難得一見,您卻是千年難得一見的言靈師。”
“言靈?”端木夙有些不解。
“古往今來法師術士施法皆用口訣咒語,這口訣咒語之始就是言靈,換而言之,他們的施法就是靈力與口訣咒語相輔相成,而言靈師不一樣,言靈師不一定用靈力來施法,因為他們的說話本就是一種力量!”
端木夙赫然,“你是說,我說什么,事情就會變成什么嗎?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若是這么厲害,言靈師統一天下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余華搖頭道,“非也,言靈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普通法師念訣雖是一種言靈,但是需要以靈力創造條件。可言靈師可以以言與天地規則融合,順應條件來得到想要的結果。”
“你說的玄之又玄,我似乎聽不懂。”
“舉個例子,就是若大雪封山,暴風雪驟起,這天時地利人和之下,言靈師若是一言說出,那雪崩就可能發生。”
端木夙恍然大悟,“你說言靈師一般就是壓死駱駝的那一根稻草?”
“主人聰慧!當初主人說天龍若現,那時蛟龍群聚驚擾龍脈,我回頭探查天龍那幾日正在那里嬉戲,主人一言就像是一顆扔進池塘的石子,天龍殺虐,這就是言靈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