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夙在司莫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著。
“夙兒。”
“在!”端木夙嚇得一激靈。
“喜歡皇宮嗎?”
端木夙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又搖搖頭。
司莫渙輕笑,月牙般的眼睛蕩著一汪清泉,那潑墨的長發(fā)在月光下泛著淡淡光暈,朱唇似是染著上好的珊瑚紅,如玉雕琢的手指輕點(diǎn)她的額頭,“不喜歡就不喜歡,莫要怕的連句實話都說不出了。”
端木夙本不是貪圖美色之人,只是每次看久了司莫渙總會有些失神,不禁猜測當(dāng)初的天下第一美人嬙妃到底是何等絕色。
只是有些懼怕,司莫渙太過漂亮,漂亮到妖艷,總感覺一時把握不住心神就要把所有的話給他倒出來似的。
“離太子遠(yuǎn)些,是對的。”
“是!”司莫渙只是稍微提點(diǎn),端木夙就連忙應(yīng)和。
而在司莫渙滿意的看著端木夙現(xiàn)在的樣子,他雖然隱藏得深,但從不會掩飾自己的喜好,而端木夙在他心中是特殊的,正是這份情誼也讓他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有血有肉的人,所以對他彌足珍貴。
可不巧,偏偏有人沒有眼色的往上撞。
端木王府外,太子司莫?dú)懷巯虑嗪诘牡戎四举怼?/p>
“夙兒!”
司莫?dú)懴胍四举恚瑓s被司莫渙不動神色的擋住了。
“九弟!”司莫?dú)懪溃澳愀覕r我?”
司莫渙微微瞇起眼睛,朱唇輕勾,“是又如何?”
這話不可謂不囂張,讓司莫?dú)懸粫r沒了言語,只能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本宮為儲君!你為何物!”
司莫渙根本不將這在面前狂吠的司莫?dú)懣丛谘劾铮拔遥诺钕隆!闭f完,拉住端木夙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道,“只要我活著一日,她就永不會入皇宮,更不會入后宮。”
司莫?dú)懪瓨O,“你敢擋我?我是儲君!”
司莫渙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東宮先坐穩(wěn)便是天下幸事,莫要因一個左將軍就失了分寸,天天喊著儲君的名號,倒是讓人忘了皇兄還有什么本事。”說完,狂傲的甩了甩衣袖,將端木夙拉上馬車,“走!”
端木夙亦步亦趨的被他拉了上去,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問道,“如此態(tài)度跟太子說話,沒事嗎?”
司莫渙不屑的看了一眼簾外,“一個左將軍的支持讓他如此狂傲,這太子之位也就坐到這里了。”
端木夙聽后,有些后悔自己問了這樣的話,怎么感覺問出了不得了的事情,而且,這個九皇子怎么都像是故事中笑到最后的那個啊。
“你認(rèn)為,他倒了,誰能到那個位置?”
端木夙吞咽了一下口水,“皇伯伯正值壯年,哪里需要想那么多啊。”
“也是。”司莫渙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其實太子本不是這么沒有腦子,只是以前的端木夙死了,他一下子瘋了,失了分寸。”
以前的端木夙死了……
這句話聽在端木夙耳里有些刺耳。
“殿下,皇宮到了。”
端木夙跟泥鰍一樣滑出了馬車,讓司莫渙不禁失笑。
皇宮外,卻是司九闕冷著臉,似乎站了許久了。
“司九闕!”端木夙趕緊跑了過去。
司九闕今日穿了紫色朝服,華冠璀璨,冷峻帥氣,偏生這幅冷冽之氣與紅色的宮墻格格不入。
司九闕看了一眼端木夙,瞬間抽出腰間軟劍,向她襲來。
端木夙面色一整,一個下腰,避過了雷霆一擊,而司九闕軟劍一彈,換了左手,向她腿部刺去,端木夙左手撐地,旋風(fēng)般翻滾一圈,退后兩丈。
端木夙眼睛發(fā)光,“再來!”
司九闕毫不留余地,軟劍晃動,速度極快,只見殘影。
端木夙無所畏懼,直直向他身前沖去,距離一步之時,身子一斜,抓住了他的手腕,金簪直指司九闕脖頸。
可司九闕的長劍不知何時離她心臟不足半寸。
“再來!”
端木夙向后退了三步,正要再次出手,卻被身后的司莫渙又一次抓住了手腕,“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看看情況在胡鬧,快整整衣服,難道還要讓父皇和大臣們等你兩個蓬頭垢面的進(jìn)去不成?”
端木夙不滿的輕哼,實在沒辦法,將金簪好好的插了回去。
司九闕身上卻絲毫未亂,只是將軟劍拋給了侍從,等著端木夙整理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