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禁制似乎越往后越強。”聶東山憑一己之力就劈開了第二層禁制。看著前面的剩余十層,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能硬拼了!”端木夙虎口已經震出了鮮血,卻也只能咬牙堅持。
“嗯!”兩人一前一后又連破了三層禁制,可怕的是,兩個人向后一看,后面的禁制竟然在慢慢恢復,御林軍竟然被擋在了第一層與第二層的夾層中間。
端木夙咬緊下唇,她的身上因為禁制反彈的力量而造成了無數傷口。
聶東山雖然身體強健,但是他幫端木夙擋住了不少攻擊,就算靈力再怎么強大,也明白西山國的禁制有多么的厲害了。
一個個人偶又慢慢站起,它們手中的利刃在陽光下反射出攝人的光線,所有人偶都轉過身,拿起武器,朝他們兩人走來。
“拼死一戰。”端木夙擦了擦臉上的血,并沒有絲毫退縮和畏懼。
聶東山看著這個毫無畏懼的姑娘,有些驚訝,更多的是欣慰一笑,“自古英雄出少年,能與郡主并肩作戰,是我的榮幸。”說完,跳下馬,緊握刀柄,沉靜的看著那些可怕的木偶。
端木夙也跳下馬,緊握著劍,“夙,也榮幸至極。”
兩雙堅定的眼睛瞳孔讓暗處操縱之人膽寒,聶東山動作干凈利落,處理著撲過來的木偶,而端木夙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超出感情的理智,她蓄勢待發,一個箭步沖向第四個禁制。
對方力量有多強,她明白,但她知道,此時箭在鉉上不得不發,她不能回頭也不能退縮,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她就有足夠的決心走下去。
忽然,她感覺到了一個人的呼吸聲,一個人的目光,就算第四層禁制的反彈力量讓她的身上染紅,身體已經痛到快沒有知覺,但她能感覺到那個人來了。
用盡全力劈開第四道禁制,她不由自主的轉過頭。
禁制外的宮門,一個銀甲男人,身騎白色駿馬,拿著墨色長槍,完美的容貌加上威風凜凜的銀甲,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
他似乎是匆匆趕來,呼吸起伏很大,臉色臭的可以,那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
那雙眼睛像是瞪著她,又像是瞪著那禁制。
端木夙每次看他的眼睛,就覺得,這雙像知道黑暗里所有的秘密,所有隱藏的人,所有人的弱點看的一清二楚。
不由自主的忘記了身處險境,高舉雙手,揮舞著,“你回來啦!司九闕!”
司九闕看著渾身鮮紅的端木夙,在看著她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真像拉住這個家伙打她一頓,好好詢問一下,她是怎么能做到沒心沒肺到這個程度的。
身體雖然沒有接觸,但是當司九闕的左眼有了藍色的光暈,他仿佛能感覺到端木夙的金色靈絡,自己的靈力立馬補上了她那快要運轉不動的靈力。
瞬間連接,司九闕就像是閃電,長槍一掃,破壞了剛剛修復的禁制,他速度快的無法用肉眼去捕捉,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木偶的斷肢殘臂,長槍再一掃,就是大片大片倒下的聲音。
幾乎一個呼吸之差,他轉眼就到了端木夙身邊。
端木夙簡直都要熱淚盈眶,“司九闕啊……”
“閉嘴!回頭跟你好好算賬。”司九闕黑著臉,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端木夙一大堆感慨,將第五層禁制劈開。
聶東山看到司九闕,有些驚訝,九王爺也是他們這一撥的人嗎?
“但是就算是我們三人之力,這西山國的禁制也不好破,就算我們破了這禁制到頭來還是我們三個進去。”聶東山說著,忽然看著司九闕看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他們身后。
轉過頭,發現,又有一撥人匆匆趕來。
端木夙目力極佳,看到為首之人驚訝的叫到,“君元帥?陸小姐?”
聶東山一聽這名字,雖然立刻放松了下來,可本來一個彪形大漢頓時萎靡,一副胃痛的樣子捂著,整個人都憔悴了起來。
對于君予白來說,再強的禁制也就是一個指頭的事情,逆天的定神朮讓這一切形同虛設,騎著馬帶著人就進來了。
“好嘞!”陸璇璣笑著對她身后的護衛說,“來來來,有人不要命的,我們也不能閑著,畢竟押寶了不是嗎?”說完,她身后的護衛拿起了帶有封印符紙的武器,對著人偶一通狂掃,就如同收割一般,木偶倒下一片有一片,倒下就再也沒起來。
“人都到齊了,我們這就進皇宮吧。”端木夙這才發現,君予白竟然穿著官服,他壓低了官帽,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不過陰影下的他,不由的讓人發現,一向溫和氣息的人忽然透著一股子滲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