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也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沒用想到君予白會來!
而君予白不僅僅是來了!還帶著人馬來了,整個山嶺已被南丘國的兵馬團團圍住。
君予白看著一身狼狽的端木夙和司九闕,雖然面上不動如山,可心中早就后怕不已,這兩個無法無天的小家伙,若不是他另有計劃圍了這招搖山,他們兩個可就兇多吉少了。
月傾作為術士,一直與戰烈剎聯系著火靈力,那柄紅槍便是戰烈剎的兵器。若不是兩人當機立斷,端木夙和司九闕估計就已經兇多吉少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沖上來的士兵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會被團團圍住。
聶東山此時駕馬趕來,向君予白一拜,“啟稟元帥,招搖山大營已經被我們團團圍住,剛剛趙寧副將拿到了羅將軍投靠祝彥的證據,帶著大營諸多將領準備投誠于我們。”
聶東山故意大聲稟告,此言一出,在這懸崖上圍著的羅寧親信也動搖了,南丘人馬眾多,而將軍又投靠了敵人,他們再與南丘作對,別說什么建功立業了,顧及有家都不能回了。
羅寧不信大勢已去,可身后將士的動搖讓他心中慌亂,拿起長劍就要動手,他自是相信,若是除掉了司九闕,以端木夙為人質,君予白定不敢輕舉妄動,對于祝彥,他也算是有功之人。
他一抬手,月傾與戰烈剎一齊沖了過去,紅色長槍凌空一晃,向羅寧刺去。
羅寧長劍相抵,卻不了被長槍上附著的火靈力所傷,吐出一口血來。
月傾一跺腳,懸崖藤蔓立刻將羅寧手腳層層纏繞,羅寧驚懼萬分,他從來都沒聽說過南丘國有這么厲害的術士!
此時,擋住懸崖的將士不由自主的給月傾和戰烈剎讓路,他們潛意識也明白,此時跟南丘國作對,無疑是螳臂擋車。
“擋住他們!你們都在干什么!”
羅寧吼叫著,他被藤蔓綁的無法動彈,只能看著戰烈剎和月傾沖了過來。
戰烈剎趕緊抓住司九闕的手,端木夙的胳膊其實早就沒了直覺,月傾將她扶住,端木夙像是忽然泄了氣的皮球,一頭栽進月傾懷里。
月傾平日里雖然是個高傲的貴公子,跟端木夙和司九闕都不太對盤,但是端木夙撲進他懷里的一瞬間,他還是愣住了,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一直都堅強無比的端木夙在她懷里隱忍的哭了。
能感覺到這丫頭將他的衣裳咬的死緊,似是極力克制自己哭出聲,但是月傾早就感覺到胸膛上的濕潤。
戰烈剎好不易將司九闕拉上來,回頭去看月傾,神經大條的他只覺得是端木夙是暈過去了。而月傾的表情更是奇快,似是想發怒,卻又忍住。
看了一眼渾身泥土和血跡的端木夙,戰烈剎只當是月傾的潔癖嫌棄了。
他扶起司九闕,說實話,他也是第一次見如此狼狽的鎮英王,俊美的臉上沾滿了灰塵,發髻已散了,可偏生就算是這狼狽模樣還帶著一股子氣勢,根本嘲笑不出口。
“端木夙怎么樣?”司九闕看了一眼月傾懷中細微顫動的端木夙,一下子就明了了,這丫頭在自責,想要伸手去拍她,卻也沒了精神,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司九闕!”
端木夙立馬用月傾的衣服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紅著眼睛就要抬頭,然而抬頭看見的就是黑著臉立刻想將她掐死的月傾。
端木夙被他的黑臉嚇得一縮,卻也還是忍不住怯生生的說,“司九闕怎么樣了?”
“你們兩個,一個惹事精,一個臭屁王,能有什么事情,都說禍害活千年,我看也不無道理。”月傾毫不留情的提著端木夙的衣領,將她從自己懷里提溜出來。一副以后算總賬的樣子。
君予白看兩人被安然無恙的救了回來,松了一口氣,對著毫無戰意的士兵說道,“既然羅寧被俘,你們也不必為他賣命,本帥此番來就是想與招搖山將士相商,助你們重回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