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背后納蘭宸摟住自己的手加重了力氣,白錦璃看著納蘭晉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之情。
“七王爺真是會說笑,我哪里有力氣去打聽你的事情呢?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看來愛妃最近真的很閑,都能道聽途說到七王爺那里去了。”納蘭宸意味深長的看著白錦璃。
“也難怪,這么大個宮廷,總有人說三道四的。”靜妃見狀不對,就走近開口:“不過我倒認為璃貴妃說的沒錯,周太妃的確是從宮女做起的,她心直口快,難道公主要因為這事來為難璃貴妃?”
納蘭玉兒狠狠的瞪了靜妃一眼,眼看自己馬上就要脫離關系了,怎么這丫頭又將這事提了出來。
“春竹。”
“奴婢在。”
納蘭宸瞥了一眼納蘭玉兒:“聽說周太妃昨天以你沒有禮貌掌了你的嘴,今日我發現這周太妃教出的女兒也沒有禮貌,不如你替朕掌嘴吧。”
“這……”春竹為難的看著納蘭宸,雖然這個主意是好,可是她畢竟是公主,自己得罪的起嗎?
“怎么?你敢違抗圣旨。”
“奴婢不敢。”春竹說著就向納蘭玉兒走去。
“你這死丫頭,你敢打本公主。”納蘭玉兒憤怒的看著眼前的春竹,一個小奴婢,還敢動手自己,她配嗎?
“玉兒,我勸你還是不要掙扎了,相信皇上不會太為難你的。”納蘭晉瞟了一眼她,看來璃兒在皇上心里還是很重要的,那么跟皇位比起來,他更在乎誰呢?
“七……哥。”納蘭玉兒咬住嘴唇忍受著春竹在自己臉上打了一下又一下,而她的兩位哥哥,一個只顧著自己懷里的,一個惦記著另一個懷里的,竟是沒有人來管她。
白錦璃,本公主發誓,今日所受的屈辱,日后必定以百倍討回來!
“沒有什么大事,多虧了貴妃娘娘的藥膏。”章太醫看著眼前的春竹,眼神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的白錦璃,按照皇上的說法,不是要幫她把脈嗎?
“其實我們做奴婢的,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春竹小聲的說著。
“章太醫,你過來看看璃貴妃是不是也需要診脈呢?”
診脈?難道是今天納蘭玉兒扇了她一耳光?不,沒理由的。
“臣遵旨。”章太醫說著就走了過來,立即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墊子來。
“我……”
“愛妃不要吵,不如就讓章太醫好好的為你把脈。”
探尋到璃貴妃的脈象,章太醫的心里猛然驚了一下,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怎么樣?”
“回皇上,貴妃娘娘她身體很好。”
很好?納蘭宸蹙起好看的眉:“若是很好那為什么她的手一直處于冰涼的狀態。”
“這……”章太醫的眼珠快速轉了起來:“可能是貴妃娘娘在寒冷的地方待久了。”
寒冷的地方,納蘭宸的整個身子僵在了那里,還是自己害了她,就不該送她去極北。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沒有事。”白錦璃冷眸閃過一絲諷刺,納蘭宸,就算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那也與你脫不了干系,倒也不用這樣虛情假意的幫自己診脈。
“我還有一些關于春竹的問題想要問問章太醫,不如皇上出去等等。”
我有什么問題?春竹疑惑的看著白錦璃,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白錦璃。”納蘭宸黑著臉看著她,這又是在趕人了。
“我先出去。”隨即他又搖了搖頭,獨自走了出去。
章太醫不禁倒吸了一口氣,還是璃貴妃有膽量,或許除了她沒有人敢這么對皇上了。
“章太醫。”白錦璃挑眉看著他,從上次他診斷說自己失憶開始她就知道肯定有人在背后跟他做了手腳,間接的說就是他已經是自己這邊的人。
“你總不會認為我相信我的身體很好這樣的話吧。”
收到她凌厲的目光,章太醫嘆了口氣:“璃貴妃,若老夫盡力為你治療,最多能保你十年。”
“娘娘。”春竹和青梅不可置信的上前,這么說的話剛剛太醫就是在騙皇上。
十年,白錦璃突然冷笑了起來,她過了十五年無憂無慮的生活,八年生不如死的生活,那么現在竟剩下十年的日子了嗎?
“若是……不治療呢?”
“娘娘,如果不及時醫治,按照你現在的狀況,恐怕最多只能撐五年,若是中間……”章太醫面色凝重,沒有說下去。
“罷了罷了。”
“還有娘娘,老臣希望您不要再運功了,您的體質本就不適合練功,在極北的這八年,你的身體已經不堪負荷,而且長年憂思,若是再一動怒,后果就不是老臣能承擔的起的。”
“從來就沒有什么適不適合。”白錦璃清冷的眸子劃過一絲悲傷:“章太醫可要記住今天的話,我的身體……很好。”
“娘娘,您……”
白錦璃抬手示意身后的丫頭別在說話,這么多年,支撐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毀了辰月王朝,原來自己最多也就五年的日子了,可是五年,他納蘭宸能倒嗎?
“母后,您一定要為我做主,那白錦璃居然敢如此說我。”
看著納蘭玉兒紅腫的臉頰,周太妃的胸口都充滿了怒氣,這個白錦璃,在她面前裝的就像一只溫順的兔子,沒想到背地里卻跑去陷害自己的女兒,真是可惡至極。
“最可惡的還是五哥和七哥,五哥幫著她,七哥還不為我求情,那個白錦璃可真是個狐媚子。”
“狐媚子?”周太妃不屑的笑了起來:“玉兒,你放心,哀家遲早會幫你報這個仇,到時候不僅是白錦璃,還有納蘭宸,我也會讓他好看。”
她忍辱偷生到現在,就是為了扶持自己的兒子上皇位,她相信終有一天,晉兒會手刃納蘭宸,奪得原本屬于他的東西。
至于白錦璃,這個晉兒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一定要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