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那女人的兒子。”周太后對著殿下的納蘭風冷冷的笑了起來。
哼~納蘭風扭過頭去,不去看她一眼。
周太妃冷眉一挑,徑直走了下來,環(huán)視了納蘭風一周,隨即便朝蘇嬤嬤使了個眼色。
不出一會兒,蘇嬤嬤就取來了鞭子,如同催命符般站到了他的面前。
“皇帝已經(jīng)把你交給我了,作為報答哀家是不是應(yīng)該對你做點什么?”
“叫的好聽,不過是一個謀逆之子。”納蘭風不屑的笑了起來。
“好,說的好,那么哀家今天就要讓你看看,到底誰才是這辰月最后的主。”
周太后話音剛落,侍衛(wèi)便一鞭抽在了納蘭風的身上。
如同刺骨的痛傳來,納蘭風咒罵了一聲,依舊無所畏懼的看著她。
“還是個硬骨頭,給哀家打,狠狠的打。”
“是。”頓時,手下像打了雞血一般,迅速一鞭一鞭子抽在納蘭風的身上。
原本的錦衣已經(jīng)劃破,幾處裸露的肌膚也早已血跡斑斑,而他卻沒有絲毫要服軟的樣子。
而周太后,也得意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就算是打死了他又如何,不過是對世人宣布他因病去世。
到時候誰又能說些什么?
納蘭宸按捺著心里的怒火,在屋頂看著這一切,沒想到她果然動手夠快,這么快就將納蘭風給弄到這里來了,見這里守衛(wèi)森嚴,就算是將他救出來,只怕他們也逃不出去。
“怎么樣,要不跪過來給哀家求饒,興許哀家就會放過你了。”
“呸!”納蘭風低吼一聲,不去理會她。周太后氣極,看來這是打的不夠深刻了,隨即便搶過侍衛(wèi)手里的鞭子向他抽去。鞭子狠狠的打在納蘭風的身上,只覺得有一股火在燒,他卻站不起來,只能勉強支撐著身子,冷冷的看著面前的周太后。
“你……”周太后顫抖的指著他。
“太后娘娘在宮里動私刑,好像不太好吧。”白錦璃匆匆走了進來。
“納蘭風,你沒事吧。”塞明娜隨即便對著納蘭風跑了過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白錦璃,這是哀家的地盤,你最好給我弄清楚了。”周太后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鞭子,恨不得對著白錦璃抽過去。
“你這老巫婆,居然敢把他打成這樣。”塞明娜腦門一熱,對著她大吼了起來。
納蘭宸搖了搖頭,心里不乏覺得有些酸澀,目光卻是久久在白錦璃身上不能散開,她瘦了,變得也更加難以接近了。
那一張臉,自己思念了多久,又是在夢中見到了多少,而如今,他卻不能觸碰這一張原本熟悉的臉。“公主,這可是我們辰月,不是你們?nèi)薄!碧K嬤嬤如同狗腿子一樣諂媚的笑了起來。
“可是我比較關(guān)心的是……堂堂的太后娘娘,居然敢對皇子私自用刑,若是被人知道了……”
“白錦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周太后瞥了她一眼:“私闖太后宮廷,這可是大罪。”
“所以呢?”
“你就不怕哀家殺了你。”
“每次都是這一招,你不嫌煩我都聽膩了。”白錦璃淺笑了起來。
“你……!”
“人我要帶走,給?還是不給?”白錦璃繼而冷冷的看著她。
周太后看著白錦璃,突然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毫無掩飾的笑了起來,隨即便將鞭子丟給了一旁的侍衛(wèi)。
“想救他?跪下來啊,好好的求我兩句,沒準哀家心情一好,你們兩個就放了。”
“你有什么讓人求的資格。”塞明娜立馬站在了白錦璃的旁邊:“璃姐姐,不用求她,我就不相信她敢跟我翻臉。”
“在我白錦璃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求不求,一句話,放不放。”白錦璃的右手慢慢緊握了起來。
眼中的殺氣越來越烈。
沒等周太后作答,納蘭風便撐起身子像白錦璃給襲了過來,緊緊握住她的胳膊:“本王不要你管,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因為你我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皇兄才會下落不明,若是給我機會,我一定會殺了你,還不快給我滾!”
“看來你想救人家,他卻不領(lǐng)情。”
不理會周太后的嘲諷,白錦璃搖了搖頭,納蘭風,你還是個小孩子,連說假話都不像。
“來人,將納蘭風給哀家亂鞭打死!”
“你敢!”塞明娜立馬武裝的看著她。
“將塞北公主給哀家拖下去。”
話音剛落,一群禁衛(wèi)就走上前,而一向高高在上的塞明娜哪里經(jīng)得起這個羞辱,當即就抽出自己的鞭子跟禁衛(wèi)打了起來。
“還愣著干什么。”周太后冷喝一聲,手下立即上前,對著納蘭風就是一鞭,卻不曾想抽回鞭子后看到面前的那抹紅色身影。
侍衛(wèi)當即顫抖著跪了下來:“貴妃娘娘饒命,卑職……卑職不知道是您。”
感受到脖子處重重的挨了一鞭,白錦璃張開雙手護住了納蘭風,只覺得有些濕潤的液體從脖子濺出。
納蘭宸心頭一緊,她是傻子嗎?一鞭子根本就不會要了納蘭風的命,她一個有身孕的人管這些事干什么?都讓她走了,還賴在這里干嘛。
“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賤女人。”周太后冷哼一聲:“看來哀家也是應(yīng)該好好教訓你了,來人,將璃貴妃給哀家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對,打死她。”這個時候,蘇嬤嬤哪里顧得上她肚子里的孩子,留著她,遲早是個禍害,不如帶著納蘭風一并處置了。
“母后要打死誰?”
聽到納蘭晉的聲音,眾人齊齊跪了下來。
納蘭晉看著白錦璃,脖子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怎么也抹不去,果真在她眼里,還是納蘭宸的人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