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袖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不禁感嘆:好漂亮的客棧啊!
綠袖從小就生活在攝政王府中,從來不出門,以至于連世界上存在著青樓這種“樓”都不知道。而且攝政王府的家丁丫頭怎么敢在攝政王府說這種齷齪的事情?所以綠袖對于青樓是全然不知道。
老鴇領(lǐng)著綠袖進(jìn)去,立刻就有一個妖嬈似設(shè)的女子扭著身子走了過來。
“媽媽。”妖嬈似蛇的女子軟綿綿的說道,聲音酥的發(fā)嗲,讓綠袖一陣?yán)漕潯?/p>
而且妖嬈似蛇的女子身上的胭脂香水味太濃了,綠袖不禁屏住了呼吸
老鴇似是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便皺了皺眉頭,嫌棄的看了妖嬈似蛇的女子一眼,噓聲道:“去去去,別驚擾了貴人。”
“是,媽媽。”妖嬈似蛇福了福身,神情厭惡的看著綠袖,眼神像猝了毒一樣,看的綠袖心中發(fā)慌。她住個宿怎么了?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老鴇似是有意的瞥了妖嬈似蛇的女子一眼,眼中包含著警告。
這小妮子要是敢動貴人一根汗毛,她非把她宰了不可。
妖嬈似蛇的女子撇撇嘴,扭著如蛇一樣細(xì)的腰,便去招呼客人了。
綠袖望著女子遠(yuǎn)去的身影,心中一陣木納。這里怎么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搖了搖頭,心想興許是自己想多了,便跟著老鴇一起走了進(jìn)去。
綠袖跟著老鴇,老鴇將綠袖帶到一件紫色的閨房中,吩咐兩個丫頭好好照顧綠袖,便匆匆離開了。
兩個丫頭年紀(jì)尚小,一個身穿淺綠色的衣服,一個身穿淺藍(lán)色的衣服。大一點(diǎn)的叫云楚,小一點(diǎn)的叫云端。
云楚幫忙著給綠袖梳妝打扮,云端則傻愣愣的遞著一件又一件的首飾。
綠袖皺眉,這是什么情況啊?耐下性子問道:“云楚云端你們在干什么啊?不是只是住宿一晚上嗎?有必要畫這么濃的妝嗎?”
云楚云端互相對視一眼,疑惑的問道:“今天樓中不是要賽出花魁嗎?不化妝怎么贏啊?還有,這里是青樓啊,什么住宿?”
綠袖嘩的一下站起來,冷冷道:“青樓?花魁?你們倆個給我說清楚!”
云楚云端被綠袖這突然而來的氣勢和冷淡嚇了一跳,兩人都在彼此的臉上看到了疑惑的神色。
“姐姐,青樓啊···就是···額···”云端想要解釋,卻羞得說不出口,兩頰呈現(xiàn)出緋紅的紅暈。
綠袖狐疑的看了云端一眼,真是不知道她在害羞個什么勁。
云楚輕咳了兩聲,然后一本正色的說道:“青樓···就是···”
“就是什么啊?”綠袖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道。
云楚橫下心來,快速的說道:“就是紈绔公子來風(fēng)流快活的地方!”
綠袖無語的白了云楚一眼,這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她怎么知道的紈绔公子怎么風(fēng)流快活的。
“解釋清楚好嗎?你這說了跟沒說好像沒什么區(qū)別。”綠袖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云楚的耳根子也不介意見微微發(fā)紅,卻還故作淡定的說道:“姐姐你好壞!就是···就是公子和姑娘們一起入房,然后睡在一起嘛。”
綠袖忽然之間有些明白了,難道就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那種地方?
“不行!我要離開這里!”綠袖一把將頭上插好的發(fā)簪拔出來,往地上一扔。
云楚云端雖然只有12歲,但是這些事情懂得卻比綠袖多,一想到鴇媽媽那殘酷的刑罰,云楚就覺得背脊像是有萬條蛇順著她的脊骨往上爬。
“姐姐,進(jìn)來了就出不去了······”云端憂傷的說道。她和姐姐一開始也是不從,可···鴇媽媽的刑罰讓她們再也不敢有逃出去的念頭了。一次為了逃出去,被鴇媽媽的人捉到了后,鴇媽媽的人用一種特別粗的針戳進(jìn)她們的手指當(dāng)中,慘不忍睹。
綠袖一向不喜歡惹事,現(xiàn)在跟了慕緋煙這么久,該有的膽量還是有的。
“她還趕腳任鵬我不成?做夢!要是我家小姐知道了,肯定不會······”說真說著,綠袖的聲音就越發(fā)的小了,她也沒底,不知道自己出來了,小姐知不知道。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吧,畢竟,小姐的意思不就是叫她自己出來嗎?小姐又怎么會去管自己呢。
突然,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靠近。
云楚云端心下一慌,完了,鴇媽媽的人來了。再看看綠袖,天啊,好好的發(fā)髻已成亂成鳥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