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張春生真的把豆腐干做了出來,院子里擺了好多都在晾著。還有豆腐皮也做了幾張,就等著許茹來指教怎么吃法。
許茹就教張春生了幾種豆腐干豆腐皮的家常吃法,什么涼拌干絲,做湯,清炒,鹵制等等。還讓他去玉滿樓找孫掌柜的,給玉滿樓供貨。
“張大哥,怎么沒見大娘呢。”銀花看見就張大哥一個人在忙,上次還在幫忙的張大娘今天卻沒有見到。
“哎,這兩天我娘老毛病又犯了,腰腿疼,還頭暈,這會在床上躺著呢。”說起他娘張春生就愁眉苦臉。
“張大哥,你怎么不找個媳婦呢,娶了媳婦就可以照顧你娘了啊,生意上也能有個幫手。”張春生今年看起來都有二十了,許茹也很好奇他為啥不娶親。
“前幾年說了一個,家父出事以后就算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屋里幫忙掃地的銀花,又說“家里窮,一般姑娘家誰能看得上咱,再說母親身體也不好,要娶還是找一個對家母好的,哎,這事也不急。”他說的很灑脫,一點也沒有因為人家退婚感覺到可惜和傷感。
“張大哥這么好的人,一定會有女孩子喜歡的。”銀花笑著看了他一眼。
許茹覺得這張春生還真是不錯,看樣子二姐也喜歡他,就是不知道古代這種算不算私相授受,這個時代對女子婚配有什么要求,她打算有機會找母親問一問,然后促成二姐的婚事。
下午回到家里,許茹就把之前曬的山茱萸拿出來,包了一小包給銀花。
“二姐,改天上街去張大哥家把這個給他,每天熬一點來當茶水喝,對他娘的病有好處。這眼看天氣冷了,我們家人自己也是每天熬了喝,明天了再去摘一些。”這山茱萸強身健體增強免疫力又補腎補血,想來對張大娘的病有好處。摘了這么久也都忘了。
“四姐,中午二叔公來家里了,可兇了,嘻嘻,又被三姐說走了。”阿寶一邊吃著糖葫蘆一邊跟許茹報告。
“哼,看見我家日子好過一點點,就來找茬,門都沒有!”招娣恨恨的說。
原來是二叔家的知道了她們家最近在跟玉滿樓做煮花生生意,又聽說許家有五香粉的秘方,就硬說這是當時許家老祖宗傳下來的,要他們把秘方拿出來,要不然就把跟玉滿樓的生意讓出來給她們做。
許茹也知道,自己家做這個生意是比較顯眼,難免招人嫉妒,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無恥的親戚。
既然她們無恥,也別怪她無情,要是再敢來,自有對策。
傍晚時分,在屋里跟母親說話的許茹,聽見院子里鬧哄哄的。
許茹從屋里走出來,看見院里站了好幾個人,有兩個她還不認識。
“老大,你趕緊把那五香粉交出來,這就是父親當初傳給你的吧,我說父親也太偏心了,同樣是兒子,竟然只傳給你。”說話的是二叔,他跟父親三分像,但是還比較年輕。
“是啊大哥,你瞞的我們好苦啊,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我們都是自己人,有福同享的道理懂不懂?”二嬸故意大聲的說著,好像在站的人都是聾了一樣。
“你放屁,這配方明明是我四妹想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你說的家傳的。”招娣擠到人群中大聲的反駁。
“嘖嘖,大嫂,你看你怎么教的孩子,有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太沒家教了。再說了,傻妹不是傻子嗎,她會想什么配方。”二嬸那刻薄的話語,在眾人中間響起。
“劉月晶,注意自己說的話,四丫頭的病已經好了,要是再說我家老四,我可對你不客氣了。”許母指著二嬸一臉氣憤的說。
“噗嗤”一聲,許茹不合時宜的笑了起來。
這二嬸的名字可真是奇葩啊,流月經?
眾人看著她獨自在那里大笑,都摸不著頭腦。二嬸更是一臉羞惱,這死丫頭不會是在笑話我吧。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可都看著了,這老四明明就是個傻子,怎么會想出這配方的事,我覺得這煮花生和花生豆的配方也是之前公公傳給老大的。”劉月晶一義正言辭的繼續說。
“老二家的,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可從來都沒聽說過家里還有什么秘方,你這是無理取鬧。”這時候三嬸就站了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是啊,二哥,當年咋爹死的時候咋三兄弟可是都在跟前,再說咱爹可最疼的就是你啊,現在你說這種話多傷人心啊。”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說。
“喲,小叔你說這話可就不太講理了,你說爹最向的是咱家,也太無情無義了,當初要不是爹傾家蕩產的供你讀書,家里也不會這么窮,你現在倒好了,日子過好了就開始忘了本了,還來編排我們家有糧了。”
二嬸這么一說,二叔家的就不好開口再說什么了,二叔黑著臉也站在那里。
確實三叔是讀書最多的,但是也只考了一次秀才沒考上就沒再讀了,一直在街上給人寫書信打零工來補貼家用。二叔結婚兩年后,前面那個二嬸生了春梅難產死了,后來不知道怎么跟這個劉月晶勾搭上了,非要娶她,而劉家要的彩禮又高,沒辦法才借了許多外債。后來劉月晶進門了,這個家也分了,外債卻三兄弟平分承擔。
“有田,你還是把配方拿出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有福同享。”
這時候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開口說話了。
“二叔公,這配方真的是我家老四想的,我不能給你們。”許有田拒絕著。
“哼,白癡!”一聲清麗悅耳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站在人群后面的許茹滿臉譏笑的看著眾人。
“你,你這個傻子,你說什么!”剛那說話的老頭一臉氣憤的對著許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