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凌若風回去的時候裝了一籃子煮花生還有一小罐開心豆。
“我叫許茹,可不是丑女人。”她算是為自己辯駁一下。
站在門口,許茹把凌若風送上了馬車。
“知道了,兇女人,我叫凌若風。”說完他就坐上馬車走了,遠遠的大聲說第二天去玉滿堂的時候請她吃飯。
“少爺,這許家姑娘還真是挺能干的,小小年紀就會做這么多吃食,今天我看就那幾道菜,我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可真的是新鮮的很。”阿城從小就長在凌府,凌若風懂事后他也一直是他的隨從,雖然是主仆關系,但卻更像是兄長。
“恩,是不錯,回頭讓父親把她那幾種菜的做法賣來,特別是那個炸豬排,很特別。”他雖然年紀不,可是眉目里已經遺傳了他母親白氏的美貌和父親凌天放的智慧,一雙大大的雙眼皮桃花眼就是遺傳了他母親的。
這會他正滿眼笑容的回憶著許茹在飯桌上講的笑話,還有她那天在街上的相遇,說人沒有美丑,只有心靈的丑陋。是一個很特別的丑女人。
等一切收拾完以后,天已經開始有些暗了。許茹就招呼大家一起把做好的花生裝好,院子也收拾干凈,把今天許父挖的花生晾開,以免發霉。
由于忙乎了一天,她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舒服,好想洗個澡。
來這里十幾天了,也沒洗過澡,今天油炸煎炒,雖然自己聞不到身上有什么油煙味,但是總感覺不太舒服,需要洗一洗。可是家里太窮了,沒有澡盆啊。不知道二姐她們平時是怎么洗澡的。
問了下招娣,她竟然從炕底下拉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盆。
許茹深吸一口氣,好吧,先就這樣將就著,等賺了錢,第一件事情就是買個浴桶,她心里暗自下定決心。
許父許母也是累了一天,已經早早的歇息了。可是,水缸里的水已經只有底上不多一些,根本不夠洗澡啊。家里的水都是每天早上父親去河邊挑的,這該怎么辦?
她正在發愁的時候,銀花走進了廚房,把墻角下的兩只木桶提起來,走了出去。
“我去給你打兩桶水,你先把這些燒上。”她回頭跟許茹說道。
許茹感覺自己此刻真的是幸福極了,心里熱乎乎的,有個姐姐就是好。快步跟上二姐的腳步,此刻外面已經看不太清楚了,她要陪著二姐,雖然不遠的幾步路,但是她還是想陪著一起。
“二姐,你們平時洗澡都是這樣洗的啊?”她跟著銀花后面說。
“是啊,一直這樣啊,你以前老不愛洗澡,每次都是我跟招娣陪你你才洗。”
“呵呵,那時候我還小嘛。”她尷尬的笑著。
兩句話的時間,這會已經到了河邊,銀花把扁擔放下,提著桶走到打水的位置,去提水。
河里的水潺潺流著,隱約能看見反光的銀白的流水。
“救命,555,救命啊!嗚~”
“嗚~救命啊,誰來救我……”
許茹隱隱約約的總聽見誰在喊救命,但是嗚咽的聲音又不像人,像風一樣在耳邊若隱若現。
“二姐,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啊,喊救命的聲音。”她往河邊走的更近了幾步,還是聽不太真切。
“沒有啊,我只聽見風很大。”她提好一桶,放在河坎上。站在那里側耳靜聽。
“救命啊,救命,我在這,在這兒,水里。”
“不對,就在河邊,水里,我們找一找。”她沿著河彎著腰坎緩慢的搜索者。
既然那人能說話,說明還活著,估計是被什么困住了。她循著腦海中的聲音找去。
這會雖然天色已黑,但是天上那一輪明月,也足夠看清地上的路。
銀花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么,就拿著另一只桶,下了兩個臺階到打水的地方繼續提水。
“啊……!”正在尋找的許茹聽見銀花大叫一聲,趕緊跑到她身邊。
“那里,那里。”她用手指著一個地方。
這打水的位置是村民專門在河邊挖了個大坑,引水而來,水坑也不大,但是四壁都被砌上了石板,此刻只見一團瑩白色的東西附在水坑的石壁上。
月光照射在那物體上,隱隱的泛著乳白的光暈,或許是之前銀花提水沒注意,這一次聽四妹說有東西,才四面瞅了瞅,發現那東西還會動,著實嚇了一跳。
“救我啊,快救我,555~”看見兩人發現了它,那東西叫的更歡實了。
銀花側耳聽見那東西發出“嗚嗚”的叫聲,像小狗一樣。
“四妹,原來是一只小狗崽子,還是白色的呢。”說著她卷起褲腿,就下水把那東西撈了上來。
而她卻沒有注意許茹的表情。
她此刻內心是驚詫,興奮,激動,各種感覺難以言表。
竟然,她竟然聽得懂動物的語言!
她竟然能聽懂動物的語言,這算是超級外掛嗎?之前怎么就沒有發覺呢?
許茹抱起地上的小狗,只見它純白色的皮毛,入手很是絲滑,就像上好的綢緞一樣,溫潤柔軟。心里煞是詫異。
這肯定不是小狗,狗的毛發不會這么順滑柔軟。而且明明剛剛把它從水里撈出來,卻為何沒有沾一絲水汽?
可是現在天色太黑,也看不太清楚那到底是個什么生物。那小東西在自己懷里鉆了鉆,似乎是有些凍到了。二姐又在前面催促,于是她趕緊跟著回了家。
銀花把水倒進鍋里,許茹就開始燒水。
那個小東西一被救上來就再也發出一點聲音,讓她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
她把它放在廚房燒火的草堆里,自己忙著自己的事了。
燒好水,準備好東西,許茹就開始脫衣服洗澡。
案板上放了一盞油燈,橘黃色的光暈顯得非常微弱,幸好屋外的月關比較明亮,從破了洞的窗外照了進來,廚房里勉強能看的清事物。
雖然是秋季,但她一點也沒感覺到冷。
坐在木盆里,心底里發出一陣嘆息。
全身被溫水包裹著,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只可惜自己的手腳全在外面,但她也是滿足了。
撩起水,她拿起布子仔細的擦洗自己,也第一次真正正視自己的身體。
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飛機場啊,她給自己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