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四妹,咋們家鬧賊了!”招娣跑進屋里,對著正在洗臉的許茹說。
原來是她昨天晚上做的開心豆,明明是蓋的好好的,今天早上發現籃子被掀開了。問過其他人了,都說沒有動過。
許茹跟著招娣到廚房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異樣。但是招娣一口咬定昨天晚上籃子不是這樣的。
“不用擔心,要是真鬧賊,這不是也沒丟什么嘛,許是老鼠偷吃這開心豆了。晚上你拿個木板壓住就好了。”
這里的人都比較老實忠厚,小偷都很少,因為地方偏僻也比較窮,就算有小偷,誰回來這呢。
這一天,許父從街上買了一頭牛回來,個頭不大,但是毛色發亮,濕潤的大眼,溫順的性格,一家人都非常喜歡這頭小牛。
許茹站在小牛旁邊,手里拿著青草。
“你幾個月了?喜歡吃什么草啊。”邊說邊撫摸著它。
小牛睜著大眼忽閃忽閃的瞅著她。
“告訴你哦,我能聽的懂動物語言,你應我一聲啊。”她湊近在小牛耳邊說。
“我六個月了,你真的聽的懂嗎?”這是一個稍微稚嫩的男聲,傻里傻氣的,鼻音很重。
“哈,你終于說話了,我當然能聽懂了。”
她站在院子里,就開始跟這頭小牛聊天了。
“阿四,你在跟誰說話呢。”這時候母親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許茹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語。
“娘,我給阿牛說讓他以后好好在我們家待著,不要想家。”
“你這孩子,它又聽不懂。吃飯了。”母親笑了一下,喊她吃飯。
去玉滿樓送貨,有了牛車速度快了許多,父親又專門做了個賣花生的架子,他們送完貨就到街上去賣煮花生和開心豆。現在清河鎮的孩子女人都知道開心豆,每天她們一去,不到一個時辰就早早賣光了。
“許姑娘,你可不知道,昨兒下午有個客人在我這里打聽開心豆的事情,好像是從北邊壤城的商人看樣子是想進貨賣到壤城去。”孫掌柜算完賬,就跟許茹說著這個事情。
“哦?那您怎么說的。”
“還能咋說啊,就照實說了,我這也不是都從您那進的貨嗎,再說這清河鎮離壤城挺遠的,貨要是運過去早放壞了?不過人家還向我打聽你家的情況呢。”
“這事啊,確實,地方太遠也是沒辦法。我這也都是小生意,也不想隨意折騰,就這樣挺好的。”她笑著看了看有些清冷的大堂。
她也想過把五香粉配方賣出去,但是,這樣自己以后的計劃就難以實現了。
現在重要的是積累財富,要是有足夠的錢開個酒樓那就好了。
“孫大叔,我這還有幾個菜方子,你看能不能……”暫時也只有賣菜配方這一個方法賺錢最快,要不然就是自己出技術,找人合伙做生意。
“這…,我們東家這會不在,你看這樣,你先把菜名寫出來,等東家來了我跟他說。”
可是許茹覺得這樣就失了先機,做生意重要的就是主動和被動,她要是表現的太急切,對方反而會覺得不太重要。
于是她謝絕了孫壁炎的提議。
她打算在街上走一走,說不定能有商機。
清河縣是燕國最南面的一個縣城,在背靠烏山,面臨清水河,也算是依山傍水,雖然是大燕邊陲之地,與烏山相隔的東澤國比鄰,但由于兩國并沒有通商,所以來往的人就更少了,再加上地方偏僻,所以經濟并不發達。
街上賣什么的都有,她還能看見有幾家攤販也賣著煮花生和開心豆,就是不知道這味道如何了。
其實這花生除了榨油,還可以做花生醬,磨碎了做花生粥。可惜這里太貧窮了,大家的生活水平也達不到這個層次,就連她的開心豆,每天賣出去的數量也有限。
轉了幾條街,她發現這里高檔的酒樓就是玉滿樓了,這凌家在這里也算是首富。
胡亂的轉著,突然感覺被迎來的人撞了一下。
她立刻就反應過來,摸了摸著放在自己懷里的錢袋,竟然幾這樣被偷走了。
然后轉身就朝著那個小偷飛快的追去,邊跑邊喊,抓小偷,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她把那人攔一下。
只見那小偷身材一般,穿著普通人樣式的衣服,也沒什么特征,那小偷在前面跑著,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攤子,許茹緊緊的追在后面。這小偷也太可惡了,本來自己還愁錢的事,現在竟然來偷自己的錢袋,雖然那錢袋里并沒有多少錢。
這時候那小偷突然就在平地摔了個跟頭,趴在地上再沒站起來,在那里直喊疼。
許茹趕緊把自己的錢多奪了回來,捏了一下里面的東西還在。
她看那小偷捂著自己的右腿一直呻吟著,上面還有血跡。地上有一些碎了的白瓷渣滓。
“活該,把他抓了送官去。”這時候有一個大媽就在旁邊說。
“這人經常在這條街上偷東西,而且總欺負我們這些商販,屢教不改,送衙門過幾天放了出來還是會偷的。”賣菜的大叔好像認識他,跟旁邊的人說。
這時候,她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從某個地方而來。
抬起頭,看見自己追小偷竟然追到了玉滿樓的門口,此時臨街的二樓窗戶邊上,一個紫衣俊美男子正朝她笑著。遠遠的看太不清相貌,只見他一身紫衣華服,看起來氣質不凡。
好俊美的男子!許茹心里贊嘆,往往愛穿紫衣的男人,都有些自戀和邪氣,她心里暗笑一聲,朝那人點頭微笑打了個招呼以作感謝。
此時,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人跑到她跟前,說讓她去玉滿樓一趟,她們主子回來了。她抬起頭看了看玉滿樓的二樓,就見凌天放在窗口注視著他。
上了二樓,小廝領她進了一個包廂。
包間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凌天放,另一個就是剛才朝許茹笑的紫衣男子宇文軒。
這兩人雖然都異常俊美,但各有千秋。許茹看見紫衣男子手里拿著折扇,一臉戲謔的正向她微笑。
“凌老板。”她朝著凌若風點頭微笑,今天他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墨發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在腦后,顯得更加儒雅。
此刻看著她進來了,就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姑娘腿腳功夫真是好,我見你追了那小偷三條街也是不喘不累,呵呵呵…”紫衣男子自己先開口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