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秦公子出手,我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師父你了。”
“是師傅疏忽了,不該讓你們兩個弱女子單獨出門。”
“我這有一瓶活血化瘀的藥,許三姑娘你額頭的傷用得著。”說著他從袖里拿出一個白瓷瓶。
“謝謝。”招娣滿臉通紅的接過藥瓶。
“三姐你別不好意思,師父又不是外人,呵呵。”
她見三姐忸怩難受,出言調和。
招娣抬頭看了看一身白衣,純若青蓮的少羽,一顆心跳的更加厲害。
“哇,這就是我們家的新房子啊,好漂亮呀!”回到家里,招娣看到已經裝修好的新房,驚喜的說道。
“四姐,三姐,你們可回來了。”
阿寶一身寶藍色的新衣,腰間夸了一把短劍,一月左右沒見,似乎又長高了。
送她回來的護衛轉告她,明日他們會送菜過來,以慶祝許家喬遷之喜,這是凌老板提前安排好的。
少羽一進他們新房子就感覺屋里非常暖和,看了一下也沒找出原因,后來詢問許茹才知道這地板下有乾坤。
“你這小丫頭腦袋是怎么長的,還能想出如此美妙的東西!”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師父要是喜歡,以后常來住呀,哦,不,像師父神仙一樣的人,我應該在那烏山頂上給你建個行宮,也布上這樣的地暖,四季如春,豈不快哉。”她牽著她的衣袖,笑嘻嘻的說著。
“你啊你就知道打趣師父。”
許茹看著他溫柔如水的笑顏,心里漾起了淡淡的漣漪,此刻被他這樣寵溺的看著,連呼吸似乎都要停止。
在許家坳住了兩天,三人又都回到了清河縣。
“許姑娘,這個月衣坊的生意漲了五成呢,你太厲害了。”這天衣坊的掌柜來跟她核對賬本,一臉佩服的說道。
“嗯,才五成啊。”她看著賬本上的數目,盈利五百二十兩,跟自己預期的還是太少。
“這還少啊,現在清河縣其他兩家的成衣坊已經被我們把生意全部搶來了啊。”
是啊,對他們來說或許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對于凌家當年的輝煌,簡直是九牛一毛。看來還是這地方太小了。
“對了,昨天有個夫人來我們衣坊,想跟我們合作,她說她家也是做生意的,在京城也有成衣鋪子,問我們可以合作嗎?”
“是嗎,這風傳的挺快的,都有燕京那邊的人來合作了。”
“那是啊,你設計的那兩款裙子,全國上下,找不出第二家了。”那掌柜自豪的說道。
“我的信息你不要輕易透露,跟外人合作生意也是不可能的,你讓低下的人好好干,到時候說不定就派你到京城當掌柜了。”
“是是,這些我都懂,謝謝姑娘提攜。”那掌柜一臉驚喜的回應保證。
凌家書房。
“暗影衛遍布全國各個領域,都是以前凌家分出去的外家,忠心耿耿,隱姓埋名隨時待命,只聽從令主調遣。”
“嗯,那就好辦,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能擁有一群素質優良的管理者。現下我們先派人去最近的遼城,越城,梧州等地開設酒樓和成衣鋪子,嗯,在找些文人墨客多杜撰一些武林野史,編寫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提高凌家的影響力。”
許茹最先發言。
“嗯,茹兒說的很有道理,我凌家以前最著名的就是酒樓和書院,這樣好了,凌家出資免費修建書院,專供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讀書識字,你看如何?”凌天放說道。
“這個主意好,不過,現在黃家在全國遍布眼線,只怕我們明目張膽的這樣,是不是……”
金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也是,如果凌家的名義把商鋪和書院開出去,那黃家怎么會坐視不管呢?
“我覺的以茹兒的名義也不錯。”少羽說。
金戈和凌天放對視一眼,看向許茹。
“書院就以茹兒的名義,商鋪各地都有自己的掌柜,不需要暴露凌家,若真有人查探,就說是清河許家。”
“師父,這怎么可以呢,這不合適。”許茹出言反駁。
“我看挺好的,就這么說定了。”凌天放說。
許茹見幾人都贊成,自己也就不再別扭了。
“凌大哥,這燕國有什么特別的水果沒?”
幾人面面相靚,茹兒轉彎太快,一時不知道如何作答。
“我想把我們家后山那片山都種上果樹,就是不知道種什么合適。”
其實許茹不知道,這果樹在這個時代是比較稀罕的植物,這里的人還不會扦插和嫁接,都是用果實種植,但是果實種出來的很多都沒有原來樹木上結的果子好吃,所以好品種的果樹更加稀少。
“燕國北部那里產蘋果,也產桃子杏子,清河縣有個村子好像有個果園,是朝廷親供,種了不少品種。”
“呵呵,茹兒是想把許家坳全種上桃樹嗎?”少羽跟師父在無量山住了十幾年,那里山腳下種滿了桃樹,每到春天,落英繽紛,很漂亮。
“是啊,師父也見過桃花嗎,可好看了哦。”
幾個人看她一臉天真的樣子,紛紛搖頭暗笑。
夜里,許茹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多年以后許家坳的變化,心里一陣期待,興奮的半夜也睡不著。
“誰?!”她感覺到窗戶輕輕響動,立刻翻身坐起。
雖然她現在也會武功,平時聽覺視覺都比常人靈敏,但是她這種人容易放松警惕,也總不能時時刻刻主意四處的動靜。
“噓~”一個身影突然靠近,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他手一揚,床帳蓋了下來。
那人靠近,身上帶著黑夜的氣息,絲絲涼氣鉆進她的皮膚。
窗戶響動,又有人進來了。
那人腳步極輕,聽聲音慢慢的向床靠近。
許茹透過床帳,可以看見那人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手里還拿著長劍。
她被那人捂住口鼻,離那人很近,此時他溫熱的呼吸撒在自己的頭頂,許茹心里一陣亂跳。
按照她自己現在的身手,完全可以把那黑衣人斃命,可是此刻被那人半抱住,一時也不好有動作。
“有刺客,抓此刻了!”門外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那人已經走到窗前,似乎猶豫了一下,就翻身從窗戶口逃了出去。
“砰砰砰!~”外面突然很激烈的敲著門。
“茹兒,你沒事吧?”是少羽的聲音。
“師父,我沒事,怎么了?”那人一只手撫上她的脖子,放開她的嘴,意思是說她若敢喊人,就捏死他。
“沒事就好,你早些睡吧。”
半晌。
“你是誰?”那人松開了許茹,她趕緊往后縮了一下,問到。
那人沒說話,黑夜里雖然看不清臉,但經過適應后,許茹隱約感覺到這個人很熟悉。
她忽的靠前,緊挨著那人的臉,想看清楚他的容貌。
“秦大哥?”
“呵,我以為你認不出來我。”他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分外吸引人。
“你怎么到這來了?”她說著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秦楚寒見她后退,伸手一帶,把她拉近自己,她一下子沒注意,撲了過去。
“唔。”秦楚寒覺得自己的鼻子快被這個丫頭碰斷了。
“啊,哪里碰到了?”說著她就伸手到他的臉上。
入手是男子挺直的鼻梁,光潔清涼的肌膚,他呼出的熱氣。
許茹趕緊把手縮了回去,心跳如雷,臉燒的厲害。
“你沒事就好,我走了。”默了一會,秦楚寒說完就消失在了窗外。
許茹楞楞的一個人發了一會呆,也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