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死小白,看我追上你不扒了你的皮!”只聽見一女子珠玉般的叫聲響徹在許家坳的山坡上。
天啦,她辛辛苦苦種的桃樹,今年好不容易開花結果,她自己還沒來得及品嘗一口,每次剛剛快熟的時候就被小白偷吃了。
小白雪白的身影在林子的樹上竄來竄去,一個粉色的身影也緊跟其后,只見她步伐輕盈,身輕如燕,在樹尖上飛快掠過。
眼看快要抓住那白色的小東西,它一溜煙又往相反的方向跑去,害得許茹差點撞上迎面走來的招娣。
“四妹,小白又偷吃桃子了?”哎,難怪這一片的桃樹,她只見越來越少,卻不見有成熟的。
“師父回來了沒有?”一年前少羽和金戈去了燕京,說安排什么事,前些日子給信說這幾天就要回來了。哎,好久沒見師父了,好想念啊。
“沒呢,風少爺來了,正四處尋你呢。”
“哦,那我先走了。”說著她腳尖一點,招娣只見她粉色的身影從眼前一閃,回頭就再也不見半點人影了。
凌若風遠遠的就見一個粉色的身影飄了過來,一眨眼人影又不見了。突然他感覺身后有淡淡的殺氣,轉身抽劍抵擋。
“咻!”一片樹葉精準的朝他的面門飛了過來,他右手一轉,那樹葉立刻被長劍劈成兩半,緩緩的落下。接著他突然彎腰后翻,只見一顆青色的桃子擦著他的鼻尖飛了過來。
“咻咻咻!”這下飛來三片樹葉,分別從面門胸口腹部襲擊了過來,凌若風側頭扭腰,然后用劍擋住了攻擊。
“哈哈,風弟弟進步神速啊,都趕上我了。”
聲音從后面傳來,凌若風轉身,看見粉色紗裙的許茹坐在一棵樹的樹枝上,兩只腳來回的甩著,手里還拿著一根狗尾巴草玩著。
“茹姐姐你又欺負我啊,每次見面都試探我,你看今天這衣服又被你劃破了。”說著他指了指胸前的衣服,可不是,剛才看似躲過了樹葉的攻擊,但是許茹內力強勁,余波還是劃破了他的衣服。”
“嘻嘻,沒事,姐姐我昨天剛設計了一款男子的夏裝,過兩天讓衣坊先做一套給你穿,告訴你哦,你可是第一個哦。”她從樹杈上跳了下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凌若風看著她笑顏如花的美顏,被許茹捏過的面頰火一樣的滾燙,他悄悄的撫上剛被捏的地方,心咚咚的跳著。
“好了不跟你說了,父親讓我來接你呢。”
“啊,是不是師父回來了?”
“哼,整天把你師父掛在嘴邊,是鋪子的事情。”
“那幾個掌柜都挺能干的啊,鋪子能有什么事情?”
二人并排邊走邊說。
……
“你說什么?當今太子騎馬摔了下來,摔死了?”這人有多么倒霉,騎個馬都能摔死啊。
“據探子來報,確實是這個樣子。現在當朝天子已經沒有皇子了。”
“這兩年來,邢太后似乎不怎么管理朝政了,朝中大權都被她哥哥邢鐘把持著。”
凌天放緩緩起說道。
“那這邢鐘為人怎么樣?”
“此人兇殘無比,是個好色之徒。”哪止好色,簡直是變態啊,此人就喜歡玩處女,而且手段極其殘忍。不過他沒有說出來怕嚇著許茹。
“那皇帝無后,這朝堂上以后豈不是更加混亂了?”
“邢后當年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麗妃,按理說她孩兒根本沒有資格坐上皇位,全憑她善于籌謀,又有上官家族在背后撐腰,才有資格坐上太后的位子。”
聽他這么說,那這個女人心機城府如此之深,現在卻為何又不理朝政了呢?
“不是說皇帝一直都沒有實權嗎?那現在不是外戚專權,更可說不上話了?”朝里其他的人都沒意見嗎?
“這邢鐘手握兵權,為人狠辣,稍微有人不滿意他,他就找借口把人砍頭了。”
許茹之前也了解到,當今皇帝膽小懦弱,估計是邢后當年手段太嚴厲,所以他現在就成了這種性格,剛繼位那會,母強子弱,邢后手段剛強,她兒子從心里就越來越怕她,漸漸的養成了懦弱膽小的性子。
“那現在朝堂之上,豈不是要大亂了?”
皇帝沒有子嗣皇上膽小懦弱,下面手握重權有狼子野心的某些人肯定蠢蠢欲動。
“是啊,現在燕京上下人人自危,大小官員生怕站錯了位置。”
許茹還不知道皇甫少羽的真實身份,所以他也沒有往遠處想。一時之間也摸不清楚他跟自己說這些話的目的。
“我想是時候回燕京了。”最后凌天放說出了這句話。
“啊?回燕京?”
是了,現在朝廷混亂,既然邢后不再理事,那現在正是凌家崛起的最好時機。
“嗯,這個時候回去,是個好時機。”
經過這三年的發展,全國各地大小酒樓六成都是凌家的,成衣鋪子,書院茶肆房地產等等。兩年前,由于許茹設計的幾款服裝太火爆了,而他們自己人手不夠在其他地方開設分店,于是她提出了加盟制度,自己只拿分成和負責新款式的設計,個個成衣店也都統一命名。
還有許茹沒隔一段時間都會研發出新的菜色,所以大小各個分店開滿了全國。她借鑒現代的管理模式,對人員培訓和管理制度都進行了更新和改革,現在清河許家,在全國已經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我希望你也一起去。”凌天放溫潤的看著他。
經過這三年的相處,許如也漸漸看清了自己的內心,她對他的感覺是心疼,敬佩,卻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愛。
“我還是不去了,舍不得爹娘呀,現在二姐又要生了,我要在家里好好的照看她們。”她說道。
對于她的拒絕,凌天放沒有再說什么。
現在鋪子里的掌柜都也比較省心,許如大多數時候都住在許家坳,說完話,她又說要回去了。
凌天放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如墨的眸子看不出任何表情。
“許姑娘好。”
“許姑娘我這菜新鮮,你帶點吧。”
“許老板,我家自己雞下的雞蛋,這籃子你提去吧。”
……
許茹一個人走在街上,邊上那些商販都熱情的跟她打招呼,她也一路一一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