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又得一女,整個村里的人這些天都絡繹不絕的來恭喜拜訪。
這天,許茹又收到了師父的來信。
信上說了一下京城里的事情,然后就提了一件事情,金戈讓阿寶去燕京。
阿寶現在也是大孩子了,如果一直待在清河縣,根本就不會有大的作為,只有跟他們去燕京,繼續努力學武,跟隨金戈熟悉凌家暗影衛的事務,多加鍛煉一番。他很看好阿寶,希望在以后阿寶能夠接替他的職位。
雖然暗影衛是為凌家服務的,聽起來又比較危險,但主一旦凌家更加強大起來的話,那也是一個神秘神圣的存在,一般人不會知道他的,平時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阿寶現在也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她不想干涉那么多,男人的思想跟女人更是不同,所以她告訴了阿寶這件事情,讓他自己選擇。
縱然凌若風再不愿意離開,但京中的家人都等著他回去,父親的命令不可能違背,他是不得不回去的。
“茹姐姐,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娶你。”凌若風眼中的感情執著而深情,深深的看進了她的心里。
許茹心臟一跳,他對自己是真的,那種眼神,真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過了一天,阿寶在父母面前磕了三個頭,他打算就跟著凌若風一起,去燕京。
“娘,阿寶也是大孩子了,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能想那么長遠,你應該高興啊。”許茹安撫傷心的母親,見她對阿寶離去還是十分擔憂和不舍。
“這道理我怎么會不知道啊,阿寶有這么好的前程,是許家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啊,我只是想他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上面?”
“呵呵,這簡單啊,娘你什么時候要是想弟弟了,我們一家人去燕京看他不就好了,再不濟,這車馬費咱家還出的起吧。”
話是這么說,坐車去一趟就是一個多月的路程,太遠了。
“哎,還是我們四兒有本事,對了,過些天就是你十六歲及奕生日,到時候要大半啊,前幾天劉媒婆許婆婆都來跟我說,要給你說親呢。你啊,這么大的本事,娘也不知道這清河縣,有哪些人公子能配得上我們阿四。”許母悠悠的說著。
已經十六了啊,許茹想到了少羽,又搖了搖頭。她不想這么快結婚,心里還有期待,還有自己的計劃沒有完成。
“娘,說親這事我不急,我是擔心三姐啊,要不然我讓三姐回清河縣負責鋪子生意吧,這樣她就不胡思亂想了。”
“哎,這孩子也是讓人操心,趙念那孩子是好,可是強扭的瓜不甜,我們做大人的也沒辦法操這個心啊。就按你說的吧,忙一點她也就不胡思亂想了。”
自從韓春秋消失了以后,金戈大叔也走了,趙念卻依然留在了清河縣里,接替了韓春秋的醫館,繼續給人看病。
許茹及弈這天,天氣非常好,萬里無云,天空如水洗一般湛藍湛藍的。
“四妹,你真好看。”
對著銅鏡,后面站的是大姐金花。
“小姨姨,小姨姨,你真香。”這時候一個三歲多的小娃兒在她腿邊,奶聲奶氣的說著。
“呵呵,鎖兒嘴真甜,來親親……”她抱起跟前的小娃兒,側過臉來,那粉嫩的娃娃就在她側臉啵了一口,逗的跟前的人哈哈大笑。
“親親,要親親……”這時一個更小的小奶娃蹣跚著跑過來,也抱著她的腿。
“喲,小石頭也會吃醋了。”三嬸懷里抱著一個娃兒,說著。
“來,你也來親親小姨姨。”張大娘把小石頭抱起來,送到許茹臉邊,小石頭就湊過去親了一下。
一屋子的大人小娃兒都哈哈的笑著,熱鬧非常。
這天,許家大門外的大馬路邊停滿了馬車,大院里,屋子里也都擺滿了酒席,擺不下的,就在隔壁三嬸家園子里擺。
“吳縣令,歡迎歡迎啊,里面請。”許家族長幫忙迎接,畢竟他是許家最年長的,而許茹作為主角,還不能站在門口。
在鋪子里的張春生今天也來了,田家幾個也都來了,還有趙念也來了。
跟在吳縣令后面的,竟然是一位長相俊美的少年公子,大家都沒有見過,還有他女兒吳雙雙和吳夫人。
許家上下對吳縣令來到都非常驚訝,畢竟許茹也只是一屆普通百姓,再有威望,也是小輩,沒想到他會親自來。于是招娣趕緊進了里屋給許茹說了這件事情。
不一會兒,一身紫衣,手拿白玉折扇,頭戴紫金發冠滿身貴氣的宇文軒也走了進來,身后還有仆人抬了一大箱子的禮物。
由于他經常來許家,所以大家都見過,許多人也猜測他的身份,還有他與許茹的關系。
由于現在清河縣的生意全都有許茹負責,所以她過生日的話所有鋪子的掌柜還有全國各地都知道的聽說的全都給她送了禮物。
“這許家姑娘不簡單啊,嘖嘖,你看那一車車的禮物,得值多少錢啊?”
“人家許姑娘多厲害啊,那都是人家應該得到的,有什么好羨慕的,你們家也不簡單啊,聽說你們家在鎮上租了間鋪子,也不錯啊。”
“那是啊,要不是許茹娘,我們許家坳多少家都還揭不開呢。”
“是啊,許姑娘是好人啊。”
三姑六婆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磕著瓜子,翹著腿。
許茹聽說吳縣令一家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面生的少爺,看起來非常尊貴,于是她不得不到客廳去招呼一聲。
許家主屋和園子里都坐滿了縣里來的以及其他地方趕來的賓客,隔壁三嬸家園子里招待的都是自己村子里的親戚朋友。
許茹從里屋走到外面院子里,跟前跟著大姐二姐三姐,身后還有三嬸跟母親,一人懷里都抱著小娃娃,歡聲笑語的引來了不少人的注視。
“快看,那就是許姑娘,紅衣服那個。”院子里的人看見她們一群人走了出來,紛紛小聲議論,這里坐的都是相熟的鋪子的掌柜和家眷,好多都站了起來給她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