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你其實年紀已經一大把了?”她放下手中的狐貍,皺眉看著地上高傲的某君。
“哼,本君已經三百零四歲。”
“你這個色狐貍,一把年紀睡覺還睡我懷里,還偷看我洗澡,我掐死你!”許是剛剛許茹已經出過一次手,這次小白感覺到殺氣以后迅速的逃開了。
整個晚上,許茹就一直追著小白,她心里氣啊,這個死狐貍竟然吃了她三年的豆腐,而她一直以為他只是一直剛出窩的小狐貍。她一定要抓住他,扒了他的皮,用他那皮毛當圍巾。
但是不知道是她功力減退還是小白進步,她總是再沒有追上過他。不過從這天以后,許茹再也不讓小白進她的房間,她給二姐三姐也說了,以后不許他再進睡房。
這天剛剛是少羽他們走的第二十八天,許茹收到他的一封信。
信里說他們已經平安到了燕京,這些天凌大哥正忙著接受那邊的生意,而他也在部署入宮的打算。從時間計算,燕京到清河縣的郵差快馬要走十五天,那這封信最快就是半個月前發出來的。
入宮干什么,就算他有東西證明自己的身份,就算朝廷接受了他的身份,那他就被擺在了明處,各路刺殺暗殺他怎么能抵抗的住?
許茹心里焦急著,她該怎么才能幫得到他。突然她想到一個主意。
在他們到燕京的第三十五天,滿城都在傳,當時被滿門抄斬的凌家是冤枉的,這個案子是個冤案,頓時全國大半部分年輕學子都紛紛上表呈請從新審理二十六年前凌家的案子。
“天啦,好消息啊。”這時候孫壁炎一臉笑容的走進了書房。
“什么好消息,孫掌柜如此開心。”少羽笑著問。
“今天早上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傳的,外面學子商人們都紛紛要求朝廷重審當年我凌家一案。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還有學子寫的橫幅在城門口和各個要道張貼呢。
凌天放和少羽對視了一眼,這一招真是妙啊,但是他們之前并沒有想到這些,這是誰的手筆?
“額,不是少爺你下令傳的嗎?”
“若是我下令,你還不知道嗎?”
“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這一切。”
“這,該不會是許姑娘吧,也不可能啊,從燕京到清河縣要走半月余,就算她知道我們的計劃,也不能這么早部署啊。”
孫掌柜分析的頭頭是道。
說到這里,一個白鴿撲棱著落到了書房的窗口,少羽看到那只鴿子,趕緊上前,那鴿子也不怕人,等到他把綁在它腿上的信取了下來,它才又飛走了。
“師父安好,得知你們的計劃茹兒甚為擔憂,特出此計策,配合你們大計……”
“呵呵,果真是茹兒的主意。”少羽笑著說道。
“哦,我看看。”凌天放伸出手,可是少羽卻把那張紙仔細的折了起來,放進了衣袖。
“呵。”他笑著搖了搖頭,心里一陣酸澀疼痛,只感覺當年那個小丫頭離自己原來越遠。
金戈早都在各方面布置好了,朝廷里暗影衛雖然沒有幾個重要職位的人,但是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實力的。
而后有一日,消失的秦楚寒找到了少羽,他說邢后要給凌家平反,只有這樣,少羽才能夠名正言順的住進皇宮,而當今凌家,也可以作為他的后盾,與大將軍相抗衡。
誰會相信呢,當初是她親手下令凌家滿門抄斬,此刻卻又來給凌家平反,這不是笑話嗎?人都已經死了,從哪里找證據呢。
許家坳半山坡的小樓頂部,許茹站在樓頂上,身邊周圍圍滿了各種飛禽,打頭的非常顯眼的,是一只渾身雪白的狐貍。
“這件事情就拜托大家了,請大家口口相傳,務必最快的速度把這些信息傳到大燕國各地,我許茹發誓,如果事成以后,大燕國上下都不再捕獵你們的同類。”
她周圍成千上萬只鳥類,都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
“飛的最快的就到我給你們說的地方傳信,飛的慢些的沿途做那些我吩咐好的事情,現在都去吧。”
她手一揚,鳥兒們一起起飛,許家坳上空頓時遮天蔽日,百鳥齊鳴。
這幾年來凌家在全國各地開設免費私塾,各分店書院也出版也上百部文學著作,還有凌家的衣坊,酒樓早已經享喻全國,因此在各個領域特別是文人墨客之中的影響力已經不下于第一大商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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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通過百鳥傳信給全國各大書院分店讓統一揭曉這幾年清河許家其實就是三十年前的燕京凌家,通過文人墨客的影響力書寫凌家當時的冤屈并全國傳頌,凌家所有商鋪都亮出凌家的招牌,并且對支持凌家的客戶進行優惠活動。
不出三天時間,漸漸的全國各地掀起了一股強大的流言風波。都說當時凌家所藏兵器都是皇帝受命的,因為當時邢飛和上官宏兩個人手握重權,先皇沒有實權,所以暗中讓凌家練兵,以圖有朝一日鏟除奸佞。而當時凌貴妃被害慘死,兩歲的皇子并沒有死,而被凌家暗衛所救。
原來凌家受了那么大的冤屈,凌家是那么忠心,平反,正名,補償凌家的人,才是算對的起凌家,對的起忠于朝廷的百姓啊。
要是讓忠臣蒙冤,讓皇子流落民間,讓奸臣繼續做惡,那我們還要這個皇帝干什么!
此消息一出,朝堂上下嘩然一片,不知情的義憤填膺,知情的兢兢戰戰。保皇派的都紛紛要求皇帝還凌家一個清白,現在民間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這個案子,不管真相如何,現在必須順應民意,才能平民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