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登基后,是不是要選妃了?”她淡淡的問。
皇甫少羽睨目看著她,她面容上面是失落和糾結,還有試探,是期待。
他久久沒有說話。
她想哭,她不想看到他去喜歡另一個女人,不敢去想象與他每日相對相親相愛的是別的女人!
只要一想到以后她見不到他了,天各一方,想到他會擁抱另一個女人,她的心就很疼。
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滿面淚水。
“茹兒,你怎么了?”
皇甫少羽有些無措,她就突然的哭了起來,抱著他的胳膊,苦的撕心裂肺。
“我喜歡你啊,不想讓你娶別人,嗚嗚嗚~”
“師父,我的心好疼啊。”她哭著說道。
“師父,師父…”
他輕嘆一聲,輕輕擁住她在懷里,緩緩的撫著她的背。
“我怕你受傷害,我怕保護不好你,我怕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她一頓,放開了他的胳膊,他拿著手帕為他擦著眼淚。
她向后走了一步,躲開他舉著帕子的手。
“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激動,沒事了。”她自己抽出手帕擦著眼角的淚,嘴角帶著笑。
他們的愛不夠純粹,這其中有太多的顧慮和考量。
她對他是這樣,他對她又何嘗不是呢?
皇甫少羽神色一凝,放下手中的手帕,暗自苦笑。
她是很敏感的,他始終是傷害了她。
新皇登基這天,各國來使都陸續(xù)的趕到了燕京,整個燕京頓時熱鬧非凡。
東澤國皇帝宇文軒也來了,跟她來的還有一位后宮妃子。
“嘖嘖,不錯呀,長得很漂亮。”一次宴會過后,她找空子和宇文軒說著。
宇文軒有些尷尬,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要為她散盡后宮,見到許茹有些不好意思。
“茹兒不要打趣我了,那個女人難纏的很,我不讓她來,她非得跟著。”他出言解釋道。
許茹淡然一笑,“我見你對人家愛理不理的,女人是用來疼的,雖然你是皇帝,也不能隨意辜負了人家的心哦。”
“皇上,原來你在這里啊?”
此刻不遠處傳來一個嬌柔的聲音,宇文軒身上一顫,他最煩聽到這種聲音了。
“你怎么也出來了?”他沉著聲音問道。
“臣妾想你了唄。”那綠衣女子挽著他的手臂羞澀的說道。
許茹偷笑一聲,朝他擠了擠眼,正要打算離開,卻被那女子喊住了。
“咦,這位妹妹,就是皇上您之前提到過的許妹妹嗎?”
“許妹妹,姐姐早都想要來見見你了,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終于見到本人了。”那女子立刻挽住她的胳膊十分親熱的說道。
“額…”她有些無語,她什么時候這么出名了。
“哦,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哎,說起來我還真是要感謝你呢,上次多虧你幫我教訓我家那個臭小子,那小子整天不知天高地厚,到處招惹是非,止不住哪天就要闖大禍!”
“你說的是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宇文軒,你這妃子有些太熱情了。
“你上次不是在街上遇到幾個攔你的公子么…”宇文軒出言說道。
她這番恍然大悟,原來,那個被她打了的公子,是這女子的…親人。
“是啊,那小子就是家弟,許姑娘當時就應該打狠一點,打斷她的腿,讓他一天不知天高地厚!”
這女人是東澤國丞相林家的嫡女,之前本來宇文軒登基以后,先皇旨意要林家嫡女進宮為后,因為宇文軒心里有許茹,所以這后位一直懸空著,林家女子也沒有再進宮。
這林家女子和宇文軒并不陌生,從少年時候就熟識,前些日子許茹在宮里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本來她因為宇文軒對許茹的特殊對待而對她有所憤懣,后來又聽說許茹斷然的拒絕了皇上,離開了皇宮。
她還聽說了,皇上本來要遣退后宮中人,是因為許茹的話,才讓她們這個皇上清醒過來,從此對后宮女子也不那么冷淡了。
所以東澤國的后宮妃子們,都打心里十分感謝許茹。
許茹抽了抽嘴角,宇文軒能夠看清楚現(xiàn)實,是最好不過的了。
她也真心的為那些女人高興,也為他高興,放下了心里的感情包袱,做一個博愛的皇上,應該會過的更好吧。
當天晚上,許茹就夢到了緋雪。
她問了那個女人,有沒有什么方法讓她這一世把她凡間輪回的時間過完?
緋雪告訴她,當初她在她身上的加之的一縷仙氣,完全讓她可以在這個世界修煉,不光強身健體增強武功,還能長生不老,飛升成仙。
她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只是多了幾十年的內力,沒想到其實她已經(jīng)具有了修煉天賦。
緋雪興許是最近和閻君感情生活過的比較滋潤,又興許是不需要幫助許茹作弊,讓她立即回到天界,她欣然的傳授給她了一套修煉法決。
她可以修仙了,這是她幾輩子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她想有人和自己分享這個喜悅,這個驚喜。
唯一能夠和她分享的就只有小白。
白九還在捂著被子睡覺,許茹就推門而入,扯著他的被子讓他起來。
“快起來,我有件事情要給你說!”她推了推他的肩。
白九伸出手臂拉過被子,側身沒有理她。
“懶豬,懶狐貍,都什么時候來還睡啊。”
她用力扯過被子,全部被她揉成一團扔到了床腳。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弓著身依然在睡覺,留給她的是一片烏黑的長發(fā)。
死狐貍頭發(fā)還這么好,又黑又亮的,嗯,狐貍皮毛本來就好。
她伸出手忍不住拉過兩縷他的長發(fā)在手中把玩。
“不起來是吧,不起來我可要撓你了!”
她跳上床朝他胳肢窩伸手捏去,剛觸及他的胳膊,就被他一把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