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太撐著地面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我們不是說好的嗎?要趕在天黑之前——嗚嗚嗚”蕭遠趕忙捂住溪太的嘴,湊到溪太耳朵邊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誰讓你說這些的?”然后抬起頭朝著連遲他們嘿嘿嘿的笑了幾聲,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溪太肉肉的臉頰,“說重點。”
連遲饒有興味的笑著說:“哎,說下去,你們要趕在天黑之前怎么著啊?”
福小寶和長耐也在一邊偷笑著。
蕭遠在一旁朝著溪太眨眼睛,溪太假裝沒看到一樣把頭撇向另一邊。
“趕在天黑之前回到客棧”溪太低下頭聲音小的如蚊子一般。
連遲點了點頭,“好,基于你能敢作敢當沒有撒謊,那十遍清心咒也不用抄了,今天的事也不追究了,可是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啊,真的?謝謝大師兄”蕭遠聽后立馬心里就踏實了。
“謝謝大師兄。”溪太也高興壞了,這是不是就是因禍得福啊。
“哎,我可只說溪太免罰,并沒有說你也不用受懲罰了”,連遲收回笑容“蕭遠欺瞞兄長不思悔改還讓師弟處于險境之中,罰抄清心咒一百遍,以儆效尤。”
“是,蕭遠知錯,甘愿領罰。”蕭遠跪下來誠懇的對連遲說道。這次確實是因為自己投機取巧才害的溪太被抓走,所幸他現在沒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可真的要后悔內疚死不可。
“起來吧。”連遲上前扶起蕭遠,轉過頭來問溪太,“你出了萃仙樓后發生了什么?”
溪太想了想回憶道:“我從萃仙樓出來后,就急忙往客棧趕,就怕你們先回去穿幫了”溪太說到這兒才想起來,隨即改口笑道,“怕你們回來找不到我擔心”,連遲也沒有反駁他,讓他接著說下去。
“所以我就抄小路,心想能快點,一路上也沒什么人,快到巷口的時候就感覺有一個黑影劃過,接著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后就看到你們圍著我。”要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會再走小路了,“長耐——不會是你家葉晴婷把我抓來的吧?”溪太轉過頭拿他那綠豆小眼瞪著長耐問道,半天了才想明白只有那葉晴婷她才會干得出來,第一次在客棧的時候也是這樣偏偏繞過其他人,單單就找上自己。
長耐多少有點過意不去,畢竟是他把葉晴婷給放走的,于情于理自己都做的不對,所以并沒有反駁,任由溪太在那叫。
“我怎么這么背啊?我就納了悶了她怎么不抓你們呢?看我好欺負是吧”,溪太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仰天長嘆。
“嗯,我看就是看你好欺負,誰讓你法力最弱,不抓你抓誰啊?”蕭遠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右手食指輕輕把玩著前額散落下來的一縷頭發。
“我——”溪太只能把委屈咽到肚子里,誰讓蕭遠說的是事實呢。
“把時間花在斗嘴上,還不如想想該怎么抓住葉晴婷的好”一直看著他們斗嘴的連遲正色道。
“大師兄那你說,她費盡心思的把我抓回來,卻又不殺我,她抓我回來干什么?她是不是有病啊?”溪太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這也是領連遲疑惑的地方,如果她是為了各個擊破他們幾個,先從法力最弱的溪太下手那么她在得手后應該要先把溪太解決掉才是最明智的,犯不著把他拖到這人跡罕至的山洞里來,到底是為什么呢?連遲皺緊了眉頭陷入沉思當中。
“哎,快來看,這里好像有人住過。”福小寶指著洞里的小道喊道,剛才他們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溪太身上再加上洞里黑漆漆的,根本沒注意這山洞側壁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山洞,這小山洞里面竟有張小石桌,上面還擺著一口破舊的鐵鍋,鍋里盛著一團黑色的東西,大概是因為放的時間太久了都風干了,貼在鍋上,福小寶湊身過去聞了聞有股青菜腐爛的味道,幸虧天氣冷離得遠的話是聞不到的。石桌的旁邊是用幾塊石頭壘成的簡易爐灶,灶里還有好多灰燼,顯然這里有人住過,不過是很久之前了。
“誰住這兒啊?”溪太連忙用袖子堵住口鼻,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那桌上的鐵鍋。
“應該是哪個乞丐吧,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長耐不由感嘆道。
溪太拍了拍長耐的肩膀道,“別瞎拽你那半肚子墨水了”,然后轉過頭立馬可憐兮兮的對連遲說,“這有什么好看的啊,就一破山洞,大師兄,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對啊,要不我們就先回去,折騰了半夜了,啊——”蕭遠連打了兩個哈欠,他可是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呢,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溪太去了萃仙樓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大師兄他們也去葉家喝了喜酒吃的也必定不錯,自己呢?就點了幾個青菜,可是連青菜都沒吃幾口,就跑出來找溪太,跑了這么遠的路早是筋疲力盡,饑腸轆轆了。
“那,先回去吧。”雖然連遲一直有種感覺,總覺得這山洞里住的并不是一般的流浪乞丐,但他們幾個吵著要回去,也只能先回客棧明天再做打算。
幾個人剛到客棧門口,一個穿著布衣的家丁就跑到他們跟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連遲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這人不就是剛才葉老爺家的下人嗎?怎么跑這兒來了?莫非~
“幾位少俠,我家老爺讓我來找你們到府上一趟,幾位快跟我走吧。”這都到下半夜了,什么事讓這葉老爺這樣著急?
“出什么事兒了嗎?”連遲連忙問道。
“幾位還是去了再說吧,老爺還等著呢。”那家丁一臉為難的催促道。
“走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