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師兄做什么去了?我大婚時怎么沒看見你?”沒進大廳,剛看見洪七陸五就叫嚷出來。
“師父吩咐我去辦些事,今日我是來告辭的。”洪七看著陸五道,并沒有理會姜墨黎。
陸五看著兩人尷尬,介紹到:“這是定王姜墨黎,這是我七師兄洪七。”想到什么陸五一拍腦門,“七師兄知道了嗎,這是二師兄。”
洪七雖然眼里閃過一絲驚訝,但也不是特別明顯,心有不甘,但還是向姜墨黎行了一禮,道:“二師兄。”
“七師弟不用多禮。”姜墨黎對洪七也沒有多少話要說,只是敷衍一聲,坐在一旁觀看兩人的談話。
“七師兄這次來是告辭了?想要去哪里?”陸五想到他今天的來意,好奇到。
“我要回平堯了,明日就出發,以后可能見不到了。”
聞言陸五震驚,見不到了?聽見他如此說的姜墨黎也抬眼看了洪七一眼,然后又如無其事的低下了頭。
“七師兄為何要如此說,難道七師兄不再回來了嗎?”
“反正都是要走的。”洪七傷感道。
這幾日身邊的人都是分分合合,聚聚散散,陸五已經想明白了許多,談了口氣,道:“七師兄一路順風,我明日……”
“明日就不能送了,她懷有身孕不能奔波,還請七師弟見諒。”陸五沒說完姜墨黎便搶了先。
其實陸五想說的也是這句話,這幾人勞累奔波,孩子確實受不了,再者,這離別的場面她也不愿想看。
“無事,今日一來就是想見一見九師妹,告個別,明日我一早的路程,不用人送的。”
“那七師兄一路小心。”
洪七點點頭,“師妹和二師兄也要好好生活。”
“一定!”
送走了洪七,陸五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問姜墨黎:“七師兄為何說是回平堯而不是說去?”
“許是他的家在平堯。”姜墨黎雖如此說,但心里也同樣的疑問。
“師父說七師兄是孤兒,怎么會有家?”
“要是和你一樣他的父親也找到他了呢?”
對于姜墨黎的這個猜測陸五表示非常不同意?道:“怎么可能,他是現任洪幫的幫主,咦?你們還有親戚關系呢,你不知道?”
姜墨黎一愣,“洪幫?難道他是舅舅的孩子?”
對啊!陸五點點頭,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姜墨黎陷入沉思,不是因為找到舅舅的遺孤,而是另一件事,一件悠關姜國命運的事。
“有些事情我要去找秦幫主談談,你一人待在王府好好的,不要再亂跑了,知道嗎?”
“你去找姐夫?又要談什么事,難道路景又有行動了?”
不是又有,是最后的進擊,洪幫在平堯有分舵,況且當年洪幫被滅多大數的原因應該和皇上脫不得關系,那這次他們難道想合謀?
“沒事,只是陳年舊事,想起來了想去問問。”姜墨黎對陸五笑笑,不想她跟著擔心。
不疑有他,陸五果然信了姜墨黎的話,抱了抱他,道:“早些回來,碧春不在,我一人無聊。”
姜墨黎聞言反抱她一下,輕聲:“嗯,好好休息。”
姜墨黎沒有去陸府,而是去了二十四橋,然后才叫人去通知了秦陌岑。
“不知王爺來二十四橋找秦某有何事?”秦陌岑知道姜墨黎直接來二十四橋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秦幫主知不知曉洪幫的事?洪幫被滅到底和皇上有沒有關系?”
秦陌岑看了姜墨黎一眼,嘆了口氣,“既然今天你問起來,定是發生了什么,當年之事不是不能說,只是當中的關系復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秦幫主都說了不是不能說,那秦幫主說便是,我能承受的住。”姜墨黎心里已經做好了打算。
思忖一會兒,秦陌岑道:“和你一樣,我也猜到了洪幫現在可能會和符辛宮聯手,這也是我一直不同意小五和洪七走的近定王原因。”
“當年洪幫幫主洪天與尚是皇子的皇上和老定王有幾面相識之緣,只是他不同意自己的妹妹嫁給他們,后來兩個妹妹性子剛烈,他擰不過,便同意了四人的婚事。”
“后來你娘和洪皇后相繼生下了孩子,洪幫在江湖上的地位甚是尷尬,不入朝堂卻脫不了干系,洪幫主苦苦相撐了今年,便想了一個法子。”
講到此處秦陌岑停了下來,看向姜墨黎,姜墨黎見他看過來,想知道洪天想到定王是什么法子,所以急切的問道:“舅舅想的是什么法子?”
“那是你以成人,大皇子也生的欲漸優秀,洪幫的支持對于洪皇后和大皇子來說很重要的,可是洪幫主不愿卷入朝堂的紛爭,便制造洪幫被滅的假象,躲去了平堯。”
“什么?舅舅沒有死?”姜墨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陌岑聞言搖搖頭,道:“聽我說完。”看了姜墨黎一眼,繼續道:“得知洪幫被滅的消息洪皇后傷心欲絕,而且后宮中都是些勢力的女人,當時的全皇后還只是全妃,她和趙妃兩人對她視為眼中釘,爭相欲把她除去,自己坐上皇后之位。”
“洪皇后是江湖兒女,怎么能斗得了后宮毒婦?即使有皇上的庇護,皇后的日子過得也不怎么樣,這也是洪幫主之前沒有考慮到的事情。”
“所以皇后被后宮中人逼死了?”姜墨黎疑惑到。
“雖然洪皇后的心里苦,可是她還有一個與她一樣同在皇室的姐姐,也就是你的母妃,定王妃,后來定王在戰場出事,有人來報你們二人都無生還,洪皇后擔心姐姐便去定王府探視,但是倒時你的母妃已經飲鴆而亡了。”
秦陌岑停頓了下,看向姜墨黎的臉色,姜墨黎現在滿心傷痛,若是早一些讓母妃知道他還活著,母妃就不會想不開。
不管姜墨黎的悲痛,秦陌岑只是停頓一下,有繼續剛剛沒說完的故事。
“洪皇后親眼看見自己的姐姐飲鴆而亡,心里悲痛不已,定王又戰死沙場,她和大皇子以后絕無依靠,所以她便想抱著大皇子一起走上你母妃的路,皇上趕到的晚了些,只來得及救了大皇子,皇后已經不治身亡了。”
“得知兩個妹妹相相離世,洪幫主懷疑是皇上所為,便只身一人來姜國討要說法,可是人還沒有現身,便客死他鄉,因為有之前洪幫主的懷疑,所以洪幫內弟子都以為洪幫主之死是皇上所為。”
姜墨黎對于整件事想了一番,問:“那秦幫主的意思是害死秦幫主的另有他人了?”
秦陌岑點點頭,“當年皇上沉浸在皇后之死的悲痛中,朝堂已經被全趙兩家把持,皇上怎還有心關心別的事情?”
“所以下命令殺洪幫主的是全志臨或趙明誠?”姜墨黎驚嘆。
秦陌岑看姜墨黎一眼,飲了口茶水,“符辛宮利用洪幫和皇上的恩怨,想要聯合洪幫對付皇上不是沒有可能,現在萬事要做防備了。”
“謝秦幫主提點,今日之事我會進宮稟明皇上讓他做好準備的。”說著姜墨黎行了一個大禮。
見狀秦陌岑趕忙把他扶起,道:“王爺與小五成親已經多月,你我也便是一家人,為何還要說這么多見外的話,難道是定王看不起我這江湖中人?”
“哪里哪里,我斷不會如此想的。”他怎么會看不起江湖中人,他的王妃可是個實打實的江湖中人呢!
得到想要的消息,又和秦陌岑商量了一番對策,姜墨黎便借著進宮的由頭告辭了秦陌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