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頓,姜柔辛有些不適應,時不時的抬頭看夏覃。
“怎么,不和胃口嗎?”夏覃故意問道。
姜柔辛一哂,搖頭,“沒有,吃飯!”
夏覃無語,好像是她先看得他,怎么聽她話里的意思好像他做了什么錯事一般?
“吃完早飯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好不好?”夏覃提議。
姜柔辛自從嫁到侯府,因為夏覃受傷的緣故,她只能在侯府里面轉轉,這幾日她都把侯府轉的閉著眼睛都知道哪是哪了,聞言臉上一喜,道:“好啊!”
見他心喜的樣子夏覃也跟著笑了起來,“快吃吧,吃完我們便去。”
有了夏覃的提議,姜柔辛把飯吃的飛快,吃完便做好等著夏覃,見她急切的樣子夏覃那還敢耽擱,放下碗筷,道:“既然吃好了那便走吧。”
聞言姜柔辛一愣,他太遷就她了吧,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但是想著快要出去玩了姜柔辛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站起身便跟著夏覃向府外走去。
“好長時間沒有出來了,要是知道嫁人了便可以隨便出來玩我早就家人了。”一出來姜柔辛便完全放開了,說出的話也不經過思量。
“公主!”小琳在姜柔辛背后輕輕念了一聲,公主您能不能矜持一下,您夫君就在您身邊呢,讓他聽見您說這話不好吧!
小琳看向夏覃,他的臉色并沒有生氣的跡象,仍然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看著姜柔辛,以為他是沒聽見,小琳心里暗暗松口氣。
走到一處小攤面前,姜柔辛腳步明顯慢了下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攤販的點心。
夏覃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看見的竟是驢打滾,看見她眼神里的饞意,夏覃走過去,道:“老板,來一包驢打滾。”
“好咧,您等著。”
姜柔辛見狀也趕緊走到小攤面前,和夏覃齊肩而站,道:“我知道這個叫驢打滾,第一次吃我還是和小五在一起吃的呢,后來竟被皇弟們笑了好長時間便再也沒吃過。”
“何必要在意別人的眼光,想吃便吃。”夏覃聽她說的心疼,到底還是孩子心性。
聞言姜柔辛心里一暖,笑道:“不過現在沒關系了。”頓了頓,靠近夏覃,道,“他們現在在皇宮,還沒有我自由呢,他們想吃還吃不到呢!”
被她的豁達感動,夏覃微微一笑,說話間老板便把驢打滾已經包好了,姜柔辛接過來滿心歡喜。
嘴里吃著向前走去,走著走著把手里的東西遞到夏覃眼前,道:“要不要吃?”
夏覃搖頭,“你自己吃便是。”
“那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姜柔辛站住,定定的看著夏覃。
夏覃看她認真的模樣點頭,見狀姜柔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道:“清瀾苑里住著的是誰?”
這幾日姜柔辛在侯府一直轉悠,哪里都去過了,就是一處院子有人把守著不能進去,便是清瀾苑。
“清瀾苑?”夏覃想了起來,“清瀾苑里住著的是……是誰我記不清了,那是我在路上就得一個女子,看著她可憐便把他帶回來了。”
“那她為何和我長得三分相像?”明顯不相信夏覃的話姜柔辛問道。
夏覃聞言竟臉一紅,道:“若是和你不像我還不救了呢!”
什么?姜柔辛一愣,她能不能理解成他是在想她告白?
見她好似不信夏覃接著道:“不要懷疑我的感情,五年前我便已認定了你。”
五年前?那時她才幾歲?十歲?姜柔辛震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年前你見過我嗎?”
“怎能沒見過,在大殿外的梨花樹下,不知道是誰說要做我的妻子呢?”夏覃想起當年的事不覺和姜柔辛開起了玩笑?
五年前大殿外的梨花樹下?姜柔辛想了想,不太清楚,只記得父皇和皇祖母開玩笑說她聽話便把她嫁給誰誰誰,到底是誰她記不起來了,好像當時為了此事她還郁悶了好長時間呢,難道那人便是他,姜柔辛看向夏覃。
見他眼底的玩笑姜柔辛臉色一哂,道:“那不是我說的,是父皇和皇祖母開我玩笑的話!”
聞言夏覃難得的賴起了帳,“管是不是你要說的,反正你現在已經嫁給了我。”
姜柔辛聞言竟不知道說什么,他怎么變的越來越多面了?
兩人說話說的認真,根本沒有看見大路上駛來的馬車。
“公主小心!”小琳驚呼一聲,可是離得太遠根本來不及推開姜柔辛。
夏覃聽到小琳的呼喊偏頭看去,果然背后駛來一亮馬車,速度還不小,手下趕忙伸手一撈,把姜柔辛抱離了原地。
“啊!”姜柔辛驚呼,手里的東西飛了出去。
把姜柔辛放好,夏覃趕忙問道:“有沒有傷到,哪里不舒服?”
姜柔辛搖頭,臉上卻滿是委屈,看向原來站的地方,夏覃順著他的眼睛看去,之間她原來站的一方赫然躺著一包驢打滾。
驢打滾都掉了出來,被車轱轆碾壓的早已不成了樣子,夏覃相像就后怕,若是他在慢一步,那這驢打滾的下場是不是就是她的下場了?
想著夏覃怒目看向馬車,但是馬車已經駛走了,夏覃只好嘆了一口氣,回頭看向姜柔辛,但是她還在看著地上的驢打滾,臉上甚是委屈。
夏覃馬上理解她的意思,臉上無奈,把她抱在懷里,道:“再去買便是了,以后沒有我陪著不準自己出來了。”這么大意,他怎么放心。
姜柔辛原本只覺得好好的一包驢打滾還沒有吃上幾塊便被壓成這樣子有點可惜,但是聽到夏覃說要再買個她她便連連點頭,也沒有聽清夏覃的后半句話。
夏覃給姜柔辛又買了一包驢打滾,兩人便相攜回了府。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姜柔辛不覺得怎樣,夏覃突然轉過身,“娘子,你覺不覺的我們還有一件事沒有做呢?”
姜柔辛困得迷迷糊糊,聽見了夏覃稱呼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什么事?”她真是不知道他們有什么事沒有做。
沒有等來夏覃的回答,只覺得身上一重,剛想說話嘴便被堵上了,只能嗚嗚的發出聲音。
“娘子不覺得欠我一個洞房花燭夜嗎?”
“等等……等等……”
都這個時候了夏覃那還來的讓他等等?香幃賬內,滿堂春色。
這場感情里,姜柔辛一步步沉淪在夏覃的溫柔里,而夏覃,一開始便愛的熱烈,這場感情,這便是最好的結局。
話說一日,懷了身孕的姜柔辛偷偷跑出了侯府去定王府找陸五。
回來時夏覃坐在房間里滿臉陰沉,姜柔辛知道他是在怪她偷跑出去一事,所以嘴一噘,便要哭出來。
夏覃一見,以為她在外面受了委屈,忙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臉上早已沒了陰沉,把她抱在懷里,溫柔道:“怎么了?”
姜柔辛見目的達到,現在也不好馬上說沒事,只好嘴一撇,哭喊道:“今天我去了定王府,見小五還是提到黎哥哥就一副傷心的樣子,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太不容易了,我們以后好好的好不好?不要對我發脾氣好不好?”
姜柔辛本來是哭喊這的,可是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說的太對了,不免沉默了起來。
夏覃聞言也陷入了沉思,兩個人在一起不容易,在一起一刻便是一刻的幸福,想著把姜柔辛抱的更緊了,根本忘了本來等在這里的目的。
等到夏覃在想起來時已經沒了怒氣,只得心平氣和的對姜柔辛口提面命,可是也是白白廢了口舌,每次都是這樣,看得別人都想抓住姜柔辛打上一頓,可是晉襄侯卻樂在其中,不厭其煩。